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阿锦，我真的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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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才不信。那个时候，我还很小，他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小女孩。
我继续推着轮椅往前走，我们的目的地——书店，已经近在咫尺了。
“阿楠哥哥，你看到了吗？那栋仿古建筑，就是我们小时候去过的那家书店！”
他挺了挺腰身，探头看去，“是那座琉璃瓦做顶的建筑吗？”
“嗯嗯，就是那儿！我在网上看过里面的照片，修得可漂亮了！”
“确实很漂亮，这个外形就已经很吸引人了，里面肯定也差不了。”
看得出来，阿楠哥哥也对这家书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推轮椅的速度不知不觉加快了，我想赶紧带阿楠哥哥进去看看。
然而，当我推着阿楠哥哥停在店门口的时候，傻眼了。
他们店门口有个大约三十公分的门槛，我迈过去都费劲，更别说轮椅，根本不可能过去。
“阿锦——”阿楠哥哥转过轮椅看向我，“你去挑你想要的书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阿楠哥哥——”我看着他摇摇头，“你不去的话，我也不想去了。我回头去网上买。”
“阿锦，”他右手攥着轮圈，左手微微抬了抬，碰到了我的手，“既然来了，你就进去看看。阿锦，你不用管我。我就在门口坐着，”他指了指书店门口的一个角落，“我就去那边，那边没什么人，你一出来就能看到我。”
“不去。”我斩钉截铁地说，“我是跟你一起出来的，怎么能抛下你一个人？”
我又绕到他的轮椅背后，准备推起轮椅继续沿着步行街往前走。
“阿锦——”他把手放在轮圈上，使劲儿抓着轮圈，不让我继续往前推轮椅，“你来都来了，就把要买的书买了吧。不要让我拖你后腿，不然我反而会更难受。”
他看着我的眼神略带一丝祈求，我心里一紧，如果我真的因为他进不去书店所以自己也不去的话，他恐怕心里真的会更难受。
“那——阿楠哥哥，我真的自己进去了？”
他点点头，“阿锦，你快去吧。”
我把轮椅推到角落，然后自己进了书店。
书店已经被改造得完全看不出来以前的痕迹，几进院子各有各的风格，漂亮极了。
可是阿楠哥哥看不到。
想到这儿，我心里突然揪了起来，我专程带阿楠哥哥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他也能来这家店转转看看，结果现在，他就这么被挡在了门外。
我不甘心，阿楠哥哥真的就这么白来一趟吗？
我找到店里的工作人员，说明了情况，询问有没有办法可以让阿楠哥哥也进来。
店员小姐姐不无遗憾地说，“你们要是上个月来就好了，那时候门槛可以取下来。可是之前因为台风带来的暴雨，门槛被我们焊死了。现在我们自己上货都是搭个临时的架子。”
门槛取不了，我还是不死心，又问她可不可以找人帮忙抬一下。
“我们店里现在在岗的，一共是四个女生，连你一共是五个人，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抬得动你男朋友？或者，背他过门槛？”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几个女生力气也不大，就算能把阿楠哥哥抬起来，他自己恐怕也会很尴尬，何况，门槛那么高，我完全没办法放心，如果过门槛的时候还要承担把阿楠哥哥摔下来的风险，那属实没必要进来了。
而背他过门槛，且不说谁来背，就是真的有人来背，几进院子几个门槛，麻烦别人好几回，阿楠哥哥不会愿意的。
我站在最后一进院子里，看着漂亮的建筑，心里却难过得紧，难道真的就这么让阿楠哥哥等在外面，一点儿也看不到院子里的美好吗？
我攥着手机的手下意识地搓了搓，我低头一看，哎，这不是很好的工具吗？
我当即给阿楠哥哥发了微信视频。视频接通，阿楠哥哥歪着头问我，“怎么了，阿锦？有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书？”
“我还没找呢。阿楠哥哥，我想带你参观一下这里。”
我把摄像头调转了方向，给他看周围的建筑，还有院子里最大最漂亮的盆栽，“阿楠哥哥，怎么样，好看吗？”
“阿锦，很好看。”
我举着手机，又从最后一进院子一路走出来，迈出最后一道门槛的时候，刚好看到停在外面的阿楠哥哥。
我挂了视频，朝他招招手。
他也抬头看我，笑着冲我摆摆手，“阿锦，里面确实比外面好看多了。这里卖的东西也挺有意思。”
我把刚才视频时随手买的手工品给他看，“阿楠哥哥，我们待会儿回家有事干了。”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笑着对我说，“阿锦，是你有事干了。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我耸耸肩，“没关系，你陪着我一起，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对了，你要买的书呢？刚才一直跟我视频，你还没找呢吧？”
