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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可是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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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泽铭不满的道：“哥，你这是在演川剧变脸呢！你面对嫂子时温柔的呀，简直能让我鸡皮疙瘩掉一地，怎么面对我的时候，你就这么不爽了呢！”
卫泽岩听到陶冉的名字，他的唇角勾忍不住勾起。
没办法，陶冉就是他的魔咒。
他对谁凶，都不会对陶冉凶的。
卫泽铭见他如此，撇撇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陶冉再醒过来的时候，刚好赶上吃午餐。
因为她怀孕，所以午餐都是找了专门的厨师在员工食堂做，然后端上来的。
吃完饭后，陶冉就又觉得困倦了。
卫泽岩陪着她。
卫泽铭见卫泽岩和陶冉一走，赶紧拉了拉dave的手臂：“来，dave，你一直站在不累呀？来坐着休息休息！”
dave恭敬的摆手：“不了，二少爷，还是您自己坐吧！”
卫泽铭撇撇嘴：“死板！你跟着我哥变成木头人了！”
dave只是笑。
他工作十多年了，一直跟着卫泽岩。
他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卫泽铭是卫泽岩的弟弟，做什么事，做错再多，都能被原谅，可是他不行。
所以，dave还是恭恭敬敬的站着。
卫泽铭觉得好无聊。
他身子斜斜的倚靠在沙发上，将脚搭在膝盖上，一副吊儿郎当，却又闲适的姿态。
他将手机掏出来，想都没想，就给慕七七发短信过去。
卫泽铭：宝贝儿，你在干嘛呢？
没回应。
一分钟的时候，卫泽铭点着手机，一脸的不爽。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信息。
但是想想，可能在上班吧！忙着呢！
他应该理解的。
十分钟，还是没有回应。
卫泽铭坐不住了，他又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卫泽铭：宝贝儿七七，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啊？
还是没回应。
卫泽铭拧着眉头，怎么回事呢？
他想着，也许真的在忙呢！
他还是等。
又十分钟过去了，卫泽铭实在是坐不住了。
他将手机解锁，打算给慕七七打电话过去。
只是，刚点开慕七七的号码，慕七七的短信就来了。
慕七七：泽铭，我刚才在忙呢！晚上来我家好不好，我做饭给你吃？
卫泽铭的唇角勾起，立刻回应：好，我下班去酒店找你。
慕七七：不用了，我请假一天。
卫泽铭想了想，回到：好，我直接去你家。
想着在短信里也问不清楚，一向工作狂的慕七七为什么会突然请假，想着要去她家里的，他就打算去她家里再问。
卫泽铭的唇角勾起。
想到要去慕七七那里了，他就更是觉得度秒如年啊！
要是七七也可以天天陪着他就好了。
卫泽铭的脸色带着期待。
—
一个小时前。
慕七七从肯德基下班，她换下工作服，赶紧朝着风尚酒店跑。
她直接去食堂吃饭，却被人事部的主管叫住。
“慕七七，你过来一下。”人事部主管一脸的严肃。
慕七七有些不明所以，她将手中的餐盒放下，跟着人事部主管到了人事部。
然后，她看到了罗衫，还有昨天那几个被卫泽铭打得屁滚尿流的男人。
“杨主管，就是她，慕七七，她伙同她男朋友，把我们打成这样！你看看吧，我们的医药费，肯定得她来赔，还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她和我们在一起上班，太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整个酒店的人就都被打了！”
罗衫一脸的尖酸，看到慕七七进去，赶紧说话。
慕七七拧着眉头。
她以为，昨晚的事，已经结束了。
没想到罗衫竟然还告到了人事部这里！
想要酒店开除她么？
呵呵！
杨主管严肃的看着慕七七，问道：“慕七七，怎么回事？”
