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3章 揭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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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您给瞧瞧看。”老村长听闻赵天的话，当即就将老烟杆里的旱烟跳出来，抹了抹上边的灰尘，然后再递给赵天。
如今赵天在赵家村的威望可以说是极高的，他要借用一根老烟杆完全易如反掌。
那年轻小伙子见赵天接过老烟杆，额头上不由冒出一层冷汗来，脑袋低垂的更加低了。
赵天笑着把玩了这老烟杆一会儿，拍了拍烟杆，笑着说道：“啧啧啧，好买卖呀！小子，这手段是从哪里学到手的呀？”
年轻小伙子心下一紧，连忙说道：“大哥，我真的不清楚你在说些什么呀！什么好买卖呀，我是真的诚心要买下这烟杆，给我爷爷送终的呀！”
“你这表情不错，演技不差，有空去横电市去演戏呀，肯定比在这里做二手古玩贩子要有前途的多呀！”赵天见他又摆出一副悲情戏主角的表情来，不由觉得好笑至极。
“我不懂大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嘛！您要是想要挖苦我，不想将这烟杆转卖给我的话，那成，我这就拍拍屁股走人，以后再也不来了！这样总可以了吧？”年轻小伙咬牙说道。
说着，他就要站起身来。
“别急着走呀！”赵天瞥了他一眼，老烟杆的一段架在他的肩膀上。“今天这个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免得有人说我以大欺小，故意冤枉你！”
“赵老板，您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大家伙绝对会相信您的。”老村长这么说道。
“那好吧。老村长，你这老烟杆呀，不完全是黄铜的，而是一半黄铜一半黄金。”赵天嘴角微微一勾，抬手指了一个地方。“你看这个磕破的地方，露出来的就是黄金啦。还有这老烟杆的花纹图案呀，出自大师手笔。你看这个腾云驾雾的图案，雕刻细腻，再看这旁边的字，字迹也独具一格，颇有古代书法大家颜真卿之风！”
“再来看，你这根老烟杆包浆圆润，就算不是有一半黄金，单单就这外表上的包浆，嘿，八百块要买下？怕是得加一个零！”
“八千块？我滴乖乖呀！”老村长吓了一跳。
然后老村长看向那个年轻小伙，眼神里带着愤怒。“瘪犊子的！你这孙子，憋坏憋坏的呀！八千块钱的东西，你给我八百块？哎哟喂，你可真的是爷爷的好孙子呀！”
那年轻小伙脸色略微惨白，但心理素质不可谓不强。在这样的局势之下，他还是能佯装一脸惊骇的表情。
然后，他又跟着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来，说道：“哎哟喂，老爷子，我真的是个好孙子，爷爷啊！我真的没有想到您这老烟杆这么值钱呀！要是早知道的话，我肯定八千块买下来呀！要不这样，我现在八千块买下来，成不？”
“额？”老村长愣了一下，有些搞不懂了。
他看向赵天，却见赵天先是浅笑，然后大笑。“哈，哈哈哈！不错嘛，小伙子，还挺会装的！八千块？我说的是全黄铜的，现在这里有一半是黄金，这么大一块的黄金呀！不是苗人的金银首饰的那个苗金！”
“八千块，你扣得下来这一小块吗？”
“我，我不知道这里头有一半的纯金呀！”年轻小伙继续咬牙狡辩。“我又没有透视眼，我怎么能看得出来呢？”
他虽然看不出来，但他之前摸过的！他摸得出来的！黄铜和黄金的重量，那能是一样的吗！
不能的！
行家一摸，几斤几两都能摸得出来，比用电子秤称不见得逊色分毫。
“因为你也算是个行家呀。”赵天呵呵一笑，将老烟杆还给老村长。“按照道理说，这种事情呢，低价买，高价卖也是古玩圈子常有的事情。但你这主动跑人家里买，还故意隐瞒，编造故事，这就过分了，有点违反圈子规矩了吧？”
“呵呵，我，我……”年轻小伙子见赵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是，是我不对！我不该说着欺骗人的话，跑人家这里低价买东西！”
古玩圈子有规矩，低买高卖没有问题。收购的时候，主动跑人家里去，也可以故意用不屑的表情和话语贬低价值，从而压低自己的收购价钱，但不能编故事欺诈人。那就是没有道德底线啦。
