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事实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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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跳随口胡扯：“谁说我睡地上了？我在浴缸里躺着呢，一点儿也不冷。”丁蓓莉冷着脸说：“你过来。”马小跳畏畏缩缩地站起来，双手护住脸，边往前走边回头，一副随时要逃跑的模样。丁蓓莉都给气笑了：“没事儿，不打你。”一把把马小跳拉了过去，上去就掀开了马小跳的上衣。江语琪给她的举动吓得睁大了眼睛，马小跳拼命拉着衣服，苦苦哀求：“丁姐，咱不能这样啊，我可是个正派人。”丁蓓莉拽开了他的手，不屑地说：“你少做梦了。”仔细在他后背上看了看，忍不住就是一巴掌：“在浴缸里一晚上身上连点儿印都没有，你当你是橡皮人啊？”被识破了，马小跳讪讪地说：“我皮厚，看不出来。”两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丁蓓莉一针见血：“你那是脸皮厚。”笑完了，事情还得解决。丁蓓莉还要再说话，外面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刚那个大嗓门又响了起来：“丁助理，丁助理，你快点儿吧，客人都等急了。”丁蓓莉不耐烦地回答：“知道了知道了。”回头吩咐江语琪：“琪琪，你好好审审他，我去去就来。”冲进了卫生间一阵忙，然后拎着包就冲出了门。丁蓓莉走了，马小跳却一点儿也没感觉到轻松，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江语琪似乎更让他紧张，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脑子转的飞快，想赶紧找个离开的理由，可偏偏越是着急越是没有主意。就在他打算不管不顾地就说声再见就走时，一直没吭声的江语琪忽然抬起了头，叫他：“马小跳。”马小跳一愣，答应：“嗯，琪姐。”江语琪一字一顿地说：“我就问你一句，你说实话，行不行？”马小跳赶忙答应：“行，行，琪姐你问吧？”江语琪脸稍稍有点儿红，可还是直视着他的眼睛，像是要以此来判断他有没有说谎：“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对我和莉莉做什么不好的事？”马小跳没想到江语琪会直接问这个，他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实话实说：“琪姐，昨晚上我喝醉了，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我真不知道。”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过我喝醉了就人事不醒，一般不会做什么的。”江语琪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抬起来时已经是一片平静，还带着点淡淡的笑容：“小跳，我相信你，莉莉那儿我会帮你解释，姐姐想休息一会儿，你回去吧。”马小跳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冰冷而清新的空气打在脸上，与屋里的温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马小跳眼神复杂地往里看了一眼，江语琪又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轻轻叹了口气。…………回到家，贾玉芹正收拾屋子呢，看见马小跳就埋怨：“昨天不着家也不知道打个电话，你妈都担心坏了。”马小跳赶紧陪笑脸：“对不起啊妈，昨天玩的太晚给忘了。”贾玉芹满意地点点头，指点儿子：“早饭还没吃吧？桌子上有油条，豆浆机里应该还热着呢，去吃吧。”马小跳还真有点儿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也顾不上油腥，抓起一根油条就往嘴里塞，又就手倒了碗豆浆，嘴里塞的满满地，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含糊不清地问：“妈，你说人醉了之后是不是还有意识啊？还能做什么吗？”贾玉芹疑惑地转头，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家务也不干了，抹布一扔，在马小跳身边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跳啊，跟妈老实交待，昨天晚上是不是喝酒了？”