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回巴德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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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了车，江宛君立刻就拉着夏之喜滋滋的回家。
“我的好夏夏，你就坐在这里等着，外婆给你弄吃的去啊！”江宛君换了身衣服，旗袍不合适进厨房。
夏之嗯了一声，“我等着您。”
江宛君对于这么给面子的夏之，真是越看越觉得欢喜。
果然不愧是她的乖乖外孙女！
江宛君心情好的进了厨房，门一关，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确定江外婆听不到了以后，黎暖暖赶紧凑在了夏之身旁，“夏夏姐，你以前没有吃过江外婆做的饭菜吗？”
夏之慵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没。”
黎暖暖咽了下口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看你这表情，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黎暖暖嘿嘿了一声：“还是夏夏姐了解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待会儿你做好心理准备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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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是肯定要吃得，就怕夏夏姐毫无防备的吃，那可真是太难受了。
“外婆做的很难吃？”
黎暖暖瞪大了眼睛，“这么快就猜到了？”
夏之：“………”她不蠢。
这些人的表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还用猜么。
黎叔拉住黎暖暖，瞪了他一眼，“夏夏，你别听暖暖她胡言乱语，你、你外婆……做的很好吃。”
夏之：“黎叔，你撒谎的时候左手一定会捏着东西。”
黎叔一愣，看了看手中杯子，一时无言。
瑞卡德去厨房打下手了，夏芝芝一下了磁浮车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现在偌大的别墅客厅就只有夏之、黎暖暖和黎叔三人。
黎暖暖缠着夏之说话，黎叔就在一旁听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芝芝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东西。
黎暖暖眼珠子转了一圈，“喂！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她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跟夏芝芝相处的，此时并不觉得自己说话方式哪里不好。
夏芝芝淡淡的瞥了一眼小丫头片子，懒得搭理她。
她直径走到夏之旁边，语气没什么起伏：“外婆让我买春联，我们把大门贴一下吧。”
从小生活在蓝星的夏芝芝自然也知道这是蓝星过春节的必备需要品。
往年，妈妈夏宛瑜还在的时候，都是她俩一起弄的。
至于夏之？
那是个没烟火气息的仙女。
夏之抬眸看向夏芝芝，此时的她五官温和，眉眼也没有了常年存在的阴鸷，整个人就像是升华了一样。
夏之应了一声，“哦，行。”
夏芝芝正准备迈步的腿一顿，略微惊讶。
她以为夏之会拒绝的。
没想到出了趟蓝星后，这位从小又痞又邪的妹妹也改变了一些。
“那走吧！”
夏芝芝转身，夏之起身漫不经心的跟在后头。
“我也要去！”这种事情怎么能少的了她黎暖暖？
黎暖暖走后，徒留黎叔坐在偌大的沙发上。
他抬头看向三道背影，最终目光放在了夏芝芝和夏之背后。
