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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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到附近的公用电话亭，往厂里的门卫室打了个电话，得到的消息是两人都没有回去。这女人就是不省心啊！没办法，马小跳又紧赶着往回找，一路上还得小心那伙人在半路上埋伏他，小心翼翼了半天，总算看见路灯下躲躲闪闪的两个人影，马小跳眼神好，一眼就看清了这两人就是丁蓓莉和江语琪。看两人那边走边张望的模样，怕也是在找他。马小跳心里一暖，本来气两人乱跑的心思也淡了，远远地叫了一声：“丁姐，琪姐，我在这儿呢。”两女站住，向他这边张望了一下，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尖叫，狂奔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抱住了马小跳，又哭又叫的。给两具那么性感的躯体这么搂着，马小跳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最后只好眼一闭，咬牙享受了。半天之后，两女才平静下来，江语琪最先不好意思地放开了手，丁蓓莉也红着脸把身子挪开，可还是抓着马小跳的胳膊不放，故意板着脸问：“喂，你刚刚跑哪儿去了？把我们快担心死了。”马小跳苦笑：“丁姐，你还说呢？你们怎么没回宿舍啊？我才担心的要命呢。”丁蓓莉撇嘴：“我们像那种丢下同伴一个人逃命的人吗？我和琪琪跑去找警察了，可人家晃了一圈没找到人就不管了。我们还是从馄饨铺老板那儿打听到你被一群人往这边追过来了，提心吊胆地找了一路。对了，不是已经拿钱了吗，你怎么还跟人家动手啊？”马小跳解释：“那伙人里有一个之前抢过钱，正好被我碰上打了一顿，我看他要认出我，就先下手为强了。”丁蓓莉恍然大悟：“闹了半天是你惹出来的事儿啊，害得我跟琪琪内疚了半天。”马小跳直接无语了，这责任推卸的也太彻底了吧。还是江语琪讲道理，拉了丁蓓莉一把，对马小跳说：“小跳，你别听她胡说，刚刚多亏你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结果呢。”马小跳笑笑：“琪姐，这是我应该做的，一个大男人，要是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叫男人吗？”丁蓓莉“扑哧”笑了：“个子还没我高呢，非说自己是大男人。”马小跳不满地嘀咕：“是不是大男人又不在个子。”江语琪打圆场：“好啦，咱们赶紧回去吧，都快冻死了。”她这么一说，几个人都觉得冷了，正好后面有辆出租车驶过，赶紧拦下，马小跳先把两女送回了宿舍，然后才回了自己家。头天晚上回家太晚，马小跳第二天十点钟还没起床，正赖在被窝里犹豫要不要去找高圆圆解释一下，家里的电话忽然响了。马国栋和贾玉芹都出门了，马小跳捂着耳朵等了半天，打来的人却极有耐心，怎么都不肯挂掉，最后他只好心水甘情不愿地爬起来去接，抓起话筒，懒洋洋地问：“喂，谁呀？”电话居然是姚燕打来的，听上去她的语气很低落：“是我，马小跳，你有时间吗？”马小跳一下子有了精神：“有啊有啊，燕子，什么事儿啊？”电话那头有点儿犹豫：“我有事跟你说，你能出来一下吗？”马小跳连忙答应：“没问题，我们在哪儿碰头？”“就小公园吧。”冬天了，小公园也有些荒凉，花花草草都枯萎了，只有些长青的植物还带着绿色。马小跳赶到的时候，姚燕已经到了，大冷的天，她穿的倒挺苗条的，紧身的羽绒服，牛仔裤，长筒靴，把她的身材衬托的极好，她静静地坐在一张石凳上，不知在想什么。
马小跳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这姑娘真的已经长大了。马小跳恶做剧地想吓唬她一下，蹑手蹑脚地挪到了长凳后面，“哇”地一声大叫，姚燕回头，却没什么受惊的表情，只是微微一笑，马小跳顿感挫败，讪讪地转到前边打招呼：“燕子，怎么这么快？”姚燕没答，只是轻轻拍了拍凳子：“小跳，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马小跳环顾四周，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你那时候帮我补习的地方吗。”姚燕点点头，笑笑：“你也记得啊？知不知道那时候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印象？”