“不找了不找了，这里卖的书种类并不全，我还是回去在网上买吧。”
实际上我压根没有仔细找，我不想让阿楠哥哥在外面等我那么久，所以我带他参观完，就直接出来了。
他把我手上的手工品盒子接过，放在了自己腿上，“阿锦，不买书的话，你还有什么想逛的店吗？”
我看了看周围，步行街上其实有很多有趣的小店，我也很久没来过这里了，所以还真想好好逛逛——可是，那些店门口，或多或少都有台阶，阿楠哥哥真正方便进去的，根本没几家。
“阿楠哥哥，我不想逛店里，我们就在路上走一走好不好？”
“好。”阿楠哥哥顺从地点点头。
我继续推着轮椅往前走，我们看到了一家两层楼的小店，二楼突出来的阳台上，有个盛装打扮的姑娘，正在拉小提琴，悠扬的音乐传进我的耳朵，听起来真是一种享受。
我不由得驻足，阿楠哥哥自己控制轮椅也转了个方向，跟我一起看着那个拉小提琴的姑娘。
看着看着，阿楠哥哥忽然牵起了我的手。
我转头看他，正对上他笑意盈盈的眉眼，“阿锦，边走边牵手是不行了，停在这边还是可以牵手的，对吧？”
我也冲他微微一笑，紧紧地牵住他的右手。
一曲未完，阿楠哥哥突然把他的右手抽走。
我不解地扭头看他，却见他忽然满头是汗，痛苦地闭着眼睛，整个人靠在轮椅椅背上不停地发抖，就连放在他腿上的盒子此刻也是摇摇欲坠。
“阿楠哥哥？”我把盒子拿开放到地上，蹲下身紧张地看着他，“阿楠哥哥，你怎么了呀？”
“阿锦——”他重重地喘着气，偏头看我一眼，“阿锦，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他不知道又是哪里疼了，可此时我们都没有带药，我一点儿都帮不上他。
他疼得弯下腰，趴在我的身上。此时此刻，他浑身冒冷汗，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心疼地在他后背摩挲，“阿楠哥哥，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路过的行人也看出了阿楠哥哥的不适，很多人走过我们身边，还在回头看我们。有一对情侣还好心地过来问我们要不要帮忙。
阿楠哥哥痛苦地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那对情侣离开了，走之前还一直用担忧的眼神望着我们。
“阿楠哥哥，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中心医院，过去要不了多久。”
“阿锦，”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腕，力度之大，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我甚至觉得手腕都被他捏疼了，“抱紧我，抱紧我，我冷。”
我紧紧地把他拥在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紧绷的身体才渐渐瘫软下来，他在我的怀里长长地舒了口气。
“阿楠哥哥，”我的手在他背后来回摩挲，“是不是好多了？”
他没说话，温热的呼吸落在我的耳后。直到他放在我腰间的右手动了动，他才开口，“阿锦，我真的好没用。”
我想劝慰他，可是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我只好用肢体语言代替口头语言，我牵起了他的左手。
他左手的手指还是那么瘫软无力，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自己的手指和他的手指相互交叉。“阿楠哥哥，既然你没事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回停车场拿车？你一连坐了几个小时，该去躺一会儿歇歇了。”
“好，”他轻柔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扶着他坐好，重新给他调整了姿势。
他靠在轮椅上抬头看我，“阿锦，对不起。”
“你说什么对不起呢？阿楠哥哥，你难受我都心疼死了，你又没错，干嘛还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他不说话了，只是眼神里透出来淡淡的忧伤。
我推着轮椅过了马路，准备折返回停车场，取车回家。
来的路上，我们两个还有说有笑的，可是此刻，他因为经历了刚才的那场疼痛，整个人倒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了。
“阿楠哥哥，”我从轮椅椅背后的大口袋里拿出一瓶水，“你刚刚出了一头汗，要不要喝一点水补充一下水分？”
不知道我哪句话又说错了，他突然弓着身子把头低下，露出一副拒绝跟我说话的样子。
“阿楠哥哥？”我再次绕到轮椅前蹲下，“喝点水好不好？”
“不好不好！”他抬起头来目光冷冷地盯着我，“程锦，你看不出来吗？我不要喝水，不要喝水！”
他忽然叫了我的大名，我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阿楠哥哥？”
