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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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颖惊得连墨镜都忘了戴上。
眼看着巡视的保安大叔的视线在她脸上流连的时间越来越长，她赶忙戴上了墨镜。
年少时，因为家里经济情况不好，她经常会撒开脚丫子去追不定时到站的公车，她害怕赶不上那一趟公车，会迟到。成绩本就在中下游徘徊的她，更害怕老师的责骂。
这么多年过去了。
她又一次尝到了撒开脚丫子追赶某一种不愿意为她停留的东西的难受。
在电梯前，她拦下了阮之宁。
“你这轮椅……是电动的？！”
阮之宁：“是啊。”
温颖：“你怎么不和我说？”
阮之宁：“你也没问我啊。”
温颖认为，她这一辈子走过最长的路，一定是阮之宁的套路。
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阮之宁这个坑爹货！
**
Vip单间病房里。
楚琬削着苹果，她削得很慢，苹果皮长而细，没有断。
老程静静地端详着削苹果的女孩，一股暖意在心间流淌。
“琬琬，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楚琬头也不抬地答道：“不错，很好。我记得，在我上小学的时候，被另一个女孩子欺负了，哭着回去，老爹说‘弱者的眼泪不值钱，去把场子给我找回来，打不过就放狗咬’，我就牵着奶奶家的狗去找那个女孩子，把她的胳膊揪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老楚平时挺斯文一个人……”老程实在想象不出那种泼皮的话是从楚正修嘴里说出来的。
楚琬不以为意地说：“他啊，也就拿起手术刀的时候能正经几分。”
老程讪讪地摸摸鼻尖：“是吗？”
“是啊。”
楚琬将手中的苹果划出几道深深的痕迹，分成小块，两指拈了一块，递出。
老程张嘴来接。
好一幅“郎情妾意”图！
“老公！”
“鸽子！”
温颖的墨镜“啪嗒”一声掉地上了。
阮之宁抛弃了他的轮椅，站了起来。
“你们？！”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出口。
老程和楚琬也和他们一样，有点懵。
这是……
什么情况？
楚琬一瞥。
好家伙，一对狗男女的头上都是呼伦贝尔大草原。
她略有疑惑地看向老程。
刚才，她好像听见温颖叫他……老公？
Wtf？！
这个世界要不要这么魔幻，太戏剧化了吧？
不带这样玩她的！
善解人意的芳草天出没中……
系统：【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
楚琬：你想来科普什么？
系统：【你想的没有错，温颖这人，还真是你小妈。】
楚琬：……
系统假意惋惜：【是不是有一种小母牛撞上高压线，牛逼带闪电的感觉？】
楚琬：甘霖娘。
老程指着温颖，有点小尴尬地为楚琬介绍：“这位是温颖，你们俩应该是同龄吧，但是按辈分来说的话，你应该叫她……阿姨。合法夫妻，合法夫妻。”
楚琬久久没说一句话。
她最不愿意遭遇的事果然会毫无保留地撞到她头上，撞她个满头大疙瘩。
“程先生，初次见面，请多指教。”阮之宁的袖口早已扣好，他礼貌地伸出手。
“你该不会就是……”老程商务化的微笑，真真是挑不出一丝丝毛病，“归宁大大。”
“什么都瞒不过程先生。”阮之宁的嘴角上扬。
老程稍一点头，温颖推过轮椅，示意阮之宁坐下聊。
此时此刻，楚琬的脑瓜子“嗡嗡”作响。
她那颗脆弱的小心脏被无形的利剑戳了无数次，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好想吐血身亡，宣告自己杀青了，得去下一个片场了。
阮之宁的话犹在耳边：
——“一，温颖最近的代言全部取消，她背后的金主爸爸亏损了很多。”
——“二，她的金主爸爸是gay佬，她最开始是形婚。”
——“三，她的金主爸爸其实是双性恋。每周末都会去会所，工作日里偶尔约P。”
——“他算是圈子里的大佬了，捧谁都行，捧温颖是出于真心喜欢。”
问题不大，基地爆炸。
楚琬只觉得，没有心态最崩的时刻，只有心态更崩的时刻。
容她缓缓。
捋捋头绪。
老程花钱捧红了温颖，温颖遇事坑上了阮之宁，阮之宁请她去扮演正义的女性朋友狠狠地怼了温颖。