两人一前一后，门外透过来的光洒在她们身上，柔和了她们的身影，破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黎叔叹了一声，如果夏宛瑜还在的话，看到这一幕应该会由衷的开心吧。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夏芝芝和夏之的关系很好，其实只有他知道是有多么的不好。
如今看到这一幕，他也不知道是该阻止还是该任其发展。
谁知道夏芝芝是不是又是装的呢？
黎叔暗自摇摇头，现在夏之已经很强大了，夏芝芝现在又被困于蓝星，她再作妖也没有用了。
外边，三人配合的还不错。
一副春联很快就贴好，都没过三分钟。
三人贴好后，又回来坐在沙发上。
没过多久，厨房的门也开了。
一股食物的香味袭来，这气味还不错。
“久等了吧？已经好了。”江宛君把碟子摆在夏之面前。
“时间来不及，我就随意做个了最近新尝试的菜式，还挺难的。来，夏夏！快尝尝啊！”江宛君将勺子给夏之，示意她接过去。
女人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夏之看着面前的餐盘，沉默了一瞬。
金黄的米粒粒粒分明，泛着蛋黄的清香。
这是……
蛋炒饭——
这就是新菜式？是挺困难的。
夏之默不作声的接过勺子，挖了一勺放入嘴中，随即面不改色的咀嚼起来。
黎暖暖一直盯着夏之，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可是别说反应了，连眼神都没变一下。
江宛君迫不及待的问：“夏夏啊，怎么样？”
夏之感受着口中的味道，“挺好吃的。”
江宛君神色一喜，“真的吗！？”
“真的。”
听到夏之的肯定句后，她的笑容越大慈祥：“既然好吃那你就多吃点。”
“……好。”
夏之一口口吃着，看起来很慢实则却很快。
黎暖暖在一旁瞧着，心痒痒的不行。
咦？
江外婆的厨艺真的变好了？
想当初她自从吃过江外婆做的水果沙拉后，她再也不敢吃将外婆做的任何东西了！
实在是……太太太难以下咽了！
都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味道！
分明从外观上看着挺不错的啊！
黎暖暖很郁闷，以为是自己味觉出了问题。
直到她看到她爸和夏芝芝吃东西的神色后，她才知道她的味觉没有错！
是江外婆的厨艺来折磨人了啦！
哎，也不知道江外婆什么时候能戒掉这个兴趣爱好呢。
以前的江外婆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江宛君见夏之都吃完了，开心的问了一句：“我厨艺居然这么好了！？夏夏，快告诉外婆，是什么味道的？”
她满眼都是期待的光。
夏之放下手中的勺子，想了一下慢吞吞道：“咸的……”
“咦，那我是不是盐放多了？”
“还有点甜、苦、辣、酸……”
江宛君：“………”
其他人：“………”
黎暖暖忍不住问：“那到底是什么味道？”
夏之一本正经的说：“外婆做的很好，真真正正做到了‘五味俱全’。”
黎暖暖：“………”
江宛君心揪了一下，“什么五味俱全……难吃就不要吃了呀！万一有毒怎么办？”
她原以为自己真的成功了，没想到自家外孙女为了不伤她的心，全吃下去了。
真的是，万一食物中毒怎么办啊？
江宛君倏地起身拉着夏之，“快快快，咱们去吐出来，万一真的食物中毒那就是罪过了。我以后再也不做饭了！”
省的害了她的亲亲外孙女。
江宛君拉走夏之，一直念叨着再也不做饭了。
黎暖暖看得那叫一个服气，原来让江外婆不再进厨房是这么的简单事啊！
她没忍住向夏夏姐比了个大拇指。
真的是牛皮！
之后被夏之肯定没有催吐，她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其实江宛君做的蛋炒饭无非就是调料跟不要钱似的放多了。
这些东西还不至于让她身体怎么样。
………
今天是除夕夜。
夏之到达蓝星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然后又浪费了一点时间。
不知不觉，天黑了起来。
四周偶尔弄出点声响，让寂静的夜晚不再沉默。
晚上的饭全是黎叔做的，他有一手好厨艺，桌子上满汉全席也不为过。
大家开开心心的吃了晚饭。
夏之望着这一幕，唇角微微上扬，生活美满也不过如此。
***
“呜呜呜——怎么感觉夏夏姐你才回来就要走了啊！真希望夏夏姐你一直待在蓝星就好了，好舍不得你啊。”黎暖暖拉着夏之的衣袖，满脸不舍。
黎叔当场就给了黎暖暖一个暴栗子，“你怎么能说让你夏夏姐一直待在蓝星！”
