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局面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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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一个月，燕王杨棣在王府里，可以说是心如刀割，度日如年。他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自己的燕王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自己的王妃被烧死、自己的王世子被烧死，自己竟然还找不到凶手。
夜深人静的时候，燕王杨棣几次落泪，他把这一切都归结到杨竞身上，要不是杨竞打败了自己的燕山卫，俘虏了杨曦，徐云也不至于去辽藩赎人，杨曦也不至于被吓得痴痴傻傻。杨棣心里认定，这两个案子就是辽藩所为。
但何知远的话，却是让燕王杨棣一愣，齐藩所为？自己和齐王没有太大的恩怨啊？难道是那件事情让齐王知道了？想到这，杨棣沙哑的开口了，“老何，你可有证据？”
“回四爷，臣调集了北平郡的仵作，加上臣从长安带来的验尸高手，对两处地点的尸体进行了检验。虽然尸体都经过了烈火的焚烧，变成了骨架甚至骨灰，但是臣还在部分骨架上检查到了锐器留下的伤痕，证明这些人在被烧前，就已经被杀死了”
“经过锦衣卫内高手的比对，发现这些伤痕和倭刀造成的痕迹十分的相似。整个大梁，只有齐藩的备倭兵，使用缴获的倭刀”
不同的武器对人类造成的伤痕是不同的，所以通过痕迹检查，是能够大致推断出凶手使用的武器类型的。所以何知远带来的仵作根据伤痕推断出凶手使用的武器是倭刀。
而倭刀是东洋特产，只有齐藩的备倭兵剿灭倭寇的时候才能缴获一些，齐王杨战把缴获的倭刀全部装备给自己的一个护卫队，以此炫耀平定倭寇之功。
“更为主要的是，臣在现场发现了这个”何知远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是半截的倭刀刀尖，“四爷，这种级别的倭刀刀尖，大梁没有生产的，只能是倭国原产的。故臣判定，是齐藩所为或者是和齐藩有关系的人所为”
何知远的推断有理有据，很有说服力，但是燕王杨棣还是有些不信，“三哥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杀了王妃和曦儿呢？”
“殿下，老僧有话要说”智海大师说话了。不过智海一直用眼神看向何知远，意思是让何知远回避。
“殿下，臣还有一些事项需要细细查明，明天再来向您汇报”何知远什么样的任务啊，自然不愿意听见燕藩的隐秘，立即有眼色的告辞道。
“也好，夏吉，替本王送送老何”燕王杨棣也不假客气，对燕王府左长史夏季说道。
何知远拱手离开了，何知远离开后，智海大师立即说，“殿下，能不能是咱们扩充燕山卫重骑兵被齐王知道了，齐王以为咱们要替太子攻打齐藩呢，所以给咱们一个警告”
“这警告未免有些太大了吧”燕王疑惑的问，“咱们虽然扩建了燕山卫，燕山卫达到了2万重骑兵，可是咱们这2万重骑兵是用来对付赵王的，不是用来对付齐藩的”
“况且齐藩周围，已经被徐州镇、中州镇和衡水镇包围了，也不差咱们这2万燕山卫啊”燕王杨棣还是不能信服。
“有没有一种可能，齐王想借此陷害辽王，希望挑起燕藩和辽藩之间的战争，他也可以从中间渔利，毕竟现在太子殿下对齐藩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智海分析道。
燕王杨棣有些被打动了，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大师，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做？”
“殿下，老僧试为您分析一下天下局势。现在皇上病重、太子监国，诸王都有了不臣之心。就说晋王吧，晋王私下扩军几万，已经封锁了太行八陉和黄河的几个渡口。进可以攻击关中平原、夺取长安，退可以固守三晋大地自成一国，这是帝王之姿啊”
“齐王雄踞东海之滨，盐海之利富甲天下。一旦肴山以东的士族支持齐王，那么齐藩南下可以夺得天下财源江浙地区，北上可以夺取华北平原，齐藩就拥有了二分天下的资本”