我轻轻把手搭在他的右手上，他却突然把自己的手拿开，想背到背后，但又似乎没有力气，右手就那么停在了腰间的位置。
“阿楠哥哥，”我把他的右手重新拉出来，握在手里，“你到底怎么了？”
哼，我才不信。那个时候，我还很小，他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小女孩。
我继续推着轮椅往前走，我们的目的地——书店，已经近在咫尺了。
“阿楠哥哥，你看到了吗？那栋仿古建筑，就是我们小时候去过的那家书店！”
他挺了挺腰身，探头看去，“是那座琉璃瓦做顶的建筑吗？”
“嗯嗯，就是那儿！我在网上看过里面的照片，修得可漂亮了！”
“确实很漂亮，这个外形就已经很吸引人了，里面肯定也差不了。”
看得出来，阿楠哥哥也对这家书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推轮椅的速度不知不觉加快了，我想赶紧带阿楠哥哥进去看看。
然而，当我推着阿楠哥哥停在店门口的时候，傻眼了。
他们店门口有个大约三十公分的门槛，我迈过去都费劲，更别说轮椅，根本不可能过去。
“阿锦——”阿楠哥哥转过轮椅看向我，“你去挑你想要的书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阿楠哥哥——”我看着他摇摇头，“你不去的话，我也不想去了。我回头去网上买。”
“阿锦，”他右手攥着轮圈，左手微微抬了抬，碰到了我的手，“既然来了，你就进去看看。阿锦，你不用管我。我就在门口坐着，”他指了指书店门口的一个角落，“我就去那边，那边没什么人，你一出来就能看到我。”
“不去。”我斩钉截铁地说，“我是跟你一起出来的，怎么能抛下你一个人？”
我又绕到他的轮椅背后，准备推起轮椅继续沿着步行街往前走。
“阿锦——”他把手放在轮圈上，使劲儿抓着轮圈，不让我继续往前推轮椅，“你来都来了，就把要买的书买了吧。不要让我拖你后腿，不然我反而会更难受。”
他看着我的眼神略带一丝祈求，我心里一紧，如果我真的因为他进不去书店所以自己也不去的话，他恐怕心里真的会更难受。
“那——阿楠哥哥，我真的自己进去了？”
他点点头，“阿锦，你快去吧。”
我把轮椅推到角落，然后自己进了书店。
书店已经被改造得完全看不出来以前的痕迹，几进院子各有各的风格，漂亮极了。
可是阿楠哥哥看不到。
想到这儿，我心里突然揪了起来，我专程带阿楠哥哥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他也能来这家店转转看看，结果现在，他就这么被挡在了门外。
我不甘心，阿楠哥哥真的就这么白来一趟吗？
我找到店里的工作人员，说明了情况，询问有没有办法可以让阿楠哥哥也进来。
店员小姐姐不无遗憾地说，“你们要是上个月来就好了，那时候门槛可以取下来。可是之前因为台风带来的暴雨，门槛被我们焊死了。现在我们自己上货都是搭个临时的架子。”
门槛取不了，我还是不死心，又问她可不可以找人帮忙抬一下。
“我们店里现在在岗的，一共是四个女生，连你一共是五个人，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抬得动你男朋友？或者，背他过门槛？”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几个女生力气也不大，就算能把阿楠哥哥抬起来，他自己恐怕也会很尴尬，何况，门槛那么高，我完全没办法放心，如果过门槛的时候还要承担把阿楠哥哥摔下来的风险，那属实没必要进来了。
而背他过门槛，且不说谁来背，就是真的有人来背，几进院子几个门槛，麻烦别人好几回，阿楠哥哥不会愿意的。
我站在最后一进院子里，看着漂亮的建筑，心里却难过得紧，难道真的就这么让阿楠哥哥等在外面，一点儿也看不到院子里的美好吗？
我攥着手机的手下意识地搓了搓，我低头一看，哎，这不是很好的工具吗？
我当即给阿楠哥哥发了微信视频。视频接通，阿楠哥哥歪着头问我，“怎么了，阿锦？有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书？”
“我还没找呢。阿楠哥哥，我想带你参观一下这里。”
我把摄像头调转了方向，给他看周围的建筑，还有院子里最大最漂亮的盆栽，“阿楠哥哥，怎么样，好看吗？”
“阿锦，很好看。”
我举着手机，又从最后一进院子一路走出来，迈出最后一道门槛的时候，刚好看到停在外面的阿楠哥哥。
我挂了视频，朝他招招手。
他也抬头看我，笑着冲我摆摆手，“阿锦，里面确实比外面好看多了。这里卖的东西也挺有意思。”
我把刚才视频时随手买的手工品给他看，“阿楠哥哥，我们待会儿回家有事干了。”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笑着对我说，“阿锦，是你有事干了。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我耸耸肩，“没关系，你陪着我一起，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对了，你要买的书呢？刚才一直跟我视频，你还没找呢吧？”
“不找了不找了，这里卖的书种类并不全，我还是回去在网上买吧。”
实际上我压根没有仔细找，我不想让阿楠哥哥在外面等我那么久，所以我带他参观完，就直接出来了。