黎暖暖委屈巴巴的捂住小脑袋，眼角含泪，“爸！你是我亲爸吗！？这么重的手你也下的去手？”
黎叔哼了一声，懒得搭理她。
黎暖暖连亲爸不搭理自己，也不想跟她说话。
夏之抬手，摸了摸黎暖暖的脑袋，“总会再见的。”
“嗯嗯！”
江宛君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夏夏啊，在外边多注意安全。”
夏之点头，“我会的，外婆。”
瑞卡德也来了，“保重，孩子。”
出人意料的，夏芝芝又在。
这回，夏之看向她，“有点事想跟你说一下？”
夏芝芝意外了一瞬，“成，那去那边？”
两人来到一处人流量少的地方，夏芝芝似笑非笑看着她，“有什么事说？”
夏之睨着她，单手搁在兜里，微微呼出来的气儿都似乎染上了冰霜，“习惯吗。”
夏芝芝忽地笑了一声，“都在这里待了几十年了，有什么习不习惯的？”
夏之嗯了一声，“我走了。”
夏芝芝闻言，有些吃惊的望着她，特意把她喊过来就为了这？
夏之走了几步，夏芝芝喊住她：“我还是你姐姐吗？”
夏之脚步一顿。
女生的背影似乎透着光，在一片雪地里，是那样的神圣。
她转身，眉眼挑了一下，似乎在疑惑：“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是了？”
夏芝芝一下子就笑了，“看来这么多年，是我走进误区了。”
她忽地正了一下脸色，还挺认真，“我为我以前的行为向你道歉，我会好好守护的蓝星的。”
夏芝芝一下子就想开了。
好像她以前那么较真都没了意义。
不想通不行啊，现在身为蓝星主控系统，她至少几十年都在这里。
但是这点时间对于她一个有意识的硅基生命来说，真的很短。
突然觉得……
人类真特么的脆弱。
夏之点了下头，没说什么就转身走了。
临走之前，江宛君拉着夏之的手，紧紧握住，“夏夏，一定要记得多回来看看外婆！”
夏之：“我会的。您也要保重身体。”
江宛君别过头，松开了手，“快走吧，待会儿就赶不上飞船了。”
夏之看向他们，微微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倏地转身，朝着飞船缓缓走去。
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黎暖暖走到江宛君身旁，安慰道：“江外婆，别伤心了。夏夏姐一有空就一定会回来的！”
黎暖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其实现在说什么都是感觉没什么用。
江宛君叹了一口气，“我真是老了，居然都要你这个小丫头来安慰我了。我没事的暖暖，不用担心我。”
夏之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面。
虽然现在网络发达，通过全息技术可投影，可是终究是比不过当面的。
江宛君心里知道，夏之只会越来越忙，孩子长大了，总归要展翅飞翔的。
她最遗憾的就是没有陪过夏之的童年，以至于她现在想陪着夏之，夏之却没有时间了。
江宛君拍了拍黎暖暖手，慈爱的看向她：“你也要努力追上夏夏姐的步伐，有什么不懂的找夏夏姐就是了。”
黎暖暖点头，“嗯嗯！我知道了江外婆！”
江宛君收回手，无意间瞥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夏芝芝。
叹了一声。
“芝芝。”
夏芝芝闻言，露出笑容：“外婆。”
“唉，咱们回家吧。”
“好。”
***
夏之这回没有包下整个飞船，因为她不着急，可以转车。
订的依旧是豪华套间，整个大房子空荡荡只有她一人。
她有个不太好的习惯，一坐车就嗜睡，坐多久睡多久。
她刚躺下，终端就震动不停。
看了一眼，想挂掉。
“………”
她最终还是接了。
“妹妹啊！！！我可想死你了！！！你是不是已经坐飞船了？？”程云霆后边的话透着惊喜。
夏之很冷漠的说：“开学了。”
程云霆仿佛却看不到她的冷漠一般，依旧热情无比，“急什么？哎呀！妹妹你让哥哥好伤心啊，整个寒假居然都不来这里，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绝情！嘤嘤嘤——”
夏之：“………”谁来消除一天这个嘤嘤嘤怪？
烦死了。
“我挂了。”
“唉，别啊！别！等等！”
夏之看向他，仿佛在说还有什么事快哔哔。
突然视频一下子扩角，季如初、夏政清、程云霖三人出现。
夏之见他们出现，表情没什么变化。
只是很淡漠的跟季如初打了个招呼，“季姨。”
