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处的行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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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了，放过我好吗？我还有老婆孩子，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都给你……”
“啪”，迎接苦苦哀求声的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昏暗的灯光下，一位黑衣男子蹲在发出哀求声的秃顶中年人面前。
左手雪茄的烟雾缭缭绕绕，使人更加看不清他的面容。
抽了一巴掌的他接下来没有过多的举动，似乎只想沉浸在雪茄迷醉的味道中。
给人感觉就像面前这个手被浸水麻绳绑在身后，侧躺在地上，遍体鳞伤的男子和他毫无关系一样。
“求求你了，只要能放过……啊！”，求饶的话还没说完，灼热的烟头又被用力地按在了他的脸上，突然而来的疼痛感令他再次发出了一声哀嚎。
粗重的喘息声后，他面容抽搐，歇斯底里地大叫：“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个疯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黑衣男子这次仿佛听进去了他的话，从内衬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上面正有一个来电，接通后，一个男声传了出来：“那你认识我吗？”
躺在地上的男子一听到这个声音，瞳孔立即放大，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我亲眼看到你被活埋的，你个小杂碎，早知道当初就直接把你剁了！留你这个祸害到今天，还反咬老子一口……”
男子应该是知道了没有婉转的余地，一改刚才的哀求模样，破口大骂起来，骂着骂着，声音却越来越小了。
只剩下断断续续，无力而又绝望的呜咽声在屋里回荡。
认清了现实的秃顶男子清楚此刻逞一时口头之快没有丝毫用处，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的他恳切地问道：“随便怎么处置我，但你可以放过我的老婆和孩子吗？”
“还记得当初我苦苦哀求你们放过我妹妹的时候，你抽着雪茄笑着说了什么吗？那句话我今天原封不动地还给你——看心情。”说罢，通话便被挂断了。
希望破灭的男人扭了一下身子，平躺在地上，看着模糊不清的灯光，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
灯忽然灭了，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以及身边这个陌生人带给他的恐惧。
挂断电话的一端，一名穿着黑色大衣，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子看着另外两个屏幕里同样凄惨状况的男子，面色平静地接通耳麦，说道：“手脚挑断，活埋了。”
做完这一切，男子如释重负，从怀里拿出一张相片，照片上的女孩子漂亮可爱，令人不由得心生喜欢。
男子摘下手套，一遍又一遍温柔地抚摸着照片上的女孩，丝毫不在乎泪滴已经在桌面汇成了一滩水渍。
—————————————————————————
另外一边。
方柳格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开了父母留下的音频。
“儿子，我知道我和你妈对你关怀太少了，远不及其他父母，可发自内心地说，我们是真的爱你。”
“还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的电视剧里的侠客吗？我问你为什么喜欢，你说因为他们除暴安良，为老百姓伸张正义。”
“这个世界实际上早就乱了，八年前那件事注定了最多十年，整个世界将会被人彻底撕开那和平的假象。”
“如果你加入了康深思，我希望你所做的一切不要是为了调查我们的死因。”
“我们在协会里除了积分还给你留有其它的东西，等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的。”
声音到这里停顿了下来，后面变成了哽咽的女声。
“很抱歉，每次见面都絮絮叨叨的。”
“小格，你一定要好好地生活，心力交瘁地活着和没心没肺地活着，我和你爸希望你选择后者。”
“以前还说以后帮你带孩子的，对不起，妈妈食言了。”
“我是多想能够再为你做一顿饭啊，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小格你一定要加油，你一定会遇上一个人，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好好待她，保护好她。”