他把我手上的手工品盒子接过，放在了自己腿上，“阿锦，不买书的话，你还有什么想逛的店吗？”
我看了看周围，步行街上其实有很多有趣的小店，我也很久没来过这里了，所以还真想好好逛逛——可是，那些店门口，或多或少都有台阶，阿楠哥哥真正方便进去的，根本没几家。
“阿楠哥哥，我不想逛店里，我们就在路上走一走好不好？”
“好。”阿楠哥哥顺从地点点头。
我继续推着轮椅往前走，我们看到了一家两层楼的小店，二楼突出来的阳台上，有个盛装打扮的姑娘，正在拉小提琴，悠扬的音乐传进我的耳朵，听起来真是一种享受。
我不由得驻足，阿楠哥哥自己控制轮椅也转了个方向，跟我一起看着那个拉小提琴的姑娘。
看着看着，阿楠哥哥忽然牵起了我的手。
我转头看他，正对上他笑意盈盈的眉眼，“阿锦，边走边牵手是不行了，停在这边还是可以牵手的，对吧？”
我也冲他微微一笑，紧紧地牵住他的右手。
一曲未完，阿楠哥哥突然把他的右手抽走。
我不解地扭头看他，却见他忽然满头是汗，痛苦地闭着眼睛，整个人靠在轮椅椅背上不停地发抖，就连放在他腿上的盒子此刻也是摇摇欲坠。
“阿楠哥哥？”我把盒子拿开放到地上，蹲下身紧张地看着他，“阿楠哥哥，你怎么了呀？”
“阿锦——”他重重地喘着气，偏头看我一眼，“阿锦，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他不知道又是哪里疼了，可此时我们都没有带药，我一点儿都帮不上他。
他疼得弯下腰，趴在我的身上。此时此刻，他浑身冒冷汗，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心疼地在他后背摩挲，“阿楠哥哥，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路过的行人也看出了阿楠哥哥的不适，很多人走过我们身边，还在回头看我们。有一对情侣还好心地过来问我们要不要帮忙。
阿楠哥哥痛苦地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那对情侣离开了，走之前还一直用担忧的眼神望着我们。
“阿楠哥哥，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中心医院，过去要不了多久。”
“阿锦，”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腕，力度之大，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我甚至觉得手腕都被他捏疼了，“抱紧我，抱紧我，我冷。”
我紧紧地把他拥在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紧绷的身体才渐渐瘫软下来，他在我的怀里长长地舒了口气。
“阿楠哥哥，”我的手在他背后来回摩挲，“是不是好多了？”
他没说话，温热的呼吸落在我的耳后。直到他放在我腰间的右手动了动，他才开口，“阿锦，我真的好没用。”
我想劝慰他，可是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我只好用肢体语言代替口头语言，我牵起了他的左手。
他左手的手指还是那么瘫软无力，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自己的手指和他的手指相互交叉。“阿楠哥哥，既然你没事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回停车场拿车？你一连坐了几个小时，该去躺一会儿歇歇了。”
“好，”他轻柔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扶着他坐好，重新给他调整了姿势。
他靠在轮椅上抬头看我，“阿锦，对不起。”
“你说什么对不起呢？阿楠哥哥，你难受我都心疼死了，你又没错，干嘛还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他不说话了，只是眼神里透出来淡淡的忧伤。
我推着轮椅过了马路，准备折返回停车场，取车回家。
来的路上，我们两个还有说有笑的，可是此刻，他因为经历了刚才的那场疼痛，整个人倒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了。
“阿楠哥哥，”我从轮椅椅背后的大口袋里拿出一瓶水，“你刚刚出了一头汗，要不要喝一点水补充一下水分？”
不知道我哪句话又说错了，他突然弓着身子把头低下，露出一副拒绝跟我说话的样子。
“阿楠哥哥？”我再次绕到轮椅前蹲下，“喝点水好不好？”
“不好不好！”他抬起头来目光冷冷地盯着我，“程锦，你看不出来吗？我不要喝水，不要喝水！”
他忽然叫了我的大名，我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阿楠哥哥？”
我轻轻把手搭在他的右手上，他却突然把自己的手拿开，想背到背后，但又似乎没有力气，右手就那么停在了腰间的位置。
“阿楠哥哥，”我把他的右手重新拉出来，握在手里，“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