“蜀王远居蜀地，蜀地天府之国、沃野千里，且有剑门之险，一旦天下有变，立即就可以割据西南。蜀兵经过与吐蕃的战斗淬炼，战斗力不弱”
“至于说楚王则拥有水国的地利，楚藩的水师在整个大梁都是独一档的，至少短时间内朝廷拿楚王是没有什么办法”
“凉王远居凉州，已无力回天；赵王就在眼前，似乎可以谋划一番”不得不说，智海的战略眼光还是不错的，天下大势分析的很清晰。
“大师，您还没有分析辽王”杨棣也听进去了，见智海分析了晋王、齐王、蜀王、楚王、赵王和凉王，还没有分析辽王。燕王杨棣对杨竞都有阴影了。
梁帝有九个儿子，除了老大是太子以外，其余八个儿子就是大梁的晋王、齐王、燕王、蜀王、楚王、赵王、凉王和辽王八大亲王。
“殿下，其实说实话，辽王是这些亲王里最有实力的，可是也是最弱的”智海着重分析了一下杨竞。
“怎么说？”燕王杨棣来了兴趣。
“殿下，您别看辽王东征西讨、打下偌大的家业，甚至还夺取了山海关。辽藩拥兵十几万，的确是实力强劲，这些是辽藩优势的地方”智海停顿了一下，“辽藩也有劣势的地方，就是太偏远了”
“山海关固然可以挡住朝廷讨伐辽藩，但是同样，辽藩入关也费劲，只有安排大军守住傍海道，辽藩就无法进入中原夺取天下。这也是朝廷现在的策略，安排了在望海县部署了北平镇3万人，在蓟州部署了蓟州镇3万人，在内黄县部署了衡水镇3万人，三镇大军整整9万人，死死堵住了辽藩入关的线路”
“呵呵，这三镇9万大军虽然堵住了辽藩入关的道路，何尝不是看住了咱们和赵藩，父皇这招高明啊”燕王杨棣叹气道。梁帝病重之前，组建了诸多新军，其中衡水镇、蓟州镇和衡水镇这河北三镇，共有1万重骑兵和8万步兵共九万人马，牢牢看住了燕、赵二藩，堵住了辽藩入关的通道。
“殿下英明”智海先是夸了一句，随后说道，“殿下，臣说句大不敬的话，真要是皇上龙驭宾天的话，太子继位是肯定的。太子继位的第一件事情，必是削藩，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本王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是太子，且有萧氏一族的全力支持。本王连自己的王妃和世子都保不住”燕王杨棣意兴阑珊的说道。
“殿下无须妄自菲薄”智海见杨棣神情萧索，知道杨棣王妃和世子的死亡被打击的厉害，连忙鼓励道，“殿下，此时正是您振作起来的时候啊”
“殿下，臣以为，正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想办法收编河北三镇、然后吞并赵王的势力，这样一来，北起燕山山脉和长城、西到太行山、东至燕山山脉和山海关，南到黄河之间的千里之地，就归燕藩了，殿下您也有了一争天下的实力”
智海的方略不可谓不成熟，如果这个方略可以实现的话，那么燕王的确可以凭借着河北一地，逐鹿中原。
“收编河北三镇，还有吞并赵王的势力，谈何容易啊”燕王杨棣叹道，“本王就只有2万燕山卫，虽然燕山卫都是重骑兵，但掣肘太多，很难整合河北三镇的力量啊”
“殿下，如果说以前，这两个目标实现起来的确困难，不过现在倒是有了契机”智海露出莫名的神情，“王妃薨逝，衡水镇总兵南郑侯魏远的女儿正当年，贫僧算过了，似乎为大王良配”
无耻，实在是太无耻了，燕王妃“徐云”的尸骨还在燕王府前堂停放着呢，这边就开始研究燕王续弦谁家闺女可以获得岳家支持了，这智海大师的确够无耻。
“这个，稍后再议”燕王杨棣心里颤抖了一下，还是没有拉下来脸立即同意。智海告退以后，杨棣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了。燕王好像有了新的思路。
就在此时，又有宫人来报，说锦衣卫指挥使何知远又来了，杨棣很是奇怪，这何知远不是刚走吗？怎么又来了？但还是让人把何知远请了进来。
“老何，你这是？”杨棣奇怪的问
“四爷”何知远没多说，只是指了指燕王杨棣案前的纸笔，杨棣一下就明白了，脸色严肃起来，招手让何知远过去。
何知远拿起笔，在纸上写道，“四爷，臣在翠云庵附近发现了燕王府侍卫副领班宋云生的尸体。后经过走访调查，发现宋云生是守智海之命到的翠云庵，且有目击证人，宋云生带有大量的引火材料”
“且臣经过审讯相关人员，他们承认宋云生在被智海叫去密谈后，才去的翠云庵，认证物证俱在。刚刚智海在，臣担心这妖僧得知臣的办案进度，才往齐藩上扯的”