“杨主管，”慕七七上前一步，开口道，“昨天，我和我男朋友一起去吃火锅，然后他们几个开口嘲讽我，还对我动手动脚，然后我男朋友看不下去了，就动手打了他们。
可是他们四个人，打我男朋友一个，我男朋友也受伤了！
这是他们为自己轻浮行为付出的代价。
医药费什么的，我不会赔的！
还有，我不会离开酒店的！”
“慕七七，你男朋友那么厉害，根本没受伤，你看看他们几个，被打成这样了！不过就是和你玩笑几句，你男朋友就受不了，你男朋友是不是有神经病啊！”罗衫冷冷的道。
她的眸子深处却是隐藏着深深的笑容。
“呵呵，杨主管，事情是如何的，我们可以去问火锅店的老板！”慕七七十分有底气的道。
闻言，罗衫怂了，那几个人也怂了。
昨天在那边闹那么大，确实是他们先挑事的，说不过去的。
杨主管见状，大概心里有数了，她冷声道：“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们几个，算工伤！”
“谢谢杨主管。”慕七七点点头。
好在杨主管没有偏袒谁。
罗衫却不愿意了，她吼道：“杨主管，要是今天你不把慕七七这样危险的人物赶走，我……我们全部辞职！你看看是慕七七一个人重要，还是我们五个人重要！”
罗衫今天非要将慕七七给赶走！
那四个男人立刻连连点头：“是，她不走！我们五个走！”
气氛僵持下来。
杨主管有些为难了。
她看了看慕七七，又看了看另外五个人，思考了很久，终究开口道：“慕七七，你主动辞职吧，这次事情你的确是责任，责任不追究了，自己离开！”
慕七七难以置信的瞪大了漂亮的双眸。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
酒店工资低，招人很难，人事部当然不愿意为了一个慕七七，赶走五个，所以，只能牺牲她了。
慕七七的眼眶有些湿润，她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不哭！
懦弱的人才会哭呢！
她才不要哭！
没了工作，可以再找的。
慕七七骄傲的扫了他们一眼，咬着牙：“好，我辞职。”
慕七七当即去收拾东西，还了员工制服，办理了离职手续。
她提着自己的包走出去，就看到罗衫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慕七七不理她，径直走开。
罗衫却拦着她：“哎哎，慕七七，你男朋友不是很能打吗？那你来叫他来打我啊，哈哈，活该！”
慕七七咬着牙，走过去，一巴掌甩在罗衫的脸上。
罗衫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手掌擦在水泥地上，破了皮，流出血水来！
慕七七冷冷的看着罗衫：“你这种货色，根本不用我男朋友出手的！”
罗衫想要爬起来，才发现自己摔得浑身都疼，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慕七七扬长而去。
慕七七走出酒店。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医院的电话。
“喂。”慕七七调整了一下心态，语气平和。
“喂，慕小姐是吗？恭喜你，你母亲终于等到合适的肾源了，你尽快过来缴费，我们立刻安排你母亲的手术，以后就不用长期住在医院里了！”母亲的主治医师的声音里都是笑容。
“手术费，需要多少钱？”慕七七有些艰难的问道。
“三十万！”医生说道，他顿了顿，又道，“慕小姐，我知道你家里情况不太好，但是，你母亲住在医院好几年，我们医院都没有收住院费，还减免了好些费用，这次怕是……”
慕七七咬着唇，唇瓣咬出了血，她尽量语气平和的道：“我知道的，谢谢您，谢谢医院对我们的帮助，我想问问最晚什么时候做手术？”
“最晚？当然是越快越好，如果你有钱，明天就过来，这样你母亲也少痛苦一天。”医生如实道。
慕七七的手死死的握着包包的带子，平和的道：“我知道了，谢谢您，我会尽快来交钱的，很快。”
挂了电话，慕七七蹲在地上，眼泪还是忍不住，一颗一颗的流下来。
她咬着唇，尝到了血腥味。
她不会放弃的。
母亲的肾一定要换掉，这是等了好几年才有的。
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慕七七泪眼婆娑的看着手机上，卫泽铭发来的短信，她没理，而是给另外一个人打电话。
“喂，刘总，之前你说让我做……做你的情人，还有效吗？”
慕七七的心里忐忑，更加觉得耻辱。