马小跳眼神闪烁：“没……没有，就跟同学玩呢。”贾玉芹一脸的笑意：“哟，跟妈还不说实话啊？没事儿，就直说了吧，昨天是哪位女孩？”马小跳吓了一跳，这妈当的，简直都能当侦探了，不过这事儿打死也不能承认啊：“哪有什么女孩啊，都男孩，就郭大宝，你认识的。”贾玉芹不满地撇嘴：“你这孩子，撒谎都不会，跟你爸一个德性。昨天妈都跟郭大宝打过电话了，他压根就没看见你。”又带点儿神秘地：“是不是高圆圆啊？”这哪儿跟哪儿啊？马小跳赶紧否认：“不是不是，妈，您可别乱猜，这话传出去了人家女孩怎么办啊？“贾玉芹不屑：“你当妈看不出来啊，这丫头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又继续蒙：“不是高圆圆，难道是你那个女同学，叫什么燕的？”马小跳大汗，他那点儿小暧昧还以为隐藏的挺好呢，原来一直都被妈看在眼里。当然还得否认：“妈，您就别瞎猜了，跟姚燕就更没关系了，人家可是乖乖女，平时门都不出的。”贾玉芹纳闷了：“不是这两个，那是谁啊？”忽然脸色一变，一脸严肃地问：“跳啊，你不会是找那些不正经的女人了吧？“这可是越猜越离谱了，马小跳只得求饶：“妈，我老实交待，我昨天确实喝醉了，不是跟郭大宝，是跟几个同学一起，怕您担心我才没说实话。可我没跟哪个女孩在一起。”他心里默默地把丁蓓莉和江语琪都归到女人的范畴，这样就不算说谎了。贾玉芹不满了：“那你瞎问个啥啊？害你妈担了多大的心。”站起来又去擦她的窗户。
马小跳喊了一句：“那人喝醉了到底还有没有意识啊？”贾玉芹头也不回：“这种无聊的事你爸最权威，回头你问他去。”…………马国栋今天回来的还挺早，趁着贾玉芹去厨房做饭的空，马小跳又问了一次。马国栋对儿子的问题颇有自信：“这个我最清楚，人喝醉了之后有没有有意识，那得看他是真醉还是装醉，真醉的人没有意识，装醉的人有。”马小跳松了口气，看来自己那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可马国栋接下来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悬了起来：“不过也说不定，也有那种喝多了撒酒疯的人，第二天你一说他还特委屈。”得，这话简直跟没有说一样。在家里问不到答案，马小跳又去找了郭大宝，他最近跟那个叫娟子的姑娘好的蜜里调油似的，一次可以问两个人，而且有些话当着年轻人可以说的更透一些。郭大宝果然给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答案，照他的话说，他从来没有喝醉过，所以不知道。
倒是那位娟子姑娘有心，嘻嘻笑着问：“小跳哥，你是不是怕酒后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女孩的事儿啊？”马小跳老脸一红，含糊地承认了。娟子笑的有点儿不好意思：“这事儿人家女孩应该最清楚啊，还用的着你到处乱问？”马小跳如梦初醒，是啊，这事儿女孩自己应该更清楚啊。可转眼间他又糊涂了，看江语琪的表现，自己到底是做了坏事，还是没有做呢？他又纠结了。…………下午，高圆圆来找他，吞吞吐吐地：“跳跳哥，我爸买了两张电影票，打算带我去看呢，可他临时有事儿，去不成了，要不这张给你吧？”马小跳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儿烦心呢，有点提不起精神：“什么电影啊？”高圆圆拿出票看了一眼，认认真真地回答：“叫阿甘正传，人家都说可好看了。”马小跳有点儿动心了，他还没有在大荧幕上看过这部后来被无数人奉为经典的励志大片呢，就当散散心，也许就能忘掉那些烦心事儿了。这么一想，他点头答应了。高圆圆立马高兴了起来，把两张票都递给了他：“那说好了，少年宫电影院前，七点钟，咱们不见不散啊。”看着她打心眼里高兴的模样，眼睛里满溢着光彩，让本来就出挑的她更多了一份动人的光彩，马小跳心里一动，想起了上午贾玉芹说的话：这丫头看你的眼神就不对。他忽然一阵惶恐，几乎下意识地想推掉这场电影。到底还是忍住了。…………六点半不到，马小跳早早地到了电影院前，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好习惯之一：从不迟到。电影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在他们这个小城市，虽然有了VCD的冲击，可还是有相当数量的人喜欢到电影院里看电影。这部电影的口碑不错，票看来一早就售完了，还有些不死心的人到处乱问：“有票转吗？”马小跳摸摸自己口袋里的两张票，微微一笑。“马小跳！”一个女声在身后大声喊他。马小跳苦笑着回头，果然冤家路窄，居然是丁蓓莉和江语琪，两人手挽着手站在一起，远远地看着他。马小跳硬着头皮打招呼：“丁姐，琪姐，你们也来看电影啊？”江语琪淡淡地应了一声，丁蓓莉却满脸的似笑非笑：“还有心思看电影，看来你心情不错啊！”马小跳赶紧否认：“不是不是，我哪有心思看啊？朋友送了两张票，我觉得不能浪费了，正打算把它卖掉呢。”