如果代入现在的关系的话……
她的至亲捧红了她的同学，他们是合法夫妻，而她本人则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帮助室友怒怼她至亲的亲亲老婆？！
楚琬一阵恶寒。
天哪噜。
看看，多么糟糕的经历啊。
老程：“看样子，你们都是认识的。”
他没有用疑问句，而是用陈述句，证明他很确定眼前三人是旧识。
他笑呵呵地打着圆场：“我还是介绍一下吧，琬琬，我的……宝贝女儿。”
温颖：？？！！！什么鬼？天上掉下个大闺女？不是吧，老天爷是故意的吧。现在能不能站出去解开之前的结下的小仇，就用——“哎呀，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想想，不大行。
阮之宁：！！！！？有点意思。单纯的有点小不爽，温颖的辈分一下子抬高了，凭啥他要做小？他不要，他要和程先生贴在一起。这只鸽子得喊他叔叔！
他冲楚琬眨眨眼。
楚琬一想便知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瞪着他：你在想peach！
老程含笑望着楚琬：“还是怪我，当年懂事太早，不然也没这么大个宝贝。”
楚琬在心底吐槽道：何止是懂事太早，简直是偷尝禁果的典型，青少年健康成长的反面教材。
系统：【所以这就是你母胎solo二十多年，成功转型哮天犬的借口？】
楚琬：你少看点琼瑶阿姨的小说，容易变成傻白甜。
系统：【傻白甜是什么意思？】
芳草天大概真不大懂“傻白甜”这种词，它还在学习和适应这个时代的阶段。
楚琬：就是夸你的意思啊，夸你傻的可爱，白白胖胖，充满希望，甜甜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系统：【噢！仙仙是个傻白甜。】
楚琬：瓜娃子。
阮之宁饶有兴味地看着一门心思走神的楚琬。
【——楚琬日记——】时间：深夜
如果你越来越冷漠，你以为你成长了，但其实没有。长大应该是变得温柔，对全世界都温柔。
我以为自己可以把所有的情绪处理得十分妥当。
事实证明，我还没有长大。
至少，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理性且游刃有余。
还有，呆毛想升辈分这件事，没有可能！
看我不拔了他的呆毛！
温颖惊得连墨镜都忘了戴上。
眼看着巡视的保安大叔的视线在她脸上流连的时间越来越长，她赶忙戴上了墨镜。
年少时，因为家里经济情况不好，她经常会撒开脚丫子去追不定时到站的公车，她害怕赶不上那一趟公车，会迟到。成绩本就在中下游徘徊的她，更害怕老师的责骂。
这么多年过去了。
她又一次尝到了撒开脚丫子追赶某一种不愿意为她停留的东西的难受。
在电梯前，她拦下了阮之宁。
“你这轮椅……是电动的？！”
阮之宁：“是啊。”
温颖：“你怎么不和我说？”
阮之宁：“你也没问我啊。”
温颖认为，她这一辈子走过最长的路，一定是阮之宁的套路。
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阮之宁这个坑爹货！
**
Vip单间病房里。
楚琬削着苹果，她削得很慢，苹果皮长而细，没有断。
老程静静地端详着削苹果的女孩，一股暖意在心间流淌。
“琬琬，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楚琬头也不抬地答道：“不错，很好。我记得，在我上小学的时候，被另一个女孩子欺负了，哭着回去，老爹说‘弱者的眼泪不值钱，去把场子给我找回来，打不过就放狗咬’，我就牵着奶奶家的狗去找那个女孩子，把她的胳膊揪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老楚平时挺斯文一个人……”老程实在想象不出那种泼皮的话是从楚正修嘴里说出来的。
楚琬不以为意地说：“他啊，也就拿起手术刀的时候能正经几分。”
老程讪讪地摸摸鼻尖：“是吗？”
“是啊。”
楚琬将手中的苹果划出几道深深的痕迹，分成小块，两指拈了一块，递出。
老程张嘴来接。
好一幅“郎情妾意”图！
“老公！”
“鸽子！”
温颖的墨镜“啪嗒”一声掉地上了。
阮之宁抛弃了他的轮椅，站了起来。
“你们？！”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出口。
老程和楚琬也和他们一样，有点懵。
这是……
什么情况？