“什么印象？不会是那种不务正业的坏学生吧？”姚燕笑了：“差不多，那时候我觉得你特坏，特别是你把我欺负哭的那天。”马小跳也笑了：“那时候我还觉得你挺坏的呢，老是在老师那儿告我的黑状。”姚燕睁大眼睛：“喂喂，你别瞎说好不好？都是你不好好写作业我才跟老师说的。”马小跳委屈：“就几个字写漏了的事儿，是你太小题大做了。”姚燕得理不让人：“反正是你没好好写。”马小跳只好投降：“好好，是我不对，这么长时间了，总该原谅我了吧？”姚燕得意的一笑，低头去摆弄她的小包，在里面掏了一阵儿后，忽然又问：“小跳，你那天怎么会突然叫我燕子呢？”马小跳晕，总不能说我们上辈子谈过恋爱，那次是一时叫顺口了吧？他只好胡诌：“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潜意识里觉得燕子这个名字更好听吧。”姚燕低着头，幽幽地说：“那天我可气坏了，后来你又把我从车子上推下去，我就认定了你是个流氓，因为这个，你爸没轻饶你吧？”马小跳笑笑：“那是，我爸差点把皮带都打断了。对了，后来你怎么会相信我的话呢？你就不怕我是骗你的？”姚燕摇摇头：“那天我看见你跟长毛打架来着，长毛把你一次次打倒，忽然就觉得你好可怜，后来你又那付样子对我吼了一通，我心里可难受了，后来就跑去那个路口，正好碰上两个摆摊的老奶奶，她们记性挺好的，跟我说要不是你把我推下来了，真的可能被车撞到，我就觉得更对不起你了，所以才想着帮你补课报答的。”马小跳感激地说：“说起来还真得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绝对考不上高中的。”姚燕忽然抬起了头，开玩笑般地问：“那你打算怎么谢谢我？”马小跳一愣，不解地打量着姚燕，小丫头脸都红透了，长长的睫毛不住地眨动着，可还是勇敢地与他对视。犹如醍醐灌顶，马小跳一下子福至心灵，明白了过来。一股热血涌上了他的头顶，让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也就是在这时候，马小跳才看出来，原来姚燕化了淡妆，她的嘴唇涂了点儿口红，颜色很淡，可还是给她增加了一抹艳色。可能是因为紧张，她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可还是在微微地颤动。这一刻的姚燕无疑是可爱的，她的全身上下似乎都散发着一股迷人的光彩，炫目无比，让马小跳不敢去看，却又舍不得不看。这一刻，张小花、高圆圆，全都从他的脑袋里消失了，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姚燕。马小跳尽量让自己显得洒脱一些，可是声音听上去还是那么颤抖：“燕子，你的大恩大德我是无以为报了，只好以身相许。这个感谢怎么样？”姚燕还是看着他，然后往前一步，伸出双手轻轻抱住了马小跳，把脸埋在了他的肩头。这是个再明显不过的答案了，那一瞬间，马小跳的心里充盈着一种叫幸福的东西，他举起了自己那两只无比僵硬的手，笨拙地抱住了姚燕的身子。
女孩的身体软软的，带着少女特有的柔韧感觉，她身上的清香是那么的沁人心脾，让马小跳也低下了头，大力嗅了几口。女孩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马小跳感觉无比的充实。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在女孩的耳边轻声说：“燕子，我一定会让你一辈子都不后悔今天的举动，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陪你上大学，陪你工作，陪你到老。”姚燕搂他搂的更紧了，两只胳膊似乎要勒的他出不了气。马小跳只有苦笑。他很快就发觉事情有点儿不对劲，肩头有点儿濡湿的感觉，那是只有眼泪才能造成的，耳边也响起了低声地啜泣。马小跳愕然地想松开，可姚燕却拥他拥的更紧了。
马小跳只好不再挣脱，温柔地问：“燕子，怎么啦？为什么哭啊？连问了好几声后，姚燕才松开了手，泪眼朦胧地倾诉：“小跳，我美国的阿姨来信了，叫我去美国读书。”马小跳愣住了，怪不得今天姚燕那么反常，好半天后，他才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响起：“什么时候走啊？”姚燕回答：“很快，应该就是这几天了。”陈梅差距：“还会回来吗？”姚燕答：“会，一定会回来。可爸爸要我读完硕士才能回来。”“那还不要紧。”马小跳安慰：“毕竟跟女博士还差着点儿呢。”“那你会等我吗？如果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姚燕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