马小跳随口胡扯：“谁说我睡地上了？我在浴缸里躺着呢，一点儿也不冷。”丁蓓莉冷着脸说：“你过来。”马小跳畏畏缩缩地站起来，双手护住脸，边往前走边回头，一副随时要逃跑的模样。丁蓓莉都给气笑了：“没事儿，不打你。”一把把马小跳拉了过去，上去就掀开了马小跳的上衣。江语琪给她的举动吓得睁大了眼睛，马小跳拼命拉着衣服，苦苦哀求：“丁姐，咱不能这样啊，我可是个正派人。”丁蓓莉拽开了他的手，不屑地说：“你少做梦了。”仔细在他后背上看了看，忍不住就是一巴掌：“在浴缸里一晚上身上连点儿印都没有，你当你是橡皮人啊？”被识破了，马小跳讪讪地说：“我皮厚，看不出来。”两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丁蓓莉一针见血：“你那是脸皮厚。”笑完了，事情还得解决。丁蓓莉还要再说话，外面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刚那个大嗓门又响了起来：“丁助理，丁助理，你快点儿吧，客人都等急了。”丁蓓莉不耐烦地回答：“知道了知道了。”回头吩咐江语琪：“琪琪，你好好审审他，我去去就来。”冲进了卫生间一阵忙，然后拎着包就冲出了门。丁蓓莉走了，马小跳却一点儿也没感觉到轻松，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江语琪似乎更让他紧张，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脑子转的飞快，想赶紧找个离开的理由，可偏偏越是着急越是没有主意。就在他打算不管不顾地就说声再见就走时，一直没吭声的江语琪忽然抬起了头，叫他：“马小跳。”马小跳一愣，答应：“嗯，琪姐。”江语琪一字一顿地说：“我就问你一句，你说实话，行不行？”马小跳赶忙答应：“行，行，琪姐你问吧？”江语琪脸稍稍有点儿红，可还是直视着他的眼睛，像是要以此来判断他有没有说谎：“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对我和莉莉做什么不好的事？”马小跳没想到江语琪会直接问这个，他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实话实说：“琪姐，昨晚上我喝醉了，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我真不知道。”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过我喝醉了就人事不醒，一般不会做什么的。”江语琪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抬起来时已经是一片平静，还带着点淡淡的笑容：“小跳，我相信你，莉莉那儿我会帮你解释，姐姐想休息一会儿，你回去吧。”马小跳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冰冷而清新的空气打在脸上，与屋里的温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马小跳眼神复杂地往里看了一眼，江语琪又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轻轻叹了口气。…………回到家，贾玉芹正收拾屋子呢，看见马小跳就埋怨：“昨天不着家也不知道打个电话，你妈都担心坏了。”马小跳赶紧陪笑脸：“对不起啊妈，昨天玩的太晚给忘了。”贾玉芹满意地点点头，指点儿子：“早饭还没吃吧？桌子上有油条，豆浆机里应该还热着呢，去吃吧。”马小跳还真有点儿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也顾不上油腥，抓起一根油条就往嘴里塞，又就手倒了碗豆浆，嘴里塞的满满地，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含糊不清地问：“妈，你说人醉了之后是不是还有意识啊？还能做什么吗？”贾玉芹疑惑地转头，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家务也不干了，抹布一扔，在马小跳身边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跳啊，跟妈老实交待，昨天晚上是不是喝酒了？”马小跳眼神闪烁：“没……没有，就跟同学玩呢。”贾玉芹一脸的笑意：“哟，跟妈还不说实话啊？没事儿，就直说了吧，昨天是哪位女孩？”马小跳吓了一跳，这妈当的，简直都能当侦探了，不过这事儿打死也不能承认啊：“哪有什么女孩啊，都男孩，就郭大宝，你认识的。”