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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毫无存在感的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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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请给我一杯咖啡。”等了很久没有人招呼，我不得已伸手拦住路过的服务员。
“啊！”服务员显然被我吓了一大跳，“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啊！咖啡是吧，马上来。”
“好的，谢谢。”
“你好，请问我的咖啡什么时候可以来？”继续等了半个多小时，这家餐厅并不忙碌，在我之后来的人甚至都有吃完了的，但我的咖啡仍然不见踪影。
“啊！”还是同一个服务员，她又被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啊！咖啡是吧，马上来。”
我一直都坐在这里啊，活生生地坐在这里。又是同一句话。
“你好，我的咖啡……”距离我进店已经有一个小时了，这家店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
“被吓了一跳是吧？”服务员还没说话我都可以预感到她的感叹。
算了算了，我也不想在这家吃了，什么态度！
干脆就去便利店买杯速溶咖啡好了。
“喂！”过马路的时候差点被外卖小哥撞到，还好我躲得快，真的是过于危险了好吗！
恩？这便利店的自动门是坏了吗？我都快贴到门上了还是没有打开的迹象。
“啵—啵—啵—”我敲了敲自动门的玻璃，想要唤起在收银台玩手机的店员的注意。
“啵—啵—啵—”
“啵！啵！啵！”
敲了大半天也没有意识到有人在外面，这店员玩手机玩得也太专注了吧。
哎哟我去，门突然开了，正趴在玻璃上观察内部的我差点一个跟头跌进去。
“欢迎光临~你家就是我家~”熟悉的欢迎词响起，跟在我后面进入商店的人直接撞在我身上，我一个趔趄，得亏扶住旁边的货架，稳住了身形。
“哎哟，抱歉抱歉！我真的没看见你，没事吧？真的对不起！”
我看后面进来的那个小姑娘的确是一面懵逼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我只能叹了口气：“没事，不要紧。”
真的是有些霉运当头啊。
“你能不能不要再玩手机了！”我拿着速溶咖啡一直到直接伸手碰了碰服务员他才注意到我。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实在是非常抱歉！”
“真是的！”
付完了钱，结果自动门在我要出去的时候又坏了，真的是让人糟心啊。
买个咖啡都要这么历经磨难的吗？我郁闷地坐在公园长椅上喝着。
“梆”地一声，我的脑袋遭到了一球重击。疼痛感倒是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猛烈，只是整个人都被砸得晕乎乎的。
拿着球杆的小孩直接捡起我身边的球就跑。
“喂！小孩！你妈妈没有教过你砸到人需要道歉的吗！”
真是的，尽是一肚子闷气！我三两口快速喝完了咖啡，捏扁了瓶子。
“这个角度好像风景很好诶！快来这里坐~”一个女孩拿着长长的自拍杆跑过来坐到我的旁边，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和她画风很类似的女孩子。
第二个女孩顺势坐到第一个女孩的右边，眼看着最后一个女孩就要坐到我的大腿上了，我赶紧起来绕到椅子后方。
“我说你们……”
等等。
我突然冷静下来，收住了抱怨。
今天的所有经历在我眼前划过，难道……我是真的在他人眼里不存在吗？
不，不对，别人还是能够碰到我的，而且能够在碰到的瞬间意识到我的存在。
但好像也仅限于此了，我的存在感啊，难道真的弱到了这种让人无法相信的地步？
看来便利店的那个自动门也不是真的坏了，而只是唯独感应不到我而已。
这也太夸张了吧！
“来，笑一下~”三个女孩摆好了pose在美颜相机中留下根本不像本人的照片。
喂！等一下啦！我也在照片里面啊！而且就站在你们后面，真的就完全看不见吗？
“看起来不错诶。”
“不行不行！我表情没摆好。重来重来！”
“行行行。”
既然你们这么爱拍，不如……
一股小小的邪念从我心中升起。
嘿嘿，你们拍的每一张美美的照片后面都有我的大鬼脸。