他跑到附近的公用电话亭，往厂里的门卫室打了个电话，得到的消息是两人都没有回去。这女人就是不省心啊！没办法，马小跳又紧赶着往回找，一路上还得小心那伙人在半路上埋伏他，小心翼翼了半天，总算看见路灯下躲躲闪闪的两个人影，马小跳眼神好，一眼就看清了这两人就是丁蓓莉和江语琪。看两人那边走边张望的模样，怕也是在找他。马小跳心里一暖，本来气两人乱跑的心思也淡了，远远地叫了一声：“丁姐，琪姐，我在这儿呢。”两女站住，向他这边张望了一下，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尖叫，狂奔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抱住了马小跳，又哭又叫的。给两具那么性感的躯体这么搂着，马小跳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最后只好眼一闭，咬牙享受了。半天之后，两女才平静下来，江语琪最先不好意思地放开了手，丁蓓莉也红着脸把身子挪开，可还是抓着马小跳的胳膊不放，故意板着脸问：“喂，你刚刚跑哪儿去了？把我们快担心死了。”马小跳苦笑：“丁姐，你还说呢？你们怎么没回宿舍啊？我才担心的要命呢。”丁蓓莉撇嘴：“我们像那种丢下同伴一个人逃命的人吗？我和琪琪跑去找警察了，可人家晃了一圈没找到人就不管了。我们还是从馄饨铺老板那儿打听到你被一群人往这边追过来了，提心吊胆地找了一路。对了，不是已经拿钱了吗，你怎么还跟人家动手啊？”马小跳解释：“那伙人里有一个之前抢过钱，正好被我碰上打了一顿，我看他要认出我，就先下手为强了。”丁蓓莉恍然大悟：“闹了半天是你惹出来的事儿啊，害得我跟琪琪内疚了半天。”马小跳直接无语了，这责任推卸的也太彻底了吧。还是江语琪讲道理，拉了丁蓓莉一把，对马小跳说：“小跳，你别听她胡说，刚刚多亏你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结果呢。”马小跳笑笑：“琪姐，这是我应该做的，一个大男人，要是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叫男人吗？”丁蓓莉“扑哧”笑了：“个子还没我高呢，非说自己是大男人。”马小跳不满地嘀咕：“是不是大男人又不在个子。”江语琪打圆场：“好啦，咱们赶紧回去吧，都快冻死了。”她这么一说，几个人都觉得冷了，正好后面有辆出租车驶过，赶紧拦下，马小跳先把两女送回了宿舍，然后才回了自己家。头天晚上回家太晚，马小跳第二天十点钟还没起床，正赖在被窝里犹豫要不要去找高圆圆解释一下，家里的电话忽然响了。马国栋和贾玉芹都出门了，马小跳捂着耳朵等了半天，打来的人却极有耐心，怎么都不肯挂掉，最后他只好心水甘情不愿地爬起来去接，抓起话筒，懒洋洋地问：“喂，谁呀？”电话居然是姚燕打来的，听上去她的语气很低落：“是我，马小跳，你有时间吗？”马小跳一下子有了精神：“有啊有啊，燕子，什么事儿啊？”电话那头有点儿犹豫：“我有事跟你说，你能出来一下吗？”马小跳连忙答应：“没问题，我们在哪儿碰头？”“就小公园吧。”冬天了，小公园也有些荒凉，花花草草都枯萎了，只有些长青的植物还带着绿色。马小跳赶到的时候，姚燕已经到了，大冷的天，她穿的倒挺苗条的，紧身的羽绒服，牛仔裤，长筒靴，把她的身材衬托的极好，她静静地坐在一张石凳上，不知在想什么。
马小跳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这姑娘真的已经长大了。马小跳恶做剧地想吓唬她一下，蹑手蹑脚地挪到了长凳后面，“哇”地一声大叫，姚燕回头，却没什么受惊的表情，只是微微一笑，马小跳顿感挫败，讪讪地转到前边打招呼：“燕子，怎么这么快？”姚燕没答，只是轻轻拍了拍凳子：“小跳，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马小跳环顾四周，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你那时候帮我补习的地方吗。”姚燕点点头，笑笑：“你也记得啊？知不知道那时候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印象？”“什么印象？不会是那种不务正业的坏学生吧？”姚燕笑了：“差不多，那时候我觉得你特坏，特别是你把我欺负哭的那天。”