毕竟，卖东西的人家境未必好，但高价买东西的人，十之八九非富即贵，赚点朱门酒肉臭的钱，老百姓喜闻乐见。
见他一承认，老村长火起来抓起老烟杆就要砸这小伙子的脑袋，带转念一想，自己这老烟杆貌似价值好几来万块钱，又有些舍不得了。
这不，手臂高举在半空之中，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很纠结的。
赵天笑了笑，将老村长的手臂放下来，然后看向年轻小伙子。“行了，事情到此结束，你可以离开了！但是以后收购人家古玩的时候，可别编个爷爷出来呀！这样太埋汰你爷爷了吧？”
“我，我知道了，多谢大哥宽谅！”年轻小伙一脸涨红，显然也是要一点脸皮的，被人这么彻底的揭破，也还是会觉得羞愧。
他说完那话之后，慌也似的跑下了山坡，速度之快，两人咋舌。
“这王八盖子的！腿脚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利索了呢？”老村长有些诧异的说道。
“不然呢？老村长，您感情人家上来的时候，是真的摔瘸了腿脚呀？人家那是让你同情他呀！好等会儿将您的这个老烟杆低价卖给他罢了。”赵天好笑的看着那年轻小伙的背影。
“王八盖子的！居然和爷爷耍心机，还差点被爷爷我给圈套进去咯！”老村长又气又怒，还有一些心有余悸。
他看向赵天。“多谢赵老板您呀，要不是您在一旁慧眼洞察事物的话，那老头子我这根老烟杆可就折了！要是死掉之后，去那边和我父亲见了面，问起这个事情，恐怕又得羞愧的活转过来了呢！”
“老村长别介意，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赵天笑了笑，然后说道：“不过，大伙儿可要注意了。家里有什么老物件，要是有人突然想找你们买的话，那可千万别轻易卖掉了。现在古玩街的名声渐渐旺盛起来啦，那边的古玩贩子和搞古玩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啦！”
“我们赵家村距离古玩街比较近，很容易就被那些碰运气的古玩贩子盯上。所以，大家得千万记住，要是家里有什么东西被盯上了，准是能卖得出钱来的。”
“哎呀！赵老板，经过你这么一提醒呀，我家里那瓦片有些都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咧！我祖辈那会儿呀，山坡上是有个二郎真君庙的！到后来战乱拆掉了，我祖上拿了些瓦片，现在还保存完好呢！”有人当即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对对对，说起瓦片，格老子的，我记得我家里还有百年前的庙砖头呢！我得赶紧好好保管起来呀！这些都是宝贝！”
“那可不是！我家里有个锅子不用了，我得藏起来，保不齐一百年之后，我孙子可以拿出来当古董卖呀！”
一时之间，山坡山七嘴八舌的，众人相继走掉了。
赵天呵呵一笑，这些人是不懂得物以稀为贵，而且不是什么东西有了时间冲洗，就能成为卖钱的古董了。
就比如那口锅，赵天敢保准，绝对买不了钱，估计一百年后都被氧化掉了，收废铁的人都未必会收下的。
摇了摇头，赵天突然心下一动。“老村长，以前我们村这里有个二郎真君庙？”
“是呀。你年轻，不知道这个事情也正常。”老村长又磕了一些旱烟放入老烟杆之中，用打火机点了火，吧唧了几口，神情气爽的。“那个时候，赵家村因为杀了个鬼子，被鬼子中队扫荡。”
“大家都跑掉了，跑的很远，直到鬼子看不上这地方了，这才回来。那个时候，二郎真君庙都坏掉了，我们少数活下来又回来的人呀。就用山坡上二郎真君庙的青砖和瓦片，重新盖了房子。”
“之后你也知道嘛，那么，这个庙嘛，自然没法重建。大家伙现在又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谁还建庙呢？所以，这山坡也就渐渐的变成了种菜地咯。”
“原来这里头还有这样的变故呀，真的是桑海沧田，变化万端呀。”赵天不由眼眸微微一眯，他看着自己家种植向日葵的地方。“那二郎真君庙，大体是建造在什么地方？具体有多大呢？老村长，你还想得起来吗？”
“这具体哪里还想得起来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也就知道大门的方向，大概就在这个方向吧。大概吧。”老村长极其的不确定，抬手指了一个方向，然后走过去，蹲下来。“挪，那朱红色的门槛呀，大约就在这个地方啦！”
那个门槛的地方，说来也巧，正是赵天家种向日葵种子的地方。
