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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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跳连忙站了起来：“陈阿姨，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您这么大年纪了，还得到我那儿帮忙，身兼了两个地方的财务，我也没说给你加工资。高叔叔更是为了我的生意一年都回不了几次家，说起来该我谢谢您才对。”
陈阿姨笑笑：“小跳，你不用说这种话，你为阿姨家做了什么，阿姨心里都有数。”
高建国在一边一挥手：“说那么多干什么，这种事记在心里就行了。来，小跳，快过年了，咱也热闹热闹，把这杯酒喝了。”一边说，一边递过来满满一茶杯酒。
高建国的酒都是他自已买了散酒再加料泡的，家里常年备着一坛，以前没钱的时候只加些自己采的中草药，后来去了广州，回来的时候经常带回来些蛇蝎毒虫之类的，那坛酒泡的时间长了，颜色成了黄中带白，坛子边上都有一层细细的绒毛样的东西。
马小跳接过去，小心泯了一口，嘴里马上像爆了一团火，烧得他直吸冷气，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慌不迭地灌了一大口茶。
高建国哈哈大笑，指点他：“小口喝是不行的，得大口，酒到了肚子里才不辣嘴巴，像我这样。”他昂头喝了一大口，陶瓷缸子立刻空了一半，惬意地打了个嗝，整个人似乎都精神了许多。
马小跳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的杯子，陈阿姨嗔怪地看了自己丈夫一眼：“小跳还是个孩子，能跟你那样喝吗？”伸手就去拿他的杯子。高建国却伸手拦住了：“别动别动，这酒可不伤人，喝了还能活血化瘀、强健身体呢。小跳，你今天练功练了一下午，喝点这个正好把全身的毛细血管打开，放出淤塞的血脉，对身体大有好处。想身体壮实，不但今天要喝，以后天天练了功都得喝。”
高建国都这么说了，马小跳也不好再装熊，咬了咬牙，闭着眼睛一口干了下去，一大口酒进了肚子，如同一道火线直烧了进去，在胃里一集合，一团热气“轰”地散开，直窜进他的四肢百骸去，浑身立刻变得暖洋洋的，脸上也微微泛了红。
高建国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问：“感觉怎么样？”
马小跳脑袋昏昏地点点头，现在他确实感觉不到酒的辣味了，因为舌头都麻木了。高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有种，咱爷俩再喝一杯。”
马小跳对那一晚的清晰记忆就到此为止了，之后的记忆全是模糊不清的，他似乎是跟高建国喝光了那一坛酒，又似乎是高建国自己喝光了那坛酒，同样也喝多了的高建国抱着他说了好多话，可他一句都想不起来了，反正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自己那张床上。
宿醉刚醒，他却并不怎么难受，反而有种精力充沛的感觉。看来高建国说的是真的，那坛酒不伤身体。他昨天晚上肯定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忙一咕噜爬了起来，跑出去一看，贾玉芹正在厨房里做饭呢。看见他出来微微有点儿惊讶：“这么早一起来啦？酒醒了没有？”又埋怨：“你高叔叔也太不靠谱了吧，怎么能让你喝成那样呢？”
马小跳嘿嘿一笑：“妈，有吃的吗，我可饿坏了。”
贾玉芹一努嘴：“诺，橱柜上面，刚买回来的油条。”
马小跳忙过去抓了一根一塞进了嘴里，一边还嘟嘟囔囔地问：“妈，我昨天怎么回来的啊？”
贾玉芹又好气又好笑：“你还好意思问呢？你跟你高叔叔倒好，喝多了往那儿一躺就万事不理，是高圆圆娘儿俩合力把你架回来的，你这小兔崽子还吐了人家圆圆一身。看你明天怎么有脸见圆圆？”
马小跳张大了嘴，半天才讪讪地道：“那个，我怎么没一点儿印象啊？”
贾玉芹点了儿子的额头一下，没好气地道：“跟你爸一个德行，喝多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你爸昨天也喝多了，现在还没起来呢。摊上你们这爷儿俩，可真够我受的。”