音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不大的宿舍里，方柳格背靠着柜子坐在地上，眼睛呆呆地看着前面，一会儿面露微笑，一会儿又面无表情，最后哭笑着自言自语道：“这两口子，还真是能煽情啊。”
他抿了抿嘴，看着窗外的艳阳天，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握紧，张开，握紧，张开，大拇指用力地摩挲着指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双腿都有了麻麻的感觉，方柳格才扶着柜子站了起来，走到洗手间，面对着镜子笑嘻嘻道：“风流倜傥小郎君怎能如此沉沦，我可是立志成为万千少女梦的男人。”
他洗完了脸，把脸慢慢地凑到镜子前，仔仔细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而后眨了眨眼，露出与往常一般无二的微笑。
注视了十几秒后，他便转身开始收拾屋子，一旁的手机依旧播放着他从小便喜欢的歌。
————————————————————————
康神思大厦的五楼。
介绍是食堂，更应该说是一个另类的美食区，有西点咖啡区，日料区，酒吧的吧台，甚至还有中国各大传统菜系区。
“啧啧，有钱真是……特么爽啊。”回想泡面岁月的方柳格双眼放光地感慨道。
正当他被琳琅满目的美食晃瞎眼时，一个脸上有着淤青的青年走了过来，咧着嘴笑道：“你好，我叫刘白，和你同一个队，你个后生仔可以叫我白哥，我们四队目前就我们三个人。
“听说你是丁局介绍来的，从没听说过他往所里塞过人，小伙子干了什么好事，让他这么欣赏你。”
“他是我干爹算吗？”方柳格一脸真诚地问道。
“咳咳，我收回刚才不够得体的言行，请允许我再次介绍一下自己，你好，我叫刘白，你可以叫我小白。”刘白也是一脸认真地回道。
不远处一名两米高的光头大汉见状走了过来，伸出一只宽厚的手掌：“你好，小方，我是吴双，以前在你父亲手下干过几年。”
方柳格一边握手一边认真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位壮汉，更确切地说，壮汉一词都不足以描述他，“猛男”二字应更为恰当。
自己辛苦锻炼的肌肉和他比起来像是B罩杯和D罩杯那样区别明显。
老爹应该也是个猛人吧，要不然这种人型推土机凭什么跟着他混，方柳格如是想道。
这时旁边一位举止优雅的美貌女人张口说道：“你们俩的事，还是私下找机会细聊吧，这时候就不要提些伤心事了。”。
方柳格视线转移到开口的女人身上，方才他进到这个食堂，这个人便第一时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倒不是她那妩媚的面容和那难以遮掩的曼妙身材，而是衣服。
炎炎夏天，即使开了空调，也不至于穿羊毛织衫和贴身长裤吧。
“哟呵，小方到了啊，这个和你说话的叫柳烟，和吴双都是三队的，行动组除了我们四个，其余没任务的闲人都下班回家了。”周队长走进来说道。
方柳格诧异地问道：“所里不是有员工宿舍吗？”
刘白面无表情道：“你有女朋友你会住宿舍吗？”
方柳格深以为然：“确实，晚上的确不太方便。”
见方柳格这么快就融入氛围，周俊便转身对吧台一位看起来呆呆的女孩子喊道：“小小，十人餐制欢迎宴，拜托李叔亲自下厨。”
女孩子听到后，害羞一笑，透着一股活泼可爱的青春气息，开始在面前的屏幕上点菜。
“李叔原来在米其林二星餐厅当过主厨，后来老婆被一位异能者杀害，李叔为这事奔波四年，最终找到凶手。”
“但是当时针对异能者的法律并没有现在这么完全，迟迟定不下罪名。”刘白喝着果汁小声说道，好像是怕小小听见。
“后来那名杀人犯竟然想在一天深夜杀了李叔，被我姐，也就是周秘书，当场打残。李叔便因此带着女儿李小小申请并加入了我们事务所。”周俊在一旁补充道。
“这世道，入眼皆是可怜人啊。”方柳格感叹道，随即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周秘书战力很强吗？”
桌上剩余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刘白说道：“建议你去挑战一下，你放心，周秘书此人下手极有分寸。”
“不错，住院时间一般控制在半个月之内。”周俊扯了一下嘴角，似是有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方柳格又不是傻子，便微笑着拒绝了这个提议，随即聊起其它话题。
四人都显得很热情，谈话之余，大餐端了上来。
说是十人餐，可却比得上京都外面饭馆正常的十五人餐，毕竟异能力者对能量补给的需求比常人大是当今社会公认的常识。
大快朵颐之后，几人正开怀大笑，说着最近发生的趣事，周俊突然起身，走向不远处接了一个电话。
回来后，神色凝重。对在座众人说道：“A区发生疑似异能者案件，所长安排第四队单独承接，吴大个儿和柳烟可以自行活动了。”