“在这里呀。”这让赵天将自己昨天夜里今日某种玄妙幻境之中的事情，更加往当初拆除的那个二郎真君庙去想了。
赵天寻思了一会儿，抬手用铁铲在地上划出一道线，就作为记好了。他打算今天夜晚再来试一试。
“行。您给瞧瞧看。”老村长听闻赵天的话，当即就将老烟杆里的旱烟跳出来，抹了抹上边的灰尘，然后再递给赵天。
如今赵天在赵家村的威望可以说是极高的，他要借用一根老烟杆完全易如反掌。
那年轻小伙子见赵天接过老烟杆，额头上不由冒出一层冷汗来，脑袋低垂的更加低了。
赵天笑着把玩了这老烟杆一会儿，拍了拍烟杆，笑着说道：“啧啧啧，好买卖呀！小子，这手段是从哪里学到手的呀？”
年轻小伙子心下一紧，连忙说道：“大哥，我真的不清楚你在说些什么呀！什么好买卖呀，我是真的诚心要买下这烟杆，给我爷爷送终的呀！”
“你这表情不错，演技不差，有空去横电市去演戏呀，肯定比在这里做二手古玩贩子要有前途的多呀！”赵天见他又摆出一副悲情戏主角的表情来，不由觉得好笑至极。
“我不懂大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嘛！您要是想要挖苦我，不想将这烟杆转卖给我的话，那成，我这就拍拍屁股走人，以后再也不来了！这样总可以了吧？”年轻小伙咬牙说道。
说着，他就要站起身来。
“别急着走呀！”赵天瞥了他一眼，老烟杆的一段架在他的肩膀上。“今天这个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免得有人说我以大欺小，故意冤枉你！”
“赵老板，您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大家伙绝对会相信您的。”老村长这么说道。
“那好吧。老村长，你这老烟杆呀，不完全是黄铜的，而是一半黄铜一半黄金。”赵天嘴角微微一勾，抬手指了一个地方。“你看这个磕破的地方，露出来的就是黄金啦。还有这老烟杆的花纹图案呀，出自大师手笔。你看这个腾云驾雾的图案，雕刻细腻，再看这旁边的字，字迹也独具一格，颇有古代书法大家颜真卿之风！”
“再来看，你这根老烟杆包浆圆润，就算不是有一半黄金，单单就这外表上的包浆，嘿，八百块要买下？怕是得加一个零！”
“八千块？我滴乖乖呀！”老村长吓了一跳。
然后老村长看向那个年轻小伙，眼神里带着愤怒。“瘪犊子的！你这孙子，憋坏憋坏的呀！八千块钱的东西，你给我八百块？哎哟喂，你可真的是爷爷的好孙子呀！”
那年轻小伙脸色略微惨白，但心理素质不可谓不强。在这样的局势之下，他还是能佯装一脸惊骇的表情。
然后，他又跟着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来，说道：“哎哟喂，老爷子，我真的是个好孙子，爷爷啊！我真的没有想到您这老烟杆这么值钱呀！要是早知道的话，我肯定八千块买下来呀！要不这样，我现在八千块买下来，成不？”
“额？”老村长愣了一下，有些搞不懂了。
他看向赵天，却见赵天先是浅笑，然后大笑。“哈，哈哈哈！不错嘛，小伙子，还挺会装的！八千块？我说的是全黄铜的，现在这里有一半是黄金，这么大一块的黄金呀！不是苗人的金银首饰的那个苗金！”
“八千块，你扣得下来这一小块吗？”
“我，我不知道这里头有一半的纯金呀！”年轻小伙继续咬牙狡辩。“我又没有透视眼，我怎么能看得出来呢？”
他虽然看不出来，但他之前摸过的！他摸得出来的！黄铜和黄金的重量，那能是一样的吗！
不能的！
行家一摸，几斤几两都能摸得出来，比用电子秤称不见得逊色分毫。
“因为你也算是个行家呀。”赵天呵呵一笑，将老烟杆还给老村长。“按照道理说，这种事情呢，低价买，高价卖也是古玩圈子常有的事情。但你这主动跑人家里买，还故意隐瞒，编造故事，这就过分了，有点违反圈子规矩了吧？”
“呵呵，我，我……”年轻小伙子见赵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是，是我不对！我不该说着欺骗人的话，跑人家这里低价买东西！”
古玩圈子有规矩，低买高卖没有问题。收购的时候，主动跑人家里去，也可以故意用不屑的表情和话语贬低价值，从而压低自己的收购价钱，但不能编故事欺诈人。那就是没有道德底线啦。
毕竟，卖东西的人家境未必好，但高价买东西的人，十之八九非富即贵，赚点朱门酒肉臭的钱，老百姓喜闻乐见。
见他一承认，老村长火起来抓起老烟杆就要砸这小伙子的脑袋，带转念一想，自己这老烟杆貌似价值好几来万块钱，又有些舍不得了。