正说着呢，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马小跳赶紧从妈妈的唠叨声中跑过去，打开门一看，居然是高圆圆，手里拿着个小瓶子。
看见是马小跳，高圆圆脸红红地把那个小瓶子递了过来：“这是我爸配的醒酒药，你拿去。”
马小跳不好意思地接过来：“要喝完吗？昨天不好意思啊。”
高圆圆低着头：“一次一勺就行了，有点苦，千万别兑糖水，要不就不灵了。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
马小跳还给自己找面子：“其实我酒量还可以的，主是高叔叔那酒劲太大了。”
高圆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接腔。马小跳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上辈子了，讪讪地笑笑。上辈子他因为张小花老是借酒浇愁，酒量确实有点儿，不过也就是两瓶啤酒的量。
贾玉芹在里面喊：“小跳，谁来啦？”
马小跳回应：“是圆圆，给我送醒药来了。”转头问高圆圆：“进去一起吃早饭吧？我妈做了鸡蛋煎饼。”
高圆圆摇摇头：“不了，我吃过了。”转身要走，又忽然转过身来：“跳跳哥，你今天有事儿吗？”
马小跳挠了挠头：“今天啊，约好了跟郭大宝一起去爬周山的。”
高圆圆踌躇地问：“那……，能不能带我去啊，我老早就想去周山玩了，可一直没有时间。”
马小跳犹豫了一下，想想人家昨天被自己吐了一身，还是答应了：“行，我们九点就要出发，你赶紧回去准备一下吧。”
高圆圆笑着点点头：“嗯，那我八点四十再过来。”
结果正吃着饭呢，电话又响了，贾玉芹接的，脸色古怪地喊马小跳：“小跳，电话。”
这时候谁会打他的电话啊？马小跳纳闷，一听声音，居然是姚燕。电话那头的姚燕声音清脆：“马小跳，你好。”
马小跳忙回了声好。
姚燕埋怨：“你这老同学真没意思，放假好几天了，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
马小跳吱吱唔唔：“那个……，这两天好忙，昨天我都喝醉了。”
姚燕直截了当：“今天爸爸妈妈都去走亲戚了，我在家里好无聊，要不我去找你玩儿吧？”
马小跳有点儿傻眼，怎么都挤到一块儿啦？只好解释：“今天跟郭大宝约好了去爬周山呢。”
“是嘛。”姚燕的声音有点儿雀跃：“正好我还没爬过周山呢，我也要去。”
马小跳无可奈何：“那好，你准备好，我们等会儿去接你。”
放下了电话，贾玉芹正在一边等着呢：“小跳啊，刚刚那是谁啊？”
马小跳敷衍：“一位同学，问我点儿事呢。”
“光是同学？没那么简单吧？我听着可是位女同学，还要跟你一起出去玩？”
马小跳真心佩服自己妈妈，刚才明明隔了那么远，居然一句没漏全听了去，只好坦白：“是要一起出去，我们初中就是同学，一起出去玩不是很正常吗？”
贾玉芹笑笑，不再追究了：“快吃饭去吧，都快凉了。”
八点四十，高圆圆准时来敲门。这丫头准备可够齐全了，换了登山鞋，拿了根拐杖，还买了满满一大包零食。马小跳怕贾玉芹再问出什么，都没敢让她进门，直接帮她提起了那包东西：“走吧，咱们去跟大宝汇合。”
自从有了钱，马小跳也鸟枪换炮，买了辆自行车，上海永久牌的，高梁大架，骑上去舒服的不得了。高圆圆坐在后座上，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衣角，马小跳不敢骑快，就这么慢腾腾地晃到了跟郭大宝约好的地方。
郭大宝早等急了，一见马小跳就埋怨：“怎么这么慢啊？我这都等饿了，还怎么到周山啊？”看见后座上的高圆圆又一愣：“圆圆也要去啊？”
高圆圆从后座上跳下来，跟郭大宝打了个招呼，又去解放在车篮子里的袋子：“我买了面包，你先吃个垫垫吧。”
郭大宝惊喜：“谢谢你了啊，圆圆。”接过去就大嚼起来。
马小跳没好气：“就知道吃。快点儿吃，还得去接个人呢。”
郭大宝嘴塞的满满的，含糊不清地问：“谁啊？不能让他自己过来吗？”
“咱老同学，姚燕。”
郭大宝愣住了，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那口面包咽了下去，也不说话了。倒是高圆圆开了口：“跳跳哥，你不是说就跟大宝去爬山吗？怎么又多了位女同学？”
马小跳解释：“跟你一样，临时决定要来的。”
等三个人过去的时候，高圆圆已经在路边上等着了，她也换了身紧身的羽绒服，脚下是一双登山靴。看见马小跳几个，先笑了笑，可笑容马上就消失了，矜持地站在路边也不说话。
马小跳直接招呼她：“走吧。”可姚燕没动，看着高圆圆问：“马小跳，这位是谁啊？介绍一下吧？”