可是有什么办法，母亲的命，让母亲少受一些折磨，这比什么都重要。
母亲含辛茹苦将她养大，她为了自己所谓的坚持，所谓的底线，任由母亲继续在病床上躺着，这才是不孝。
她坐在马路边，马路上有好多辆豪车在开来开去。
她咬着唇。
为什么……别人能活得这么好呢？
可是她却……
阳光……
她慕七七的世界里，将不会再有阳光。
慕七七觉得自己的心很疼，十分十分的疼。
她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卫泽铭发过来的消息。
慕七七的拳头紧紧的攥起。
她转过身，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去了一次医院。
她的眼睛红彤彤的，母亲慕蓉看得心疼死了。
她骨瘦如柴的手摸上慕七七的脸颊，柔声道：“七七，怎么哭了？”
慕蓉住的病房是好几个人一起拼住的。
闻言，大家都看过来了。
慕七七是个好强，倔强的人。
她才不会将自己的脆弱露给别人看。
她的脸上露出坚强的笑容：“妈，没事的，就是总经理骂我了，说我没把前台管理好，她要扣我这个月的奖金，我着急了，只是红了眼睛，才没有哭呢！”
慕七七声音压低，用自己母亲和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淡淡的述说。
慕七七告诉母亲慕蓉，她在风尚酒店做前厅部经理，一个月工资一万多，所以过得很好，让母亲不用担心。
实际上，她连打三份工，每天就像是罗陀一样转着，每个月才七千块钱，除了母亲慕蓉每个月透析的医药费，加上她自己很少的交通费、生活费，根本就存不下来。
还有母亲是病人，不能吃得太差，本来透析就折腾人，她还要留钱给母亲买补品。
但是这些，慕七七不打算让母亲知道。
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太没出息，根本就照顾不好自己的母亲。
太没用了。
慕蓉闻言，拍拍她娇小，却一点都不娇弱的肩膀，笑着道：“都二十二了，怎么还和个小姑娘一样，领导说两句，都是正常的，还哭鼻子。”
慕七七坐在床边，伸手抱着母亲的手臂，一脸的笑容：“妈，医生告诉我，有肾源了，我们就这几天就可以把手术做了。”
慕蓉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却又叹口气：“七七，听说要好几十万呢！算了吧，我就这样也挺好。”
慕七七红了眼睛：“好什么好呀！每次透析都痛苦啊！而且因为透析，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慕七七看着母亲瘦骨嶙峋的样子，心里泛酸。
她的心里却更加坚定了下午的决心。
为了母亲，她可以牺牲一切的。
“可是，去哪找那么多钱呢？”慕蓉一脸的担忧，“你工作也辛苦，赚的钱都留着，以后结婚好用，妈妈给不了你什么，你就只有自己赚钱了。”
慕七七感觉自己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她咬着牙，倔强的不让眼泪流出来。
她伸手拍了拍慕蓉干枯的手：“妈，没事的，我和我们总经理说了，她说可以让我先预支一年多的工资，总之，可以让医药费有了着落，你放心吧，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慕蓉喜出望外，“那就太好了！那你工作是不是更累了？”
慕七七的眼神暗淡了几分，她抬眸看向慕蓉，唇角带着笑容：“是呀！提前拿钱，可不是要好好工作吗？所以，妈，以后我要住在酒店里面了，要好好的工作，然后你在家里好好的，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好，我女儿真厉害！七七，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工作，也要好好休息，不要把自己累坏了。”慕蓉担忧的道。
“嗯，妈，放心吧！我现在要回去上班了，后天再过来，安排你的手术。”慕七七站起身。
“好，回去注意安全。”慕蓉一脸的笑容。
“嗯。”慕七七点头，又和病房里的人打招呼，“章阿姨，李阿姨，再见。”
“再见，七七。”
“慕蓉啊，你看看你家七七多厉害！我还知道我的手术费在哪里呢！”
“我也是啊！有了肾源也许还拿不出钱啊！”
慕蓉看着慕七七走远，一脸的骄傲。
—