季如初立马开心的应了一声，“哎！”
夏政清惊讶的看向她，什么时候……她们关系这么好了？
要知道夏之来这里就没叫过一声爸爸！
夏政清承认自己柠檬了。
一下了车，江宛君立刻就拉着夏之喜滋滋的回家。
“我的好夏夏，你就坐在这里等着，外婆给你弄吃的去啊！”江宛君换了身衣服，旗袍不合适进厨房。
夏之嗯了一声，“我等着您。”
江宛君对于这么给面子的夏之，真是越看越觉得欢喜。
果然不愧是她的乖乖外孙女！
江宛君心情好的进了厨房，门一关，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确定江外婆听不到了以后，黎暖暖赶紧凑在了夏之身旁，“夏夏姐，你以前没有吃过江外婆做的饭菜吗？”
夏之慵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没。”
黎暖暖咽了下口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看你这表情，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黎暖暖嘿嘿了一声：“还是夏夏姐了解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待会儿你做好心理准备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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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是肯定要吃得，就怕夏夏姐毫无防备的吃，那可真是太难受了。
“外婆做的很难吃？”
黎暖暖瞪大了眼睛，“这么快就猜到了？”
夏之：“………”她不蠢。
这些人的表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还用猜么。
黎叔拉住黎暖暖，瞪了他一眼，“夏夏，你别听暖暖她胡言乱语，你、你外婆……做的很好吃。”
夏之：“黎叔，你撒谎的时候左手一定会捏着东西。”
黎叔一愣，看了看手中杯子，一时无言。
瑞卡德去厨房打下手了，夏芝芝一下了磁浮车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现在偌大的别墅客厅就只有夏之、黎暖暖和黎叔三人。
黎暖暖缠着夏之说话，黎叔就在一旁听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芝芝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东西。
黎暖暖眼珠子转了一圈，“喂！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她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跟夏芝芝相处的，此时并不觉得自己说话方式哪里不好。
夏芝芝淡淡的瞥了一眼小丫头片子，懒得搭理她。
她直径走到夏之旁边，语气没什么起伏：“外婆让我买春联，我们把大门贴一下吧。”
从小生活在蓝星的夏芝芝自然也知道这是蓝星过春节的必备需要品。
往年，妈妈夏宛瑜还在的时候，都是她俩一起弄的。
至于夏之？
那是个没烟火气息的仙女。
夏之抬眸看向夏芝芝，此时的她五官温和，眉眼也没有了常年存在的阴鸷，整个人就像是升华了一样。
夏之应了一声，“哦，行。”
夏芝芝正准备迈步的腿一顿，略微惊讶。
她以为夏之会拒绝的。
没想到出了趟蓝星后，这位从小又痞又邪的妹妹也改变了一些。
“那走吧！”
夏芝芝转身，夏之起身漫不经心的跟在后头。
“我也要去！”这种事情怎么能少的了她黎暖暖？
黎暖暖走后，徒留黎叔坐在偌大的沙发上。
他抬头看向三道背影，最终目光放在了夏芝芝和夏之背后。
两人一前一后，门外透过来的光洒在她们身上，柔和了她们的身影，破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黎叔叹了一声，如果夏宛瑜还在的话，看到这一幕应该会由衷的开心吧。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夏芝芝和夏之的关系很好，其实只有他知道是有多么的不好。