马小跳简单介绍：“高圆圆，我们一个院儿的，她叫我哥哥。”又为高圆圆介绍：“这是姚燕，从初中就是同学了。”
马小跳连忙站了起来：“陈阿姨，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您这么大年纪了，还得到我那儿帮忙，身兼了两个地方的财务，我也没说给你加工资。高叔叔更是为了我的生意一年都回不了几次家，说起来该我谢谢您才对。”
陈阿姨笑笑：“小跳，你不用说这种话，你为阿姨家做了什么，阿姨心里都有数。”
高建国在一边一挥手：“说那么多干什么，这种事记在心里就行了。来，小跳，快过年了，咱也热闹热闹，把这杯酒喝了。”一边说，一边递过来满满一茶杯酒。
高建国的酒都是他自已买了散酒再加料泡的，家里常年备着一坛，以前没钱的时候只加些自己采的中草药，后来去了广州，回来的时候经常带回来些蛇蝎毒虫之类的，那坛酒泡的时间长了，颜色成了黄中带白，坛子边上都有一层细细的绒毛样的东西。
马小跳接过去，小心泯了一口，嘴里马上像爆了一团火，烧得他直吸冷气，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慌不迭地灌了一大口茶。
高建国哈哈大笑，指点他：“小口喝是不行的，得大口，酒到了肚子里才不辣嘴巴，像我这样。”他昂头喝了一大口，陶瓷缸子立刻空了一半，惬意地打了个嗝，整个人似乎都精神了许多。
马小跳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的杯子，陈阿姨嗔怪地看了自己丈夫一眼：“小跳还是个孩子，能跟你那样喝吗？”伸手就去拿他的杯子。高建国却伸手拦住了：“别动别动，这酒可不伤人，喝了还能活血化瘀、强健身体呢。小跳，你今天练功练了一下午，喝点这个正好把全身的毛细血管打开，放出淤塞的血脉，对身体大有好处。想身体壮实，不但今天要喝，以后天天练了功都得喝。”
高建国都这么说了，马小跳也不好再装熊，咬了咬牙，闭着眼睛一口干了下去，一大口酒进了肚子，如同一道火线直烧了进去，在胃里一集合，一团热气“轰”地散开，直窜进他的四肢百骸去，浑身立刻变得暖洋洋的，脸上也微微泛了红。
高建国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问：“感觉怎么样？”
马小跳脑袋昏昏地点点头，现在他确实感觉不到酒的辣味了，因为舌头都麻木了。高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有种，咱爷俩再喝一杯。”
马小跳对那一晚的清晰记忆就到此为止了，之后的记忆全是模糊不清的，他似乎是跟高建国喝光了那一坛酒，又似乎是高建国自己喝光了那坛酒，同样也喝多了的高建国抱着他说了好多话，可他一句都想不起来了，反正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自己那张床上。
宿醉刚醒，他却并不怎么难受，反而有种精力充沛的感觉。看来高建国说的是真的，那坛酒不伤身体。他昨天晚上肯定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忙一咕噜爬了起来，跑出去一看，贾玉芹正在厨房里做饭呢。看见他出来微微有点儿惊讶：“这么早一起来啦？酒醒了没有？”又埋怨：“你高叔叔也太不靠谱了吧，怎么能让你喝成那样呢？”
马小跳嘿嘿一笑：“妈，有吃的吗，我可饿坏了。”
贾玉芹一努嘴：“诺，橱柜上面，刚买回来的油条。”
马小跳忙过去抓了一根一塞进了嘴里，一边还嘟嘟囔囔地问：“妈，我昨天怎么回来的啊？”
贾玉芹又好气又好笑：“你还好意思问呢？你跟你高叔叔倒好，喝多了往那儿一躺就万事不理，是高圆圆娘儿俩合力把你架回来的，你这小兔崽子还吐了人家圆圆一身。看你明天怎么有脸见圆圆？”
马小跳张大了嘴，半天才讪讪地道：“那个，我怎么没一点儿印象啊？”
贾玉芹点了儿子的额头一下，没好气地道：“跟你爸一个德行，喝多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你爸昨天也喝多了，现在还没起来呢。摊上你们这爷儿俩，可真够我受的。”
正说着呢，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马小跳赶紧从妈妈的唠叨声中跑过去，打开门一看，居然是高圆圆，手里拿着个小瓶子。
看见是马小跳，高圆圆脸红红地把那个小瓶子递了过来：“这是我爸配的醒酒药，你拿去。”