何知远一边写，杨棣一边看，看完以后，何知远就把写着字的纸扔进旁边的大鱼缸，墨色一下就晕染开了。这个事件的局面，也像这缸水一样，乱了。
这小一个月，燕王杨棣在王府里，可以说是心如刀割，度日如年。他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自己的燕王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自己的王妃被烧死、自己的王世子被烧死，自己竟然还找不到凶手。
夜深人静的时候，燕王杨棣几次落泪，他把这一切都归结到杨竞身上，要不是杨竞打败了自己的燕山卫，俘虏了杨曦，徐云也不至于去辽藩赎人，杨曦也不至于被吓得痴痴傻傻。杨棣心里认定，这两个案子就是辽藩所为。
但何知远的话，却是让燕王杨棣一愣，齐藩所为？自己和齐王没有太大的恩怨啊？难道是那件事情让齐王知道了？想到这，杨棣沙哑的开口了，“老何，你可有证据？”
“回四爷，臣调集了北平郡的仵作，加上臣从长安带来的验尸高手，对两处地点的尸体进行了检验。虽然尸体都经过了烈火的焚烧，变成了骨架甚至骨灰，但是臣还在部分骨架上检查到了锐器留下的伤痕，证明这些人在被烧前，就已经被杀死了”
“经过锦衣卫内高手的比对，发现这些伤痕和倭刀造成的痕迹十分的相似。整个大梁，只有齐藩的备倭兵，使用缴获的倭刀”
不同的武器对人类造成的伤痕是不同的，所以通过痕迹检查，是能够大致推断出凶手使用的武器类型的。所以何知远带来的仵作根据伤痕推断出凶手使用的武器是倭刀。
而倭刀是东洋特产，只有齐藩的备倭兵剿灭倭寇的时候才能缴获一些，齐王杨战把缴获的倭刀全部装备给自己的一个护卫队，以此炫耀平定倭寇之功。
“更为主要的是，臣在现场发现了这个”何知远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是半截的倭刀刀尖，“四爷，这种级别的倭刀刀尖，大梁没有生产的，只能是倭国原产的。故臣判定，是齐藩所为或者是和齐藩有关系的人所为”
何知远的推断有理有据，很有说服力，但是燕王杨棣还是有些不信，“三哥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杀了王妃和曦儿呢？”
“殿下，老僧有话要说”智海大师说话了。不过智海一直用眼神看向何知远，意思是让何知远回避。
“殿下，臣还有一些事项需要细细查明，明天再来向您汇报”何知远什么样的任务啊，自然不愿意听见燕藩的隐秘，立即有眼色的告辞道。
“也好，夏吉，替本王送送老何”燕王杨棣也不假客气，对燕王府左长史夏季说道。
何知远拱手离开了，何知远离开后，智海大师立即说，“殿下，能不能是咱们扩充燕山卫重骑兵被齐王知道了，齐王以为咱们要替太子攻打齐藩呢，所以给咱们一个警告”
“这警告未免有些太大了吧”燕王疑惑的问，“咱们虽然扩建了燕山卫，燕山卫达到了2万重骑兵，可是咱们这2万重骑兵是用来对付赵王的，不是用来对付齐藩的”
“况且齐藩周围，已经被徐州镇、中州镇和衡水镇包围了，也不差咱们这2万燕山卫啊”燕王杨棣还是不能信服。
“有没有一种可能，齐王想借此陷害辽王，希望挑起燕藩和辽藩之间的战争，他也可以从中间渔利，毕竟现在太子殿下对齐藩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智海分析道。
燕王杨棣有些被打动了，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大师，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做？”
“殿下，老僧试为您分析一下天下局势。现在皇上病重、太子监国，诸王都有了不臣之心。就说晋王吧，晋王私下扩军几万，已经封锁了太行八陉和黄河的几个渡口。进可以攻击关中平原、夺取长安，退可以固守三晋大地自成一国，这是帝王之姿啊”
“齐王雄踞东海之滨，盐海之利富甲天下。一旦肴山以东的士族支持齐王，那么齐藩南下可以夺得天下财源江浙地区，北上可以夺取华北平原，齐藩就拥有了二分天下的资本”
“蜀王远居蜀地，蜀地天府之国、沃野千里，且有剑门之险，一旦天下有变，立即就可以割据西南。蜀兵经过与吐蕃的战斗淬炼，战斗力不弱”
“至于说楚王则拥有水国的地利，楚藩的水师在整个大梁都是独一档的，至少短时间内朝廷拿楚王是没有什么办法”
“凉王远居凉州，已无力回天；赵王就在眼前，似乎可以谋划一番”不得不说，智海的战略眼光还是不错的，天下大势分析的很清晰。