而每一张都被夸拍的不错而保留了下来。
既然如此……
莫非我可以……
我脑袋里又冒出一个想法。
我快速冲回便利店门口，等待着有人进店买东西。
自动门再次打开后，我便悄咪咪地跟在后面猫腰走进店里。
又拿了一瓶咖啡，裹在怀中，等着刚才进店买东西的人再次经过自动门。
虽然我心里知道完全没必要，哪怕有摄像头把我的身影拍了下来我觉得也没有人会看到影像中的我，但毕竟一直以来我都是良好公民嘛，对做这样的事还是有些心怀不安。
不行！赵白安！这样可不行。
我拿着咖啡站在店门口使劲摇头。
偷偷摸摸的，成不了大事！真是白白浪费了上天赐于我的才能。
没错，哼！你们看不见我是吧，我要让你们的知道看不见我的巨大代价！
脑子里一个拙劣的计划成型了，不得不说如果我的存在感一直持续有这么低，不好好利用一下可不行呐。
但既然要试试这么一个计划，如果想要提高成功率，那就必须要先了解自己存在感的边界在哪里。
握了握拳，我狠下心来，我又重新回到了便利店里。
首先看看做到什么地步会被发现吧。
我先朝店员大吼一声“嘿！”，果然毫无反应啊。
那这样呢？我直接在店员眼皮子底下挥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奇怪，按理来说，如果有物体挡在视线前方那必定会阻碍视线，而我就算把双手遮住这个店员，也丝毫没能影响他玩手游。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成了透明人。
但很显然，如果我是透明人的话，我的衣服以及我白嫖饮料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非常诡异。别人就会看到是有物体漂浮在空中才对，但是看别人漠然的眼神，这种假设自然也被我直接否定。
算了，就直接当做超能力吧。
我转身拿了一包薯片，然后拍了拍店员的肩。
店员一哆嗦：“啊！抱歉！我没注意到你。”
果然通过触碰，我是可以让对方意识到我的存在的。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啊！我想起忘记拿个东西了。”我转身朝货架走出了几步，再次看向店员。他的眼神已经明显开始发散。
“你好？”我尝试着叫了一声，果然，店员没有任何听到声音应该有的反应。
看来哪怕是我已经让别人注意到我自身，只要离开了一小部分距离，也会立刻重新在人的视线中消失。
而且是那种特别自然的，像是在他的大脑里抹去这里应该有个人存在一般的消失。
哎，真是可悲的超能力啊。
但是对于我的计划而言，是再完美不过的了。
“你好，请给我一杯咖啡。”等了很久没有人招呼，我不得已伸手拦住路过的服务员。
“啊！”服务员显然被我吓了一大跳，“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啊！咖啡是吧，马上来。”
“好的，谢谢。”
“你好，请问我的咖啡什么时候可以来？”继续等了半个多小时，这家餐厅并不忙碌，在我之后来的人甚至都有吃完了的，但我的咖啡仍然不见踪影。
“啊！”还是同一个服务员，她又被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啊！咖啡是吧，马上来。”
我一直都坐在这里啊，活生生地坐在这里。又是同一句话。
“你好，我的咖啡……”距离我进店已经有一个小时了，这家店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
“被吓了一跳是吧？”服务员还没说话我都可以预感到她的感叹。
算了算了，我也不想在这家吃了，什么态度！
干脆就去便利店买杯速溶咖啡好了。
“喂！”过马路的时候差点被外卖小哥撞到，还好我躲得快，真的是过于危险了好吗！
恩？这便利店的自动门是坏了吗？我都快贴到门上了还是没有打开的迹象。
“啵—啵—啵—”我敲了敲自动门的玻璃，想要唤起在收银台玩手机的店员的注意。
“啵—啵—啵—”
“啵！啵！啵！”
敲了大半天也没有意识到有人在外面，这店员玩手机玩得也太专注了吧。
哎哟我去，门突然开了，正趴在玻璃上观察内部的我差点一个跟头跌进去。
“欢迎光临~你家就是我家~”熟悉的欢迎词响起，跟在我后面进入商店的人直接撞在我身上，我一个趔趄，得亏扶住旁边的货架，稳住了身形。
“哎哟，抱歉抱歉！我真的没看见你，没事吧？真的对不起！”
我看后面进来的那个小姑娘的确是一面懵逼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我只能叹了口气：“没事，不要紧。”
真的是有些霉运当头啊。