慕七七离开病房，努力绷着的笑脸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卫泽铭不满的道：“哥，你这是在演川剧变脸呢！你面对嫂子时温柔的呀，简直能让我鸡皮疙瘩掉一地，怎么面对我的时候，你就这么不爽了呢！”
卫泽岩听到陶冉的名字，他的唇角勾忍不住勾起。
没办法，陶冉就是他的魔咒。
他对谁凶，都不会对陶冉凶的。
卫泽铭见他如此，撇撇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陶冉再醒过来的时候，刚好赶上吃午餐。
因为她怀孕，所以午餐都是找了专门的厨师在员工食堂做，然后端上来的。
吃完饭后，陶冉就又觉得困倦了。
卫泽岩陪着她。
卫泽铭见卫泽岩和陶冉一走，赶紧拉了拉dave的手臂：“来，dave，你一直站在不累呀？来坐着休息休息！”
dave恭敬的摆手：“不了，二少爷，还是您自己坐吧！”
卫泽铭撇撇嘴：“死板！你跟着我哥变成木头人了！”
dave只是笑。
他工作十多年了，一直跟着卫泽岩。
他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卫泽铭是卫泽岩的弟弟，做什么事，做错再多，都能被原谅，可是他不行。
所以，dave还是恭恭敬敬的站着。
卫泽铭觉得好无聊。
他身子斜斜的倚靠在沙发上，将脚搭在膝盖上，一副吊儿郎当，却又闲适的姿态。
他将手机掏出来，想都没想，就给慕七七发短信过去。
卫泽铭：宝贝儿，你在干嘛呢？
没回应。
一分钟的时候，卫泽铭点着手机，一脸的不爽。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信息。
但是想想，可能在上班吧！忙着呢！
他应该理解的。
十分钟，还是没有回应。
卫泽铭坐不住了，他又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卫泽铭：宝贝儿七七，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啊？
还是没回应。
卫泽铭拧着眉头，怎么回事呢？
他想着，也许真的在忙呢！
他还是等。
又十分钟过去了，卫泽铭实在是坐不住了。
他将手机解锁，打算给慕七七打电话过去。
只是，刚点开慕七七的号码，慕七七的短信就来了。
慕七七：泽铭，我刚才在忙呢！晚上来我家好不好，我做饭给你吃？
卫泽铭的唇角勾起，立刻回应：好，我下班去酒店找你。
慕七七：不用了，我请假一天。
卫泽铭想了想，回到：好，我直接去你家。
想着在短信里也问不清楚，一向工作狂的慕七七为什么会突然请假，想着要去她家里的，他就打算去她家里再问。
卫泽铭的唇角勾起。
想到要去慕七七那里了，他就更是觉得度秒如年啊！
要是七七也可以天天陪着他就好了。
卫泽铭的脸色带着期待。
—
一个小时前。
慕七七从肯德基下班，她换下工作服，赶紧朝着风尚酒店跑。
她直接去食堂吃饭，却被人事部的主管叫住。
“慕七七，你过来一下。”人事部主管一脸的严肃。
慕七七有些不明所以，她将手中的餐盒放下，跟着人事部主管到了人事部。
然后，她看到了罗衫，还有昨天那几个被卫泽铭打得屁滚尿流的男人。
“杨主管，就是她，慕七七，她伙同她男朋友，把我们打成这样！你看看吧，我们的医药费，肯定得她来赔，还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她和我们在一起上班，太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整个酒店的人就都被打了！”
罗衫一脸的尖酸，看到慕七七进去，赶紧说话。
慕七七拧着眉头。
她以为，昨晚的事，已经结束了。
没想到罗衫竟然还告到了人事部这里！
想要酒店开除她么？
呵呵！
杨主管严肃的看着慕七七，问道：“慕七七，怎么回事？”
“杨主管，”慕七七上前一步，开口道，“昨天，我和我男朋友一起去吃火锅，然后他们几个开口嘲讽我，还对我动手动脚，然后我男朋友看不下去了，就动手打了他们。
可是他们四个人，打我男朋友一个，我男朋友也受伤了！
这是他们为自己轻浮行为付出的代价。
医药费什么的，我不会赔的！
还有，我不会离开酒店的！”
“慕七七，你男朋友那么厉害，根本没受伤，你看看他们几个，被打成这样了！不过就是和你玩笑几句，你男朋友就受不了，你男朋友是不是有神经病啊！”罗衫冷冷的道。