这不，手臂高举在半空之中，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很纠结的。
赵天笑了笑，将老村长的手臂放下来，然后看向年轻小伙子。“行了，事情到此结束，你可以离开了！但是以后收购人家古玩的时候，可别编个爷爷出来呀！这样太埋汰你爷爷了吧？”
“我，我知道了，多谢大哥宽谅！”年轻小伙一脸涨红，显然也是要一点脸皮的，被人这么彻底的揭破，也还是会觉得羞愧。
他说完那话之后，慌也似的跑下了山坡，速度之快，两人咋舌。
“这王八盖子的！腿脚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利索了呢？”老村长有些诧异的说道。
“不然呢？老村长，您感情人家上来的时候，是真的摔瘸了腿脚呀？人家那是让你同情他呀！好等会儿将您的这个老烟杆低价卖给他罢了。”赵天好笑的看着那年轻小伙的背影。
“王八盖子的！居然和爷爷耍心机，还差点被爷爷我给圈套进去咯！”老村长又气又怒，还有一些心有余悸。
他看向赵天。“多谢赵老板您呀，要不是您在一旁慧眼洞察事物的话，那老头子我这根老烟杆可就折了！要是死掉之后，去那边和我父亲见了面，问起这个事情，恐怕又得羞愧的活转过来了呢！”
“老村长别介意，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赵天笑了笑，然后说道：“不过，大伙儿可要注意了。家里有什么老物件，要是有人突然想找你们买的话，那可千万别轻易卖掉了。现在古玩街的名声渐渐旺盛起来啦，那边的古玩贩子和搞古玩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啦！”
“我们赵家村距离古玩街比较近，很容易就被那些碰运气的古玩贩子盯上。所以，大家得千万记住，要是家里有什么东西被盯上了，准是能卖得出钱来的。”
“哎呀！赵老板，经过你这么一提醒呀，我家里那瓦片有些都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咧！我祖辈那会儿呀，山坡上是有个二郎真君庙的！到后来战乱拆掉了，我祖上拿了些瓦片，现在还保存完好呢！”有人当即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对对对，说起瓦片，格老子的，我记得我家里还有百年前的庙砖头呢！我得赶紧好好保管起来呀！这些都是宝贝！”
“那可不是！我家里有个锅子不用了，我得藏起来，保不齐一百年之后，我孙子可以拿出来当古董卖呀！”
一时之间，山坡山七嘴八舌的，众人相继走掉了。
赵天呵呵一笑，这些人是不懂得物以稀为贵，而且不是什么东西有了时间冲洗，就能成为卖钱的古董了。
就比如那口锅，赵天敢保准，绝对买不了钱，估计一百年后都被氧化掉了，收废铁的人都未必会收下的。
摇了摇头，赵天突然心下一动。“老村长，以前我们村这里有个二郎真君庙？”
“是呀。你年轻，不知道这个事情也正常。”老村长又磕了一些旱烟放入老烟杆之中，用打火机点了火，吧唧了几口，神情气爽的。“那个时候，赵家村因为杀了个鬼子，被鬼子中队扫荡。”
“大家都跑掉了，跑的很远，直到鬼子看不上这地方了，这才回来。那个时候，二郎真君庙都坏掉了，我们少数活下来又回来的人呀。就用山坡上二郎真君庙的青砖和瓦片，重新盖了房子。”
“之后你也知道嘛，那么，这个庙嘛，自然没法重建。大家伙现在又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谁还建庙呢？所以，这山坡也就渐渐的变成了种菜地咯。”
“原来这里头还有这样的变故呀，真的是桑海沧田，变化万端呀。”赵天不由眼眸微微一眯，他看着自己家种植向日葵的地方。“那二郎真君庙，大体是建造在什么地方？具体有多大呢？老村长，你还想得起来吗？”
“这具体哪里还想得起来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也就知道大门的方向，大概就在这个方向吧。大概吧。”老村长极其的不确定，抬手指了一个方向，然后走过去，蹲下来。“挪，那朱红色的门槛呀，大约就在这个地方啦！”
那个门槛的地方，说来也巧，正是赵天家种向日葵种子的地方。
“在这里呀。”这让赵天将自己昨天夜里今日某种玄妙幻境之中的事情，更加往当初拆除的那个二郎真君庙去想了。
赵天寻思了一会儿，抬手用铁铲在地上划出一道线，就作为记好了。他打算今天夜晚再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