说罢，在确认刘白和方柳格身上都带着事务所的身份卡后，便开车带着两人匆匆出门了。
空中的银月在黑云中若隐若现，预示着这将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求求你了，放过我好吗？我还有老婆孩子，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都给你……”
“啪”，迎接苦苦哀求声的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昏暗的灯光下，一位黑衣男子蹲在发出哀求声的秃顶中年人面前。
左手雪茄的烟雾缭缭绕绕，使人更加看不清他的面容。
抽了一巴掌的他接下来没有过多的举动，似乎只想沉浸在雪茄迷醉的味道中。
给人感觉就像面前这个手被浸水麻绳绑在身后，侧躺在地上，遍体鳞伤的男子和他毫无关系一样。
“求求你了，只要能放过……啊！”，求饶的话还没说完，灼热的烟头又被用力地按在了他的脸上，突然而来的疼痛感令他再次发出了一声哀嚎。
粗重的喘息声后，他面容抽搐，歇斯底里地大叫：“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个疯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黑衣男子这次仿佛听进去了他的话，从内衬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上面正有一个来电，接通后，一个男声传了出来：“那你认识我吗？”
躺在地上的男子一听到这个声音，瞳孔立即放大，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我亲眼看到你被活埋的，你个小杂碎，早知道当初就直接把你剁了！留你这个祸害到今天，还反咬老子一口……”
男子应该是知道了没有婉转的余地，一改刚才的哀求模样，破口大骂起来，骂着骂着，声音却越来越小了。
只剩下断断续续，无力而又绝望的呜咽声在屋里回荡。
认清了现实的秃顶男子清楚此刻逞一时口头之快没有丝毫用处，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的他恳切地问道：“随便怎么处置我，但你可以放过我的老婆和孩子吗？”
“还记得当初我苦苦哀求你们放过我妹妹的时候，你抽着雪茄笑着说了什么吗？那句话我今天原封不动地还给你——看心情。”说罢，通话便被挂断了。
希望破灭的男人扭了一下身子，平躺在地上，看着模糊不清的灯光，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
灯忽然灭了，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以及身边这个陌生人带给他的恐惧。
挂断电话的一端，一名穿着黑色大衣，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子看着另外两个屏幕里同样凄惨状况的男子，面色平静地接通耳麦，说道：“手脚挑断，活埋了。”
做完这一切，男子如释重负，从怀里拿出一张相片，照片上的女孩子漂亮可爱，令人不由得心生喜欢。
男子摘下手套，一遍又一遍温柔地抚摸着照片上的女孩，丝毫不在乎泪滴已经在桌面汇成了一滩水渍。
—————————————————————————
另外一边。
方柳格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开了父母留下的音频。
“儿子，我知道我和你妈对你关怀太少了，远不及其他父母，可发自内心地说，我们是真的爱你。”
“还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的电视剧里的侠客吗？我问你为什么喜欢，你说因为他们除暴安良，为老百姓伸张正义。”
“这个世界实际上早就乱了，八年前那件事注定了最多十年，整个世界将会被人彻底撕开那和平的假象。”
“如果你加入了康深思，我希望你所做的一切不要是为了调查我们的死因。”
“我们在协会里除了积分还给你留有其它的东西，等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的。”
声音到这里停顿了下来，后面变成了哽咽的女声。
“很抱歉，每次见面都絮絮叨叨的。”
“小格，你一定要好好地生活，心力交瘁地活着和没心没肺地活着，我和你爸希望你选择后者。”
“以前还说以后帮你带孩子的，对不起，妈妈食言了。”
“我是多想能够再为你做一顿饭啊，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小格你一定要加油，你一定会遇上一个人，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好好待她，保护好她。”