她的眸子深处却是隐藏着深深的笑容。
“呵呵，杨主管，事情是如何的，我们可以去问火锅店的老板！”慕七七十分有底气的道。
闻言，罗衫怂了，那几个人也怂了。
昨天在那边闹那么大，确实是他们先挑事的，说不过去的。
杨主管见状，大概心里有数了，她冷声道：“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们几个，算工伤！”
“谢谢杨主管。”慕七七点点头。
好在杨主管没有偏袒谁。
罗衫却不愿意了，她吼道：“杨主管，要是今天你不把慕七七这样危险的人物赶走，我……我们全部辞职！你看看是慕七七一个人重要，还是我们五个人重要！”
罗衫今天非要将慕七七给赶走！
那四个男人立刻连连点头：“是，她不走！我们五个走！”
气氛僵持下来。
杨主管有些为难了。
她看了看慕七七，又看了看另外五个人，思考了很久，终究开口道：“慕七七，你主动辞职吧，这次事情你的确是责任，责任不追究了，自己离开！”
慕七七难以置信的瞪大了漂亮的双眸。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
酒店工资低，招人很难，人事部当然不愿意为了一个慕七七，赶走五个，所以，只能牺牲她了。
慕七七的眼眶有些湿润，她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不哭！
懦弱的人才会哭呢！
她才不要哭！
没了工作，可以再找的。
慕七七骄傲的扫了他们一眼，咬着牙：“好，我辞职。”
慕七七当即去收拾东西，还了员工制服，办理了离职手续。
她提着自己的包走出去，就看到罗衫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慕七七不理她，径直走开。
罗衫却拦着她：“哎哎，慕七七，你男朋友不是很能打吗？那你来叫他来打我啊，哈哈，活该！”
慕七七咬着牙，走过去，一巴掌甩在罗衫的脸上。
罗衫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手掌擦在水泥地上，破了皮，流出血水来！
慕七七冷冷的看着罗衫：“你这种货色，根本不用我男朋友出手的！”
罗衫想要爬起来，才发现自己摔得浑身都疼，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慕七七扬长而去。
慕七七走出酒店。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医院的电话。
“喂。”慕七七调整了一下心态，语气平和。
“喂，慕小姐是吗？恭喜你，你母亲终于等到合适的肾源了，你尽快过来缴费，我们立刻安排你母亲的手术，以后就不用长期住在医院里了！”母亲的主治医师的声音里都是笑容。
“手术费，需要多少钱？”慕七七有些艰难的问道。
“三十万！”医生说道，他顿了顿，又道，“慕小姐，我知道你家里情况不太好，但是，你母亲住在医院好几年，我们医院都没有收住院费，还减免了好些费用，这次怕是……”
慕七七咬着唇，唇瓣咬出了血，她尽量语气平和的道：“我知道的，谢谢您，谢谢医院对我们的帮助，我想问问最晚什么时候做手术？”
“最晚？当然是越快越好，如果你有钱，明天就过来，这样你母亲也少痛苦一天。”医生如实道。
慕七七的手死死的握着包包的带子，平和的道：“我知道了，谢谢您，我会尽快来交钱的，很快。”
挂了电话，慕七七蹲在地上，眼泪还是忍不住，一颗一颗的流下来。
她咬着唇，尝到了血腥味。
她不会放弃的。
母亲的肾一定要换掉，这是等了好几年才有的。
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慕七七泪眼婆娑的看着手机上，卫泽铭发来的短信，她没理，而是给另外一个人打电话。
“喂，刘总，之前你说让我做……做你的情人，还有效吗？”
慕七七的心里忐忑，更加觉得耻辱。
可是有什么办法，母亲的命，让母亲少受一些折磨，这比什么都重要。
母亲含辛茹苦将她养大，她为了自己所谓的坚持，所谓的底线，任由母亲继续在病床上躺着，这才是不孝。
她坐在马路边，马路上有好多辆豪车在开来开去。
她咬着唇。
为什么……别人能活得这么好呢？
可是她却……
阳光……
她慕七七的世界里，将不会再有阳光。
慕七七觉得自己的心很疼，十分十分的疼。
她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卫泽铭发过来的消息。