“你能不能不要再玩手机了！”我拿着速溶咖啡一直到直接伸手碰了碰服务员他才注意到我。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实在是非常抱歉！”
“真是的！”
付完了钱，结果自动门在我要出去的时候又坏了，真的是让人糟心啊。
买个咖啡都要这么历经磨难的吗？我郁闷地坐在公园长椅上喝着。
“梆”地一声，我的脑袋遭到了一球重击。疼痛感倒是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猛烈，只是整个人都被砸得晕乎乎的。
拿着球杆的小孩直接捡起我身边的球就跑。
“喂！小孩！你妈妈没有教过你砸到人需要道歉的吗！”
真是的，尽是一肚子闷气！我三两口快速喝完了咖啡，捏扁了瓶子。
“这个角度好像风景很好诶！快来这里坐~”一个女孩拿着长长的自拍杆跑过来坐到我的旁边，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和她画风很类似的女孩子。
第二个女孩顺势坐到第一个女孩的右边，眼看着最后一个女孩就要坐到我的大腿上了，我赶紧起来绕到椅子后方。
“我说你们……”
等等。
我突然冷静下来，收住了抱怨。
今天的所有经历在我眼前划过，难道……我是真的在他人眼里不存在吗？
不，不对，别人还是能够碰到我的，而且能够在碰到的瞬间意识到我的存在。
但好像也仅限于此了，我的存在感啊，难道真的弱到了这种让人无法相信的地步？
看来便利店的那个自动门也不是真的坏了，而只是唯独感应不到我而已。
这也太夸张了吧！
“来，笑一下~”三个女孩摆好了pose在美颜相机中留下根本不像本人的照片。
喂！等一下啦！我也在照片里面啊！而且就站在你们后面，真的就完全看不见吗？
“看起来不错诶。”
“不行不行！我表情没摆好。重来重来！”
“行行行。”
既然你们这么爱拍，不如……
一股小小的邪念从我心中升起。
嘿嘿，你们拍的每一张美美的照片后面都有我的大鬼脸。
而每一张都被夸拍的不错而保留了下来。
既然如此……
莫非我可以……
我脑袋里又冒出一个想法。
我快速冲回便利店门口，等待着有人进店买东西。
自动门再次打开后，我便悄咪咪地跟在后面猫腰走进店里。
又拿了一瓶咖啡，裹在怀中，等着刚才进店买东西的人再次经过自动门。
虽然我心里知道完全没必要，哪怕有摄像头把我的身影拍了下来我觉得也没有人会看到影像中的我，但毕竟一直以来我都是良好公民嘛，对做这样的事还是有些心怀不安。
不行！赵白安！这样可不行。
我拿着咖啡站在店门口使劲摇头。
偷偷摸摸的，成不了大事！真是白白浪费了上天赐于我的才能。
没错，哼！你们看不见我是吧，我要让你们的知道看不见我的巨大代价！
脑子里一个拙劣的计划成型了，不得不说如果我的存在感一直持续有这么低，不好好利用一下可不行呐。
但既然要试试这么一个计划，如果想要提高成功率，那就必须要先了解自己存在感的边界在哪里。
握了握拳，我狠下心来，我又重新回到了便利店里。
首先看看做到什么地步会被发现吧。
我先朝店员大吼一声“嘿！”，果然毫无反应啊。
那这样呢？我直接在店员眼皮子底下挥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奇怪，按理来说，如果有物体挡在视线前方那必定会阻碍视线，而我就算把双手遮住这个店员，也丝毫没能影响他玩手游。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成了透明人。
但很显然，如果我是透明人的话，我的衣服以及我白嫖饮料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非常诡异。别人就会看到是有物体漂浮在空中才对，但是看别人漠然的眼神，这种假设自然也被我直接否定。
算了，就直接当做超能力吧。
我转身拿了一包薯片，然后拍了拍店员的肩。
店员一哆嗦：“啊！抱歉！我没注意到你。”
果然通过触碰，我是可以让对方意识到我的存在的。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啊！我想起忘记拿个东西了。”我转身朝货架走出了几步，再次看向店员。他的眼神已经明显开始发散。
“你好？”我尝试着叫了一声，果然，店员没有任何听到声音应该有的反应。
看来哪怕是我已经让别人注意到我自身，只要离开了一小部分距离，也会立刻重新在人的视线中消失。
而且是那种特别自然的，像是在他的大脑里抹去这里应该有个人存在一般的消失。
哎，真是可悲的超能力啊。
但是对于我的计划而言，是再完美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