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爵位之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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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监国的消息搅动着大梁各势力风起云涌，政保司长安分司也得到消息了，用飞鸽传书加分站接力的方式，终于在15天后将消息传回了襄平城，秋华带着太子监国的消息，急匆匆的赶来见杨竞。
杨竞看了政保司的消息，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当初从晋王那里得到梁帝病重的消息，太子监国就在情理之中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要说麻烦，还没有梁帝亲政时候麻烦大。
理由很简单，太子现在监国了，必须爱惜羽毛了，至少在太子正式登基前，太子的行为不能太过火。即使梁帝作为父亲，再信任太子，但是作为一位老年的帝王，也会坚决的不信任太子，这是人之常情，梁帝也避免不了。
“告诉内阁，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相信用不了多久，朝廷的正式旨意就会到来。另外，朝廷这个期间若有调粮的公文，一律同意。同时告诉枢密院，通过边军各部队要苟起来，不要挑衅”杨竞顺手把情报扔进火盆里，对秋华说道。
“奴婢明白”秋华点头，表示明白杨竞的意思。
“还有半个月就三月了，这个冬天也该过去了，到时候才是该咱们活动的时候，现在着什么急？”杨竞今天兴致很高，一揽养心殿的管事宫女崔玄珠的纤腰，就往流云殿后殿走。
辽藩现在所有的行动都龟缩了起来，加之冰雪的隔绝，仿佛消失了一样。杨竞现在就是在和太子、齐王拼战略定力，先忍不住动手的，就得承担更大的后果。
乱吧，越乱越好，只有乱起来，自己才更安全，杨竞无所谓的想，本来他就没想当皇帝，如果太子继位，不进攻自己，那自己支持太子又如何？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将太子监国的情报放在一边以后，杨竞又在柳河行宫蜗居了起来。这个冬天实在是太冷了，杨竞实在是不想在王府里挨着，干脆直接泡在温泉里算了。
又过了10余日，朝廷的再次调粮旨意和册立吴青阳为辽王妃、徐锦为辽王侧妃的旨意到达了襄平城。吴晋不敢自专，立即带着两道旨意来到了柳河行宫，求见杨竞。
“朝廷又从齐藩和辽藩征调200万斤粮食？”杨竞听着吴晋读的朝廷的旨意，沉吟了一下，“太子这是想出政绩呢，给朝廷”
不就是粮食吗？辽藩有的是，如果200万斤粮食能买到月余的安定，这买卖杨竞就觉得赚了，更何况，绝对不会是安稳只有月余。“是，殿下”吴晋赶紧答应。
“长平，第二个旨意是什么？”杨竞笑着问，刚才吴晋说两个旨意。
“咱们申请册立辽王妃的旨意回来了，朝廷同意册立吴青阳为辽王妃”吴晋笑着说，吴晋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下自己终于成为名正言顺的皇亲国戚了，顶级的贵族了。
“哈，孤这太子大哥竟然这么爽快就批了？”杨竞也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笑着说，“这是好事，长平，你去筹备各项礼仪上的事情”
“不过殿下..”吴晋有些犹豫，支支吾吾的，像是有什么话没有说。
“有什么事情就说呗？你这副姿态干嘛？”杨静也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大舅哥的辽藩第一臣。
“殿下，皇上同时给您指个侧妃，魏国公家的二女儿徐锦”吴晋有些无奈的说。
“这...”饶是杨竞见多识广，也有些惊讶，太子这是什么操作？买一赠一？杨竞和吴晋大眼对小眼的互相看了半天，辽藩这两个最聪明的大脑也没想到太子这么操作的意义是什么。
不过杨竞和吴晋还没有疑惑多久，秋华也进来了，看着杨竞犹犹豫豫的，想要说些什么。这屋里只有杨竞、吴晋和李德全，明显秋华这是有重大情报要说啊。
“长平不是外人，你直接说吧”杨竞笑着说，至于李德全，则是识趣的退了出去。
“殿下，锦衣卫指挥使何知远来信，愿意投效殿下”秋华声音不大，消息却是特别重大。吴晋正在端着茶杯喝茶，直接一口喷了出来。
“何知远？那个左柱国、锦衣卫指挥使何知远？”吴晋有些失态的问，“他不是大梁情报主官、最忠诚陛下吗？怎么会投效我们？”
