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相见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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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册半行，新传旧歌，不过梦一场.......
绿光刺目，一晃眼，一闭眼，隐千年业障。
血月之夜，平静一潭水中月翻滚着，水中月影涟漪中更赤红夺目，一身煞气的女神自水下涌现，拎着一身血染白衣，一身煞气，面无表情，仿佛失魂落魄行尸走肉一般重回这尘世......
守候在这方水畔的人，眼中的赤红血丝与她一身无数血痕一般恐怖——
“千芫！——千芫！——千芫！——”
他发了疯似的飞跃入水，将她一把揉进怀里。
这整整一百天的日夜等待，终于在这一刻，触及得到。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回来就好。”
但她，怔怔无语，仿佛真的失了魂魄，之后，沉沉昏睡过去......
················································································
七日后——
一片澄空，偶有飞鸟掠过，耳边遥远聒噪的喧哗渐渐清晰，似是几人在争吵着什么。
“......真的不行啊！”
“说了是我朋友，是朋友.....？”
“我......还不是......交代的，不可以......”
“跟你说不清楚......”
千芫从床上醒来时，脑子有很大一会的空白，手脚四肢都没什么知觉，直到两次摇头清晰了视线和听力之后，手脚的知觉才渐渐缓过来，但随即——
“嘶——啊——”
疼！
手脚骨头酸痛，皮肤皴裂灼痛，肌肉刀割的刺痛！
痛、痛、痛、痛痛痛痛！！！！
痛到心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心口又一阵绞痛，竟呼吸也变得不顺畅起来，一长串咳嗽后带着全身剥皮剔骨的痛再次袭来，如此反复着，千芫不禁疼得微微颤抖起来。
“咦？醒了？！”
有声音靠近过来，前面的尝试让千芫学乖不敢再继续大幅度动作，只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过去，一个修长的身影靠了过来——
“阿芫——”
带着哭腔，一把扑倒在千芫身上，差点压得千芫一口气呛了过去......
“滚起来！”
千芫定了半天的神，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然后身上就一松，果然滚了。
立于眼前的是俊秀的青衣上神——司音大圣。
认他不需要多么费力，但千芫还是脑中仔细回想了一遍与他相关的往事，之后又联想起更多的人和事，这才想起自己落入通冥阵后经命盘阵走的那一遭......
“不对呀......”
千芫思来想去，整明白了自己这一段经历，但就是想不出是怎么回来的，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到底怎么回来的。
难道是又被谁抽走了记忆？
“喂喂——不会吧？！阿芫，你脑子也伤了？”
司音见着千芫莫名其妙的表情变化，摸了摸她额头，确定没有丢魂落魄，再一次确定：“真的是脑袋坏了？”
然后——
“不要啊——我的小阿芫啊~我的芫女神啊~我天下第一聪敏的神女芫啊，你变傻了，我以后找谁玩儿去啊！”
......
千芫被他闹得又一阵全身酸疼，果然应证那句气及伤身的理！
“你是唱得好听不是哭得好听，闭嘴！”
“你......没事？”
千芫说话费劲得很，根本不想理他，翻了个白眼，但看他架势，又是打算下一波哭丧，赶紧强压着怒火，回道：“有事啊！你再吵，就被你吵死了！”
“别别别，我闭嘴，闭嘴！”
说着，司音还真的仅仅抿住了嘴唇。
千芫眼角瞥见他进来时放到床边的一个小碗，还冒着热气，这才感觉到有些口干，对着那碗瞥了两眼算是示意。
司音端起来准备递过来，千芫白了一眼，嗔道：“先扶我起来，靠一会儿，腰酸背痛的......对了，我睡了多久？”
司音：......
“问你呢，我睡了多久？”
司音指着自己紧抿的嘴巴摇头，千芫叹了口气道：“允许你回答我的问题！”
“整整躺了七天七夜！有够吓人的！”
千芫喝了一口碗里的药，这药汤倒是不怎么苦，但有一股腥味，实在喝不下去，摇头拒绝，司音劝道：“乖啦，这药费了很大劲的，吃了药才能好起来，神帝他已经不知去向好几天了，你可更不能再这个时候出事啊！”
“什么？！你说我——咳咳咳！咳咳.....”
千芫震惊，一口药水喷了出来，呛得她一阵狂咳，司音赶紧丢下碗，立刻施法，直接将自己的仙气引到她的多处灵穴中，这才让她稍稍平缓下来。
“身上的伤药石可医，元神的伤只能平心静气假以时日。”
司音提醒，千芫大口喘气，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给我弹一曲安安神吧。你说我父神他，怎么了？是不是神界发生了什么事？”
司音叹了一口气，端坐在床对面，挥手化出瑶琴，“凝神静心，你如果真的有什么好歹，你让我如何交代？”
千芫垂眸，面色惨白，身形娇弱，这般楚楚动人的模样，司音又立刻安慰：
“你想问什么慢慢问，我已经决定不再回神庭，以后，你随时能问，日日都能听曲。”
“你不回神庭？你，你为何.....”