如今看到这一幕，他也不知道是该阻止还是该任其发展。
谁知道夏芝芝是不是又是装的呢？
黎叔暗自摇摇头，现在夏之已经很强大了，夏芝芝现在又被困于蓝星，她再作妖也没有用了。
外边，三人配合的还不错。
一副春联很快就贴好，都没过三分钟。
三人贴好后，又回来坐在沙发上。
没过多久，厨房的门也开了。
一股食物的香味袭来，这气味还不错。
“久等了吧？已经好了。”江宛君把碟子摆在夏之面前。
“时间来不及，我就随意做个了最近新尝试的菜式，还挺难的。来，夏夏！快尝尝啊！”江宛君将勺子给夏之，示意她接过去。
女人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夏之看着面前的餐盘，沉默了一瞬。
金黄的米粒粒粒分明，泛着蛋黄的清香。
这是……
蛋炒饭——
这就是新菜式？是挺困难的。
夏之默不作声的接过勺子，挖了一勺放入嘴中，随即面不改色的咀嚼起来。
黎暖暖一直盯着夏之，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可是别说反应了，连眼神都没变一下。
江宛君迫不及待的问：“夏夏啊，怎么样？”
夏之感受着口中的味道，“挺好吃的。”
江宛君神色一喜，“真的吗！？”
“真的。”
听到夏之的肯定句后，她的笑容越大慈祥：“既然好吃那你就多吃点。”
“……好。”
夏之一口口吃着，看起来很慢实则却很快。
黎暖暖在一旁瞧着，心痒痒的不行。
咦？
江外婆的厨艺真的变好了？
想当初她自从吃过江外婆做的水果沙拉后，她再也不敢吃将外婆做的任何东西了！
实在是……太太太难以下咽了！
都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味道！
分明从外观上看着挺不错的啊！
黎暖暖很郁闷，以为是自己味觉出了问题。
直到她看到她爸和夏芝芝吃东西的神色后，她才知道她的味觉没有错！
是江外婆的厨艺来折磨人了啦！
哎，也不知道江外婆什么时候能戒掉这个兴趣爱好呢。
以前的江外婆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江宛君见夏之都吃完了，开心的问了一句：“我厨艺居然这么好了！？夏夏，快告诉外婆，是什么味道的？”
她满眼都是期待的光。
夏之放下手中的勺子，想了一下慢吞吞道：“咸的……”
“咦，那我是不是盐放多了？”
“还有点甜、苦、辣、酸……”
江宛君：“………”
其他人：“………”
黎暖暖忍不住问：“那到底是什么味道？”
夏之一本正经的说：“外婆做的很好，真真正正做到了‘五味俱全’。”
黎暖暖：“………”
江宛君心揪了一下，“什么五味俱全……难吃就不要吃了呀！万一有毒怎么办？”
她原以为自己真的成功了，没想到自家外孙女为了不伤她的心，全吃下去了。
真的是，万一食物中毒怎么办啊？
江宛君倏地起身拉着夏之，“快快快，咱们去吐出来，万一真的食物中毒那就是罪过了。我以后再也不做饭了！”
省的害了她的亲亲外孙女。
江宛君拉走夏之，一直念叨着再也不做饭了。
黎暖暖看得那叫一个服气，原来让江外婆不再进厨房是这么的简单事啊！
她没忍住向夏夏姐比了个大拇指。
真的是牛皮！
之后被夏之肯定没有催吐，她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其实江宛君做的蛋炒饭无非就是调料跟不要钱似的放多了。
这些东西还不至于让她身体怎么样。
………
今天是除夕夜。
夏之到达蓝星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然后又浪费了一点时间。
不知不觉，天黑了起来。
四周偶尔弄出点声响，让寂静的夜晚不再沉默。
晚上的饭全是黎叔做的，他有一手好厨艺，桌子上满汉全席也不为过。
大家开开心心的吃了晚饭。
夏之望着这一幕，唇角微微上扬，生活美满也不过如此。
***
“呜呜呜——怎么感觉夏夏姐你才回来就要走了啊！真希望夏夏姐你一直待在蓝星就好了，好舍不得你啊。”黎暖暖拉着夏之的衣袖，满脸不舍。
黎叔当场就给了黎暖暖一个暴栗子，“你怎么能说让你夏夏姐一直待在蓝星！”
黎暖暖委屈巴巴的捂住小脑袋，眼角含泪，“爸！你是我亲爸吗！？这么重的手你也下的去手？”
黎叔哼了一声，懒得搭理她。
黎暖暖连亲爸不搭理自己，也不想跟她说话。
夏之抬手，摸了摸黎暖暖的脑袋，“总会再见的。”
“嗯嗯！”