这也难怪吴晋失态，毕竟历来锦衣卫指挥使都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啊，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投靠一位亲王呢？
杨竞倒是没有什么惊讶之色，对着吴晋说，“这有什么不容易理解的，何知远是情报主官，是父皇的心腹，知道父皇太多的事情，一旦父皇驾崩，何知远基本就活不了了”
停顿了一下，杨竞又说道，“更何况，何知远和太子本身就有些不对付，一旦太子继位，何知远还有活路吗？何知远这么聪明的人，整个大梁，谁能说在太子的手下保住何知远？”
“那自然是殿下了，只有殿下才能保住太子要杀的人”吴晋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何知远身份太特殊了，别的官员还有告老还乡这条路，何知远连这条路都没有。
“秋华，给何知远回信，让他好好干，但是安全第一，随时可以撤回辽藩”杨竞想了想，然后接着说道，“另外告诉何知远，封侯也不封东边西边”
“奴婢明白”秋华也是一脸严肃的答应，然后退了出去。
杨竞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何知远好好干，自己最后能给他封个侯。虽然说杨竞不是皇帝，只有皇帝才能封侯，但是即使杨竞不入关，就在辽藩九郡称帝，那也足够了。
“殿下，有朝一日，咱们真要自立国号吗？”吴晋听着杨竞和秋华的对话，有些担心的问。
“不好说”杨竞也有些无奈的说，“长平，现在就咱们君臣二人，从咱们踏上就藩那条路开始，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太子继位，孤认为是几乎已经成了事实了。太子是萧皇后的嫡子，是萧炎的外甥，萧皇后把持内廷，萧炎控制前朝，朝廷驻守长安的三支直属军队中，有两支都是太子一系的人，太子想不成都难”
驻守长安的三支部队，左威卫大军、右威卫大军和天雄军，右威卫大军是李奇控制、天雄军是聂宗控制，这两个人都是太子党；左威卫大军由魏国公徐远控制，太子通过赐婚徐锦，徐远也得被迫交出左威卫大军的控制权。
“而且孤现在才想明白，太子之所以把徐锦指给孤做侧妃，何尝没有剥夺魏国公军权，同时挑拨魏国公和长平你的关系呢？”杨竞叹了一口气说，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杨竞脑袋一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殿下，您是说魏国公的军权会被剥夺？”吴晋立即问道
“孤觉得会，徐家两个女儿，都嫁给了亲王，魏国公再负责京城防卫，父皇会不安心的。万一魏国公徐远支持自己哪个女婿夺嫡，父皇哭都没地方哭去”杨竞笑着说。这剧本杨竞熟悉啊，明史里就有活生生的例子。
“如此来看，太子心机阴沉，这么做的确可以将整个长安的兵权收入手中”吴晋叹道。
“何止呢，青阳是你的妹妹，是正妃；魏国公的女儿，是侧妃，这不是变相挑拨你和魏国公之间的关系么？”杨竞笑着说，“你是孤的心腹重臣，魏国公是孤的重要外援，太子这波操作很高端啊。我这个大哥什么时候智商在线了？”
“殿下，臣一定恪守为臣的本分，不会与魏国公争斗的”吴晋立即说道，吴晋这么说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自己的身份和魏国公不对等，人家是顶级勋贵啊，公爵啊。
“长平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辽藩的首辅大臣，事实上的宰相，怎么就比不上魏国公了？”杨竞不满的说，“孤的大舅哥还比不上一个公爵？”
“殿下，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没有和您要爵位的意思啊”吴晋连忙解释。事实上也是如此，吴晋在辽藩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官没法再升了，只能封爵了。
“这也是孤的为难之处”杨竞叹道，“孤是亲王，按理说，亲王连封爵的权力都没有。孤为了酬功，封出去两个伯爵。可是像长平你这样的功劳，孤不给你封个公爵都说不过去。要想给你们封公爵，孤只能自立国号、称帝了”
杨竞这话没错，你说你自己就是个亲王，最多也就给手下封个官职，因为封爵是皇帝的特权。杨竞封的辛无忌的平东伯和王显的承恩伯，那都是内部粮票，朝廷不认的。你说你封吴晋为二品官，朝廷可能捏着鼻子认了。但是你封吴晋一个二品侯，朝廷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但是你手下的兄弟跟着你出生入死的，想要个爵位传家怎么办？所以杨竞哪怕不入关争夺天下，也必须得在辽藩称帝，这样吴晋、曾泰等人才能拥有爵位。