“大师，您还没有分析辽王”杨棣也听进去了，见智海分析了晋王、齐王、蜀王、楚王、赵王和凉王，还没有分析辽王。燕王杨棣对杨竞都有阴影了。
梁帝有九个儿子，除了老大是太子以外，其余八个儿子就是大梁的晋王、齐王、燕王、蜀王、楚王、赵王、凉王和辽王八大亲王。
“殿下，其实说实话，辽王是这些亲王里最有实力的，可是也是最弱的”智海着重分析了一下杨竞。
“怎么说？”燕王杨棣来了兴趣。
“殿下，您别看辽王东征西讨、打下偌大的家业，甚至还夺取了山海关。辽藩拥兵十几万，的确是实力强劲，这些是辽藩优势的地方”智海停顿了一下，“辽藩也有劣势的地方，就是太偏远了”
“山海关固然可以挡住朝廷讨伐辽藩，但是同样，辽藩入关也费劲，只有安排大军守住傍海道，辽藩就无法进入中原夺取天下。这也是朝廷现在的策略，安排了在望海县部署了北平镇3万人，在蓟州部署了蓟州镇3万人，在内黄县部署了衡水镇3万人，三镇大军整整9万人，死死堵住了辽藩入关的线路”
“呵呵，这三镇9万大军虽然堵住了辽藩入关的道路，何尝不是看住了咱们和赵藩，父皇这招高明啊”燕王杨棣叹气道。梁帝病重之前，组建了诸多新军，其中衡水镇、蓟州镇和衡水镇这河北三镇，共有1万重骑兵和8万步兵共九万人马，牢牢看住了燕、赵二藩，堵住了辽藩入关的通道。
“殿下英明”智海先是夸了一句，随后说道，“殿下，臣说句大不敬的话，真要是皇上龙驭宾天的话，太子继位是肯定的。太子继位的第一件事情，必是削藩，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本王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是太子，且有萧氏一族的全力支持。本王连自己的王妃和世子都保不住”燕王杨棣意兴阑珊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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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臣以为，正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想办法收编河北三镇、然后吞并赵王的势力，这样一来，北起燕山山脉和长城、西到太行山、东至燕山山脉和山海关，南到黄河之间的千里之地，就归燕藩了，殿下您也有了一争天下的实力”
智海的方略不可谓不成熟，如果这个方略可以实现的话，那么燕王的确可以凭借着河北一地，逐鹿中原。
“收编河北三镇，还有吞并赵王的势力，谈何容易啊”燕王杨棣叹道，“本王就只有2万燕山卫，虽然燕山卫都是重骑兵，但掣肘太多，很难整合河北三镇的力量啊”
“殿下，如果说以前，这两个目标实现起来的确困难，不过现在倒是有了契机”智海露出莫名的神情，“王妃薨逝，衡水镇总兵南郑侯魏远的女儿正当年，贫僧算过了，似乎为大王良配”
无耻，实在是太无耻了，燕王妃“徐云”的尸骨还在燕王府前堂停放着呢，这边就开始研究燕王续弦谁家闺女可以获得岳家支持了，这智海大师的确够无耻。
“这个，稍后再议”燕王杨棣心里颤抖了一下，还是没有拉下来脸立即同意。智海告退以后，杨棣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了。燕王好像有了新的思路。
就在此时，又有宫人来报，说锦衣卫指挥使何知远又来了，杨棣很是奇怪，这何知远不是刚走吗？怎么又来了？但还是让人把何知远请了进来。
“老何，你这是？”杨棣奇怪的问
“四爷”何知远没多说，只是指了指燕王杨棣案前的纸笔，杨棣一下就明白了，脸色严肃起来，招手让何知远过去。
何知远拿起笔，在纸上写道，“四爷，臣在翠云庵附近发现了燕王府侍卫副领班宋云生的尸体。后经过走访调查，发现宋云生是守智海之命到的翠云庵，且有目击证人，宋云生带有大量的引火材料”
“且臣经过审讯相关人员，他们承认宋云生在被智海叫去密谈后，才去的翠云庵，认证物证俱在。刚刚智海在，臣担心这妖僧得知臣的办案进度，才往齐藩上扯的”
何知远一边写，杨棣一边看，看完以后，何知远就把写着字的纸扔进旁边的大鱼缸，墨色一下就晕染开了。这个事件的局面，也像这缸水一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