楚琬一瞥。
好家伙，一对狗男女的头上都是呼伦贝尔大草原。
她略有疑惑地看向老程。
刚才，她好像听见温颖叫他……老公？
Wtf？！
这个世界要不要这么魔幻，太戏剧化了吧？
不带这样玩她的！
善解人意的芳草天出没中……
系统：【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
楚琬：你想来科普什么？
系统：【你想的没有错，温颖这人，还真是你小妈。】
楚琬：……
系统假意惋惜：【是不是有一种小母牛撞上高压线，牛逼带闪电的感觉？】
楚琬：甘霖娘。
老程指着温颖，有点小尴尬地为楚琬介绍：“这位是温颖，你们俩应该是同龄吧，但是按辈分来说的话，你应该叫她……阿姨。合法夫妻，合法夫妻。”
楚琬久久没说一句话。
她最不愿意遭遇的事果然会毫无保留地撞到她头上，撞她个满头大疙瘩。
“程先生，初次见面，请多指教。”阮之宁的袖口早已扣好，他礼貌地伸出手。
“你该不会就是……”老程商务化的微笑，真真是挑不出一丝丝毛病，“归宁大大。”
“什么都瞒不过程先生。”阮之宁的嘴角上扬。
老程稍一点头，温颖推过轮椅，示意阮之宁坐下聊。
此时此刻，楚琬的脑瓜子“嗡嗡”作响。
她那颗脆弱的小心脏被无形的利剑戳了无数次，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好想吐血身亡，宣告自己杀青了，得去下一个片场了。
阮之宁的话犹在耳边：
——“一，温颖最近的代言全部取消，她背后的金主爸爸亏损了很多。”
——“二，她的金主爸爸是gay佬，她最开始是形婚。”
——“三，她的金主爸爸其实是双性恋。每周末都会去会所，工作日里偶尔约P。”
——“他算是圈子里的大佬了，捧谁都行，捧温颖是出于真心喜欢。”
问题不大，基地爆炸。
楚琬只觉得，没有心态最崩的时刻，只有心态更崩的时刻。
容她缓缓。
捋捋头绪。
老程花钱捧红了温颖，温颖遇事坑上了阮之宁，阮之宁请她去扮演正义的女性朋友狠狠地怼了温颖。
如果代入现在的关系的话……
她的至亲捧红了她的同学，他们是合法夫妻，而她本人则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帮助室友怒怼她至亲的亲亲老婆？！
楚琬一阵恶寒。
天哪噜。
看看，多么糟糕的经历啊。
老程：“看样子，你们都是认识的。”
他没有用疑问句，而是用陈述句，证明他很确定眼前三人是旧识。
他笑呵呵地打着圆场：“我还是介绍一下吧，琬琬，我的……宝贝女儿。”
温颖：？？！！！什么鬼？天上掉下个大闺女？不是吧，老天爷是故意的吧。现在能不能站出去解开之前的结下的小仇，就用——“哎呀，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想想，不大行。
阮之宁：！！！！？有点意思。单纯的有点小不爽，温颖的辈分一下子抬高了，凭啥他要做小？他不要，他要和程先生贴在一起。这只鸽子得喊他叔叔！
他冲楚琬眨眨眼。
楚琬一想便知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瞪着他：你在想peach！
老程含笑望着楚琬：“还是怪我，当年懂事太早，不然也没这么大个宝贝。”
楚琬在心底吐槽道：何止是懂事太早，简直是偷尝禁果的典型，青少年健康成长的反面教材。
系统：【所以这就是你母胎solo二十多年，成功转型哮天犬的借口？】
楚琬：你少看点琼瑶阿姨的小说，容易变成傻白甜。
系统：【傻白甜是什么意思？】
芳草天大概真不大懂“傻白甜”这种词，它还在学习和适应这个时代的阶段。
楚琬：就是夸你的意思啊，夸你傻的可爱，白白胖胖，充满希望，甜甜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系统：【噢！仙仙是个傻白甜。】
楚琬：瓜娃子。
阮之宁饶有兴味地看着一门心思走神的楚琬。
【——楚琬日记——】时间：深夜
如果你越来越冷漠，你以为你成长了，但其实没有。长大应该是变得温柔，对全世界都温柔。
我以为自己可以把所有的情绪处理得十分妥当。
事实证明，我还没有长大。
至少，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理性且游刃有余。
还有，呆毛想升辈分这件事，没有可能！
看我不拔了他的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