“殿下，臣追随殿下，不求名位”吴晋立即跪地说道。
“长平你起来，别动不动就跪”杨竞无奈的说，“你不求，别人还不求吗？”
太子监国的消息搅动着大梁各势力风起云涌，政保司长安分司也得到消息了，用飞鸽传书加分站接力的方式，终于在15天后将消息传回了襄平城，秋华带着太子监国的消息，急匆匆的赶来见杨竞。
杨竞看了政保司的消息，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当初从晋王那里得到梁帝病重的消息，太子监国就在情理之中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要说麻烦，还没有梁帝亲政时候麻烦大。
理由很简单，太子现在监国了，必须爱惜羽毛了，至少在太子正式登基前，太子的行为不能太过火。即使梁帝作为父亲，再信任太子，但是作为一位老年的帝王，也会坚决的不信任太子，这是人之常情，梁帝也避免不了。
“告诉内阁，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相信用不了多久，朝廷的正式旨意就会到来。另外，朝廷这个期间若有调粮的公文，一律同意。同时告诉枢密院，通过边军各部队要苟起来，不要挑衅”杨竞顺手把情报扔进火盆里，对秋华说道。
“奴婢明白”秋华点头，表示明白杨竞的意思。
“还有半个月就三月了，这个冬天也该过去了，到时候才是该咱们活动的时候，现在着什么急？”杨竞今天兴致很高，一揽养心殿的管事宫女崔玄珠的纤腰，就往流云殿后殿走。
辽藩现在所有的行动都龟缩了起来，加之冰雪的隔绝，仿佛消失了一样。杨竞现在就是在和太子、齐王拼战略定力，先忍不住动手的，就得承担更大的后果。
乱吧，越乱越好，只有乱起来，自己才更安全，杨竞无所谓的想，本来他就没想当皇帝，如果太子继位，不进攻自己，那自己支持太子又如何？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将太子监国的情报放在一边以后，杨竞又在柳河行宫蜗居了起来。这个冬天实在是太冷了，杨竞实在是不想在王府里挨着，干脆直接泡在温泉里算了。
又过了10余日，朝廷的再次调粮旨意和册立吴青阳为辽王妃、徐锦为辽王侧妃的旨意到达了襄平城。吴晋不敢自专，立即带着两道旨意来到了柳河行宫，求见杨竞。
“朝廷又从齐藩和辽藩征调200万斤粮食？”杨竞听着吴晋读的朝廷的旨意，沉吟了一下，“太子这是想出政绩呢，给朝廷”
不就是粮食吗？辽藩有的是，如果200万斤粮食能买到月余的安定，这买卖杨竞就觉得赚了，更何况，绝对不会是安稳只有月余。“是，殿下”吴晋赶紧答应。
“长平，第二个旨意是什么？”杨竞笑着问，刚才吴晋说两个旨意。
“咱们申请册立辽王妃的旨意回来了，朝廷同意册立吴青阳为辽王妃”吴晋笑着说，吴晋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下自己终于成为名正言顺的皇亲国戚了，顶级的贵族了。
“哈，孤这太子大哥竟然这么爽快就批了？”杨竞也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笑着说，“这是好事，长平，你去筹备各项礼仪上的事情”
“不过殿下..”吴晋有些犹豫，支支吾吾的，像是有什么话没有说。
“有什么事情就说呗？你这副姿态干嘛？”杨静也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大舅哥的辽藩第一臣。
“殿下，皇上同时给您指个侧妃，魏国公家的二女儿徐锦”吴晋有些无奈的说。
“这...”饶是杨竞见多识广，也有些惊讶，太子这是什么操作？买一赠一？杨竞和吴晋大眼对小眼的互相看了半天，辽藩这两个最聪明的大脑也没想到太子这么操作的意义是什么。
不过杨竞和吴晋还没有疑惑多久，秋华也进来了，看着杨竞犹犹豫豫的，想要说些什么。这屋里只有杨竞、吴晋和李德全，明显秋华这是有重大情报要说啊。
“长平不是外人，你直接说吧”杨竞笑着说，至于李德全，则是识趣的退了出去。
“殿下，锦衣卫指挥使何知远来信，愿意投效殿下”秋华声音不大，消息却是特别重大。吴晋正在端着茶杯喝茶，直接一口喷了出来。
“何知远？那个左柱国、锦衣卫指挥使何知远？”吴晋有些失态的问，“他不是大梁情报主官、最忠诚陛下吗？怎么会投效我们？”
这也难怪吴晋失态，毕竟历来锦衣卫指挥使都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啊，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投靠一位亲王呢？