慕七七的拳头紧紧的攥起。
她转过身，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去了一次医院。
她的眼睛红彤彤的，母亲慕蓉看得心疼死了。
她骨瘦如柴的手摸上慕七七的脸颊，柔声道：“七七，怎么哭了？”
慕蓉住的病房是好几个人一起拼住的。
闻言，大家都看过来了。
慕七七是个好强，倔强的人。
她才不会将自己的脆弱露给别人看。
她的脸上露出坚强的笑容：“妈，没事的，就是总经理骂我了，说我没把前台管理好，她要扣我这个月的奖金，我着急了，只是红了眼睛，才没有哭呢！”
慕七七声音压低，用自己母亲和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淡淡的述说。
慕七七告诉母亲慕蓉，她在风尚酒店做前厅部经理，一个月工资一万多，所以过得很好，让母亲不用担心。
实际上，她连打三份工，每天就像是罗陀一样转着，每个月才七千块钱，除了母亲慕蓉每个月透析的医药费，加上她自己很少的交通费、生活费，根本就存不下来。
还有母亲是病人，不能吃得太差，本来透析就折腾人，她还要留钱给母亲买补品。
但是这些，慕七七不打算让母亲知道。
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太没出息，根本就照顾不好自己的母亲。
太没用了。
慕蓉闻言，拍拍她娇小，却一点都不娇弱的肩膀，笑着道：“都二十二了，怎么还和个小姑娘一样，领导说两句，都是正常的，还哭鼻子。”
慕七七坐在床边，伸手抱着母亲的手臂，一脸的笑容：“妈，医生告诉我，有肾源了，我们就这几天就可以把手术做了。”
慕蓉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却又叹口气：“七七，听说要好几十万呢！算了吧，我就这样也挺好。”
慕七七红了眼睛：“好什么好呀！每次透析都痛苦啊！而且因为透析，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慕七七看着母亲瘦骨嶙峋的样子，心里泛酸。
她的心里却更加坚定了下午的决心。
为了母亲，她可以牺牲一切的。
“可是，去哪找那么多钱呢？”慕蓉一脸的担忧，“你工作也辛苦，赚的钱都留着，以后结婚好用，妈妈给不了你什么，你就只有自己赚钱了。”
慕七七感觉自己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她咬着牙，倔强的不让眼泪流出来。
她伸手拍了拍慕蓉干枯的手：“妈，没事的，我和我们总经理说了，她说可以让我先预支一年多的工资，总之，可以让医药费有了着落，你放心吧，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慕蓉喜出望外，“那就太好了！那你工作是不是更累了？”
慕七七的眼神暗淡了几分，她抬眸看向慕蓉，唇角带着笑容：“是呀！提前拿钱，可不是要好好工作吗？所以，妈，以后我要住在酒店里面了，要好好的工作，然后你在家里好好的，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好，我女儿真厉害！七七，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工作，也要好好休息，不要把自己累坏了。”慕蓉担忧的道。
“嗯，妈，放心吧！我现在要回去上班了，后天再过来，安排你的手术。”慕七七站起身。
“好，回去注意安全。”慕蓉一脸的笑容。
“嗯。”慕七七点头，又和病房里的人打招呼，“章阿姨，李阿姨，再见。”
“再见，七七。”
“慕蓉啊，你看看你家七七多厉害！我还知道我的手术费在哪里呢！”
“我也是啊！有了肾源也许还拿不出钱啊！”
慕蓉看着慕七七走远，一脸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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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七七离开病房，努力绷着的笑脸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