马小跳不好意思地接过来：“要喝完吗？昨天不好意思啊。”
高圆圆低着头：“一次一勺就行了，有点苦，千万别兑糖水，要不就不灵了。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
马小跳还给自己找面子：“其实我酒量还可以的，主是高叔叔那酒劲太大了。”
高圆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接腔。马小跳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上辈子了，讪讪地笑笑。上辈子他因为张小花老是借酒浇愁，酒量确实有点儿，不过也就是两瓶啤酒的量。
贾玉芹在里面喊：“小跳，谁来啦？”
马小跳回应：“是圆圆，给我送醒药来了。”转头问高圆圆：“进去一起吃早饭吧？我妈做了鸡蛋煎饼。”
高圆圆摇摇头：“不了，我吃过了。”转身要走，又忽然转过身来：“跳跳哥，你今天有事儿吗？”
马小跳挠了挠头：“今天啊，约好了跟郭大宝一起去爬周山的。”
高圆圆踌躇地问：“那……，能不能带我去啊，我老早就想去周山玩了，可一直没有时间。”
马小跳犹豫了一下，想想人家昨天被自己吐了一身，还是答应了：“行，我们九点就要出发，你赶紧回去准备一下吧。”
高圆圆笑着点点头：“嗯，那我八点四十再过来。”
结果正吃着饭呢，电话又响了，贾玉芹接的，脸色古怪地喊马小跳：“小跳，电话。”
这时候谁会打他的电话啊？马小跳纳闷，一听声音，居然是姚燕。电话那头的姚燕声音清脆：“马小跳，你好。”
马小跳忙回了声好。
姚燕埋怨：“你这老同学真没意思，放假好几天了，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
马小跳吱吱唔唔：“那个……，这两天好忙，昨天我都喝醉了。”
姚燕直截了当：“今天爸爸妈妈都去走亲戚了，我在家里好无聊，要不我去找你玩儿吧？”
马小跳有点儿傻眼，怎么都挤到一块儿啦？只好解释：“今天跟郭大宝约好了去爬周山呢。”
“是嘛。”姚燕的声音有点儿雀跃：“正好我还没爬过周山呢，我也要去。”
马小跳无可奈何：“那好，你准备好，我们等会儿去接你。”
放下了电话，贾玉芹正在一边等着呢：“小跳啊，刚刚那是谁啊？”
马小跳敷衍：“一位同学，问我点儿事呢。”
“光是同学？没那么简单吧？我听着可是位女同学，还要跟你一起出去玩？”
马小跳真心佩服自己妈妈，刚才明明隔了那么远，居然一句没漏全听了去，只好坦白：“是要一起出去，我们初中就是同学，一起出去玩不是很正常吗？”
贾玉芹笑笑，不再追究了：“快吃饭去吧，都快凉了。”
八点四十，高圆圆准时来敲门。这丫头准备可够齐全了，换了登山鞋，拿了根拐杖，还买了满满一大包零食。马小跳怕贾玉芹再问出什么，都没敢让她进门，直接帮她提起了那包东西：“走吧，咱们去跟大宝汇合。”
自从有了钱，马小跳也鸟枪换炮，买了辆自行车，上海永久牌的，高梁大架，骑上去舒服的不得了。高圆圆坐在后座上，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衣角，马小跳不敢骑快，就这么慢腾腾地晃到了跟郭大宝约好的地方。
郭大宝早等急了，一见马小跳就埋怨：“怎么这么慢啊？我这都等饿了，还怎么到周山啊？”看见后座上的高圆圆又一愣：“圆圆也要去啊？”
高圆圆从后座上跳下来，跟郭大宝打了个招呼，又去解放在车篮子里的袋子：“我买了面包，你先吃个垫垫吧。”
郭大宝惊喜：“谢谢你了啊，圆圆。”接过去就大嚼起来。
马小跳没好气：“就知道吃。快点儿吃，还得去接个人呢。”
郭大宝嘴塞的满满的，含糊不清地问：“谁啊？不能让他自己过来吗？”
“咱老同学，姚燕。”
郭大宝愣住了，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那口面包咽了下去，也不说话了。倒是高圆圆开了口：“跳跳哥，你不是说就跟大宝去爬山吗？怎么又多了位女同学？”
马小跳解释：“跟你一样，临时决定要来的。”
等三个人过去的时候，高圆圆已经在路边上等着了，她也换了身紧身的羽绒服，脚下是一双登山靴。看见马小跳几个，先笑了笑，可笑容马上就消失了，矜持地站在路边也不说话。
马小跳直接招呼她：“走吧。”可姚燕没动，看着高圆圆问：“马小跳，这位是谁啊？介绍一下吧？”
马小跳简单介绍：“高圆圆，我们一个院儿的，她叫我哥哥。”又为高圆圆介绍：“这是姚燕，从初中就是同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