音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不大的宿舍里，方柳格背靠着柜子坐在地上，眼睛呆呆地看着前面，一会儿面露微笑，一会儿又面无表情，最后哭笑着自言自语道：“这两口子，还真是能煽情啊。”
他抿了抿嘴，看着窗外的艳阳天，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握紧，张开，握紧，张开，大拇指用力地摩挲着指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双腿都有了麻麻的感觉，方柳格才扶着柜子站了起来，走到洗手间，面对着镜子笑嘻嘻道：“风流倜傥小郎君怎能如此沉沦，我可是立志成为万千少女梦的男人。”
他洗完了脸，把脸慢慢地凑到镜子前，仔仔细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而后眨了眨眼，露出与往常一般无二的微笑。
注视了十几秒后，他便转身开始收拾屋子，一旁的手机依旧播放着他从小便喜欢的歌。
————————————————————————
康神思大厦的五楼。
介绍是食堂，更应该说是一个另类的美食区，有西点咖啡区，日料区，酒吧的吧台，甚至还有中国各大传统菜系区。
“啧啧，有钱真是……特么爽啊。”回想泡面岁月的方柳格双眼放光地感慨道。
正当他被琳琅满目的美食晃瞎眼时，一个脸上有着淤青的青年走了过来，咧着嘴笑道：“你好，我叫刘白，和你同一个队，你个后生仔可以叫我白哥，我们四队目前就我们三个人。
“听说你是丁局介绍来的，从没听说过他往所里塞过人，小伙子干了什么好事，让他这么欣赏你。”
“他是我干爹算吗？”方柳格一脸真诚地问道。
“咳咳，我收回刚才不够得体的言行，请允许我再次介绍一下自己，你好，我叫刘白，你可以叫我小白。”刘白也是一脸认真地回道。
不远处一名两米高的光头大汉见状走了过来，伸出一只宽厚的手掌：“你好，小方，我是吴双，以前在你父亲手下干过几年。”
方柳格一边握手一边认真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位壮汉，更确切地说，壮汉一词都不足以描述他，“猛男”二字应更为恰当。
自己辛苦锻炼的肌肉和他比起来像是B罩杯和D罩杯那样区别明显。
老爹应该也是个猛人吧，要不然这种人型推土机凭什么跟着他混，方柳格如是想道。
这时旁边一位举止优雅的美貌女人张口说道：“你们俩的事，还是私下找机会细聊吧，这时候就不要提些伤心事了。”。
方柳格视线转移到开口的女人身上，方才他进到这个食堂，这个人便第一时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倒不是她那妩媚的面容和那难以遮掩的曼妙身材，而是衣服。
炎炎夏天，即使开了空调，也不至于穿羊毛织衫和贴身长裤吧。
“哟呵，小方到了啊，这个和你说话的叫柳烟，和吴双都是三队的，行动组除了我们四个，其余没任务的闲人都下班回家了。”周队长走进来说道。
方柳格诧异地问道：“所里不是有员工宿舍吗？”
刘白面无表情道：“你有女朋友你会住宿舍吗？”
方柳格深以为然：“确实，晚上的确不太方便。”
见方柳格这么快就融入氛围，周俊便转身对吧台一位看起来呆呆的女孩子喊道：“小小，十人餐制欢迎宴，拜托李叔亲自下厨。”
女孩子听到后，害羞一笑，透着一股活泼可爱的青春气息，开始在面前的屏幕上点菜。
“李叔原来在米其林二星餐厅当过主厨，后来老婆被一位异能者杀害，李叔为这事奔波四年，最终找到凶手。”
“但是当时针对异能者的法律并没有现在这么完全，迟迟定不下罪名。”刘白喝着果汁小声说道，好像是怕小小听见。
“后来那名杀人犯竟然想在一天深夜杀了李叔，被我姐，也就是周秘书，当场打残。李叔便因此带着女儿李小小申请并加入了我们事务所。”周俊在一旁补充道。
“这世道，入眼皆是可怜人啊。”方柳格感叹道，随即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周秘书战力很强吗？”
桌上剩余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刘白说道：“建议你去挑战一下，你放心，周秘书此人下手极有分寸。”
“不错，住院时间一般控制在半个月之内。”周俊扯了一下嘴角，似是有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方柳格又不是傻子，便微笑着拒绝了这个提议，随即聊起其它话题。
四人都显得很热情，谈话之余，大餐端了上来。
说是十人餐，可却比得上京都外面饭馆正常的十五人餐，毕竟异能力者对能量补给的需求比常人大是当今社会公认的常识。
大快朵颐之后，几人正开怀大笑，说着最近发生的趣事，周俊突然起身，走向不远处接了一个电话。
回来后，神色凝重。对在座众人说道：“A区发生疑似异能者案件，所长安排第四队单独承接，吴大个儿和柳烟可以自行活动了。”
说罢，在确认刘白和方柳格身上都带着事务所的身份卡后，便开车带着两人匆匆出门了。
空中的银月在黑云中若隐若现，预示着这将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