杨竞倒是没有什么惊讶之色，对着吴晋说，“这有什么不容易理解的，何知远是情报主官，是父皇的心腹，知道父皇太多的事情，一旦父皇驾崩，何知远基本就活不了了”
停顿了一下，杨竞又说道，“更何况，何知远和太子本身就有些不对付，一旦太子继位，何知远还有活路吗？何知远这么聪明的人，整个大梁，谁能说在太子的手下保住何知远？”
“那自然是殿下了，只有殿下才能保住太子要杀的人”吴晋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何知远身份太特殊了，别的官员还有告老还乡这条路，何知远连这条路都没有。
“秋华，给何知远回信，让他好好干，但是安全第一，随时可以撤回辽藩”杨竞想了想，然后接着说道，“另外告诉何知远，封侯也不封东边西边”
“奴婢明白”秋华也是一脸严肃的答应，然后退了出去。
杨竞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何知远好好干，自己最后能给他封个侯。虽然说杨竞不是皇帝，只有皇帝才能封侯，但是即使杨竞不入关，就在辽藩九郡称帝，那也足够了。
“殿下，有朝一日，咱们真要自立国号吗？”吴晋听着杨竞和秋华的对话，有些担心的问。
“不好说”杨竞也有些无奈的说，“长平，现在就咱们君臣二人，从咱们踏上就藩那条路开始，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太子继位，孤认为是几乎已经成了事实了。太子是萧皇后的嫡子，是萧炎的外甥，萧皇后把持内廷，萧炎控制前朝，朝廷驻守长安的三支直属军队中，有两支都是太子一系的人，太子想不成都难”
驻守长安的三支部队，左威卫大军、右威卫大军和天雄军，右威卫大军是李奇控制、天雄军是聂宗控制，这两个人都是太子党；左威卫大军由魏国公徐远控制，太子通过赐婚徐锦，徐远也得被迫交出左威卫大军的控制权。
“而且孤现在才想明白，太子之所以把徐锦指给孤做侧妃，何尝没有剥夺魏国公军权，同时挑拨魏国公和长平你的关系呢？”杨竞叹了一口气说，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杨竞脑袋一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殿下，您是说魏国公的军权会被剥夺？”吴晋立即问道
“孤觉得会，徐家两个女儿，都嫁给了亲王，魏国公再负责京城防卫，父皇会不安心的。万一魏国公徐远支持自己哪个女婿夺嫡，父皇哭都没地方哭去”杨竞笑着说。这剧本杨竞熟悉啊，明史里就有活生生的例子。
“如此来看，太子心机阴沉，这么做的确可以将整个长安的兵权收入手中”吴晋叹道。
“何止呢，青阳是你的妹妹，是正妃；魏国公的女儿，是侧妃，这不是变相挑拨你和魏国公之间的关系么？”杨竞笑着说，“你是孤的心腹重臣，魏国公是孤的重要外援，太子这波操作很高端啊。我这个大哥什么时候智商在线了？”
“殿下，臣一定恪守为臣的本分，不会与魏国公争斗的”吴晋立即说道，吴晋这么说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自己的身份和魏国公不对等，人家是顶级勋贵啊，公爵啊。
“长平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辽藩的首辅大臣，事实上的宰相，怎么就比不上魏国公了？”杨竞不满的说，“孤的大舅哥还比不上一个公爵？”
“殿下，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没有和您要爵位的意思啊”吴晋连忙解释。事实上也是如此，吴晋在辽藩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官没法再升了，只能封爵了。
“这也是孤的为难之处”杨竞叹道，“孤是亲王，按理说，亲王连封爵的权力都没有。孤为了酬功，封出去两个伯爵。可是像长平你这样的功劳，孤不给你封个公爵都说不过去。要想给你们封公爵，孤只能自立国号、称帝了”
杨竞这话没错，你说你自己就是个亲王，最多也就给手下封个官职，因为封爵是皇帝的特权。杨竞封的辛无忌的平东伯和王显的承恩伯，那都是内部粮票，朝廷不认的。你说你封吴晋为二品官，朝廷可能捏着鼻子认了。但是你封吴晋一个二品侯，朝廷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但是你手下的兄弟跟着你出生入死的，想要个爵位传家怎么办？所以杨竞哪怕不入关争夺天下，也必须得在辽藩称帝，这样吴晋、曾泰等人才能拥有爵位。
“殿下，臣追随殿下，不求名位”吴晋立即跪地说道。
“长平你起来，别动不动就跪”杨竞无奈的说，“你不求，别人还不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