贾玉芹不满地撇嘴：“你这孩子，撒谎都不会，跟你爸一个德性。昨天妈都跟郭大宝打过电话了，他压根就没看见你。”又带点儿神秘地：“是不是高圆圆啊？”这哪儿跟哪儿啊？马小跳赶紧否认：“不是不是，妈，您可别乱猜，这话传出去了人家女孩怎么办啊？“贾玉芹不屑：“你当妈看不出来啊，这丫头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又继续蒙：“不是高圆圆，难道是你那个女同学，叫什么燕的？”马小跳大汗，他那点儿小暧昧还以为隐藏的挺好呢，原来一直都被妈看在眼里。当然还得否认：“妈，您就别瞎猜了，跟姚燕就更没关系了，人家可是乖乖女，平时门都不出的。”贾玉芹纳闷了：“不是这两个，那是谁啊？”忽然脸色一变，一脸严肃地问：“跳啊，你不会是找那些不正经的女人了吧？“这可是越猜越离谱了，马小跳只得求饶：“妈，我老实交待，我昨天确实喝醉了，不是跟郭大宝，是跟几个同学一起，怕您担心我才没说实话。可我没跟哪个女孩在一起。”他心里默默地把丁蓓莉和江语琪都归到女人的范畴，这样就不算说谎了。贾玉芹不满了：“那你瞎问个啥啊？害你妈担了多大的心。”站起来又去擦她的窗户。
马小跳喊了一句：“那人喝醉了到底还有没有意识啊？”贾玉芹头也不回：“这种无聊的事你爸最权威，回头你问他去。”…………马国栋今天回来的还挺早，趁着贾玉芹去厨房做饭的空，马小跳又问了一次。马国栋对儿子的问题颇有自信：“这个我最清楚，人喝醉了之后有没有有意识，那得看他是真醉还是装醉，真醉的人没有意识，装醉的人有。”马小跳松了口气，看来自己那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可马国栋接下来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悬了起来：“不过也说不定，也有那种喝多了撒酒疯的人，第二天你一说他还特委屈。”得，这话简直跟没有说一样。在家里问不到答案，马小跳又去找了郭大宝，他最近跟那个叫娟子的姑娘好的蜜里调油似的，一次可以问两个人，而且有些话当着年轻人可以说的更透一些。郭大宝果然给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答案，照他的话说，他从来没有喝醉过，所以不知道。
倒是那位娟子姑娘有心，嘻嘻笑着问：“小跳哥，你是不是怕酒后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女孩的事儿啊？”马小跳老脸一红，含糊地承认了。娟子笑的有点儿不好意思：“这事儿人家女孩应该最清楚啊，还用的着你到处乱问？”马小跳如梦初醒，是啊，这事儿女孩自己应该更清楚啊。可转眼间他又糊涂了，看江语琪的表现，自己到底是做了坏事，还是没有做呢？他又纠结了。…………下午，高圆圆来找他，吞吞吐吐地：“跳跳哥，我爸买了两张电影票，打算带我去看呢，可他临时有事儿，去不成了，要不这张给你吧？”马小跳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儿烦心呢，有点提不起精神：“什么电影啊？”高圆圆拿出票看了一眼，认认真真地回答：“叫阿甘正传，人家都说可好看了。”马小跳有点儿动心了，他还没有在大荧幕上看过这部后来被无数人奉为经典的励志大片呢，就当散散心，也许就能忘掉那些烦心事儿了。这么一想，他点头答应了。高圆圆立马高兴了起来，把两张票都递给了他：“那说好了，少年宫电影院前，七点钟，咱们不见不散啊。”看着她打心眼里高兴的模样，眼睛里满溢着光彩，让本来就出挑的她更多了一份动人的光彩，马小跳心里一动，想起了上午贾玉芹说的话：这丫头看你的眼神就不对。他忽然一阵惶恐，几乎下意识地想推掉这场电影。到底还是忍住了。…………六点半不到，马小跳早早地到了电影院前，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好习惯之一：从不迟到。电影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在他们这个小城市，虽然有了VCD的冲击，可还是有相当数量的人喜欢到电影院里看电影。这部电影的口碑不错，票看来一早就售完了，还有些不死心的人到处乱问：“有票转吗？”马小跳摸摸自己口袋里的两张票，微微一笑。“马小跳！”一个女声在身后大声喊他。马小跳苦笑着回头，果然冤家路窄，居然是丁蓓莉和江语琪，两人手挽着手站在一起，远远地看着他。马小跳硬着头皮打招呼：“丁姐，琪姐，你们也来看电影啊？”江语琪淡淡地应了一声，丁蓓莉却满脸的似笑非笑：“还有心思看电影，看来你心情不错啊！”马小跳赶紧否认：“不是不是，我哪有心思看啊？朋友送了两张票，我觉得不能浪费了，正打算把它卖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