江宛君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夏夏啊，在外边多注意安全。”
夏之点头，“我会的，外婆。”
瑞卡德也来了，“保重，孩子。”
出人意料的，夏芝芝又在。
这回，夏之看向她，“有点事想跟你说一下？”
夏芝芝意外了一瞬，“成，那去那边？”
两人来到一处人流量少的地方，夏芝芝似笑非笑看着她，“有什么事说？”
夏之睨着她，单手搁在兜里，微微呼出来的气儿都似乎染上了冰霜，“习惯吗。”
夏芝芝忽地笑了一声，“都在这里待了几十年了，有什么习不习惯的？”
夏之嗯了一声，“我走了。”
夏芝芝闻言，有些吃惊的望着她，特意把她喊过来就为了这？
夏之走了几步，夏芝芝喊住她：“我还是你姐姐吗？”
夏之脚步一顿。
女生的背影似乎透着光，在一片雪地里，是那样的神圣。
她转身，眉眼挑了一下，似乎在疑惑：“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是了？”
夏芝芝一下子就笑了，“看来这么多年，是我走进误区了。”
她忽地正了一下脸色，还挺认真，“我为我以前的行为向你道歉，我会好好守护的蓝星的。”
夏芝芝一下子就想开了。
好像她以前那么较真都没了意义。
不想通不行啊，现在身为蓝星主控系统，她至少几十年都在这里。
但是这点时间对于她一个有意识的硅基生命来说，真的很短。
突然觉得……
人类真特么的脆弱。
夏之点了下头，没说什么就转身走了。
临走之前，江宛君拉着夏之的手，紧紧握住，“夏夏，一定要记得多回来看看外婆！”
夏之：“我会的。您也要保重身体。”
江宛君别过头，松开了手，“快走吧，待会儿就赶不上飞船了。”
夏之看向他们，微微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倏地转身，朝着飞船缓缓走去。
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黎暖暖走到江宛君身旁，安慰道：“江外婆，别伤心了。夏夏姐一有空就一定会回来的！”
黎暖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其实现在说什么都是感觉没什么用。
江宛君叹了一口气，“我真是老了，居然都要你这个小丫头来安慰我了。我没事的暖暖，不用担心我。”
夏之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面。
虽然现在网络发达，通过全息技术可投影，可是终究是比不过当面的。
江宛君心里知道，夏之只会越来越忙，孩子长大了，总归要展翅飞翔的。
她最遗憾的就是没有陪过夏之的童年，以至于她现在想陪着夏之，夏之却没有时间了。
江宛君拍了拍黎暖暖手，慈爱的看向她：“你也要努力追上夏夏姐的步伐，有什么不懂的找夏夏姐就是了。”
黎暖暖点头，“嗯嗯！我知道了江外婆！”
江宛君收回手，无意间瞥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夏芝芝。
叹了一声。
“芝芝。”
夏芝芝闻言，露出笑容：“外婆。”
“唉，咱们回家吧。”
“好。”
***
夏之这回没有包下整个飞船，因为她不着急，可以转车。
订的依旧是豪华套间，整个大房子空荡荡只有她一人。
她有个不太好的习惯，一坐车就嗜睡，坐多久睡多久。
她刚躺下，终端就震动不停。
看了一眼，想挂掉。
“………”
她最终还是接了。
“妹妹啊！！！我可想死你了！！！你是不是已经坐飞船了？？”程云霆后边的话透着惊喜。
夏之很冷漠的说：“开学了。”
程云霆仿佛却看不到她的冷漠一般，依旧热情无比，“急什么？哎呀！妹妹你让哥哥好伤心啊，整个寒假居然都不来这里，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绝情！嘤嘤嘤——”
夏之：“………”谁来消除一天这个嘤嘤嘤怪？
烦死了。
“我挂了。”
“唉，别啊！别！等等！”
夏之看向他，仿佛在说还有什么事快哔哔。
突然视频一下子扩角，季如初、夏政清、程云霖三人出现。
夏之见他们出现，表情没什么变化。
只是很淡漠的跟季如初打了个招呼，“季姨。”
季如初立马开心的应了一声，“哎！”
夏政清惊讶的看向她，什么时候……她们关系这么好了？
要知道夏之来这里就没叫过一声爸爸！
夏政清承认自己柠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