马小跳也笑了：“那时候我还觉得你挺坏的呢，老是在老师那儿告我的黑状。”姚燕睁大眼睛：“喂喂，你别瞎说好不好？都是你不好好写作业我才跟老师说的。”马小跳委屈：“就几个字写漏了的事儿，是你太小题大做了。”姚燕得理不让人：“反正是你没好好写。”马小跳只好投降：“好好，是我不对，这么长时间了，总该原谅我了吧？”姚燕得意的一笑，低头去摆弄她的小包，在里面掏了一阵儿后，忽然又问：“小跳，你那天怎么会突然叫我燕子呢？”马小跳晕，总不能说我们上辈子谈过恋爱，那次是一时叫顺口了吧？他只好胡诌：“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潜意识里觉得燕子这个名字更好听吧。”姚燕低着头，幽幽地说：“那天我可气坏了，后来你又把我从车子上推下去，我就认定了你是个流氓，因为这个，你爸没轻饶你吧？”马小跳笑笑：“那是，我爸差点把皮带都打断了。对了，后来你怎么会相信我的话呢？你就不怕我是骗你的？”姚燕摇摇头：“那天我看见你跟长毛打架来着，长毛把你一次次打倒，忽然就觉得你好可怜，后来你又那付样子对我吼了一通，我心里可难受了，后来就跑去那个路口，正好碰上两个摆摊的老奶奶，她们记性挺好的，跟我说要不是你把我推下来了，真的可能被车撞到，我就觉得更对不起你了，所以才想着帮你补课报答的。”马小跳感激地说：“说起来还真得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绝对考不上高中的。”姚燕忽然抬起了头，开玩笑般地问：“那你打算怎么谢谢我？”马小跳一愣，不解地打量着姚燕，小丫头脸都红透了，长长的睫毛不住地眨动着，可还是勇敢地与他对视。犹如醍醐灌顶，马小跳一下子福至心灵，明白了过来。一股热血涌上了他的头顶，让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也就是在这时候，马小跳才看出来，原来姚燕化了淡妆，她的嘴唇涂了点儿口红，颜色很淡，可还是给她增加了一抹艳色。可能是因为紧张，她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可还是在微微地颤动。这一刻的姚燕无疑是可爱的，她的全身上下似乎都散发着一股迷人的光彩，炫目无比，让马小跳不敢去看，却又舍不得不看。这一刻，张小花、高圆圆，全都从他的脑袋里消失了，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姚燕。马小跳尽量让自己显得洒脱一些，可是声音听上去还是那么颤抖：“燕子，你的大恩大德我是无以为报了，只好以身相许。这个感谢怎么样？”姚燕还是看着他，然后往前一步，伸出双手轻轻抱住了马小跳，把脸埋在了他的肩头。这是个再明显不过的答案了，那一瞬间，马小跳的心里充盈着一种叫幸福的东西，他举起了自己那两只无比僵硬的手，笨拙地抱住了姚燕的身子。
女孩的身体软软的，带着少女特有的柔韧感觉，她身上的清香是那么的沁人心脾，让马小跳也低下了头，大力嗅了几口。女孩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马小跳感觉无比的充实。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在女孩的耳边轻声说：“燕子，我一定会让你一辈子都不后悔今天的举动，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陪你上大学，陪你工作，陪你到老。”姚燕搂他搂的更紧了，两只胳膊似乎要勒的他出不了气。马小跳只有苦笑。他很快就发觉事情有点儿不对劲，肩头有点儿濡湿的感觉，那是只有眼泪才能造成的，耳边也响起了低声地啜泣。马小跳愕然地想松开，可姚燕却拥他拥的更紧了。
马小跳只好不再挣脱，温柔地问：“燕子，怎么啦？为什么哭啊？连问了好几声后，姚燕才松开了手，泪眼朦胧地倾诉：“小跳，我美国的阿姨来信了，叫我去美国读书。”马小跳愣住了，怪不得今天姚燕那么反常，好半天后，他才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响起：“什么时候走啊？”姚燕回答：“很快，应该就是这几天了。”陈梅差距：“还会回来吗？”姚燕答：“会，一定会回来。可爸爸要我读完硕士才能回来。”“那还不要紧。”马小跳安慰：“毕竟跟女博士还差着点儿呢。”“那你会等我吗？如果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姚燕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