安神曲响起，千芫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转而低声劝道：“你可知，你既非历劫中又无任务在身，你若久待下界用法力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堕仙的？！”
司音淡淡一笑，轻松答着：“我答应了你，做那个红泽湖仙啊！以后啊，我是一方大仙，你可要好好巴结巴结我啊！”
“司音！”
千芫怒叱，司音拨弦的指稍有轻颤，许久后，他垂下星眸，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阿芫，神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是齐风发生了什么事吗？”
铮——
音破。
司音按下颤动的弦，吼道：“是你！是你！让我无能为力的，是你啊！”
“.......”
“阿芫，阿芫——你知道你回来时那样子，我，我多害怕吗？我怕你死了！如果你死了，我是上神又能怎么样？！我救不了你啊，我还做狗屁的神啊！”
“司音，你别......”
“阿芫，我早就该堕入凡尘的，从失去我的天生五音之能就注定，我霸着你的神力做了一百年的上神，辜负你的情意，你却在凡间受苦受难，我.......我真不是个东西！”
司音越说越激动，看他恨不得跪在千芫面前抽自己，这还是千芫第一回见司音这副模样，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司音，你若当真觉得对我有愧，就好好做你的司音大圣，你既是大圣，度不了他人，也当要度了自己这一道魔障！”
“我曾以为，度了那条蟒，我就能度化所有人，我能感化所有的妖，可是我......你和齐风失踪，我什么都做不了，你用了颂埙的梵光，我明知道你在危险之地，我却赶不过去，你重伤至此，命悬一线，我也无法分担一二......”
千芫摇头，劝道：“你已经很好了司音，你特别好，你救了很多人，也救了我，若不是那个埙里的梵光，我可能回不来......”
司音问：“我在冥界也没有找到你的气息，你去了何处？”
“命盘阵......”
于是，千芫将那一段遭遇包括跌落阎罗冥司从命盘阵到三百年前的孤耳国，再到玄冥海下混沌守无垢，冰封玄冥海、千羽山落地，再到通冥阵之下黄泉路，九幽之下三生石，渡老、子丘老君、玄冥大帝、冥王，他们种种，点点滴滴千芫都详细说来，唯独将司幽与自己的经历略过。
“我原就认为，神帝失踪与冥界有关，你这么一说看来，撇开三百年前的经历不谈，你说，会不会你跌落命盘阵其实也是鬼族刻意为之，神帝会不会也进入命盘阵寻你了？”
司音的奇思妙想让千芫无语，千芫讽道：
“用脚想都知道，我父神怎么会进入九幽之下呢？”
司音点头，含情脉脉道：“你放心，鬼王再来，我保护你！”
一番大肆回顾，千芫感觉有些疲惫，这一刻司音的一句话让她很想释冰
想见国师！！！
千芫闭目，想起似乎在睡梦中有听到隐约的琴声，想来是司音在为自己安神，便又睁开眼，见愣在原地的司音还在怔怔看着自己，露出凄然微笑。
“这几天，劳你费神，安神曲，很管用。”
耳边司音脚步声靠近床头，千芫感觉到他在靠近，睁开眼，之间司音的脸正在自己面前——
“你这是......干嘛？”
“再好的安神曲，不及你自己炼气安神，你还记得......你曾经教我的借法力之法吗？”
借法力？！！！
千芫震惊，眼神晃过轩窗似乎看到一个人影飘过，刚想定睛看仔细，司音就贴了上来——
“你——”
千芫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
司音一口仙气吐在就空中散了去，有愠色看着千芫，千芫也没有力气自己起来，又因这一滚动，一口气血翻涌，一阵猛咳，竟还吐了一口鲜血——
正是司音紧张得要立刻去抱她时，从石门外一个黑色的人影用法术速闪了进来，将千芫一把抱起，转了一圈立定，千芫抬眼一看——
“释冰......”
国师垂眸给了千芫一个一如既往冰冷深邃的眼神，千芫想起司幽、语灵和后来为她通冥的释冰公子，一时间百感交集，想要伸手抱抱他，但努力了许久，终于抬起双臂时，他已经将自己重新放在了床铺上。
“司音大圣，这里是前朝鬼宫圣冥殿，不适合您的身份！”
史册半行，新传旧歌，不过梦一场.......
绿光刺目，一晃眼，一闭眼，隐千年业障。
血月之夜，平静一潭水中月翻滚着，水中月影涟漪中更赤红夺目，一身煞气的女神自水下涌现，拎着一身血染白衣，一身煞气，面无表情，仿佛失魂落魄行尸走肉一般重回这尘世......
守候在这方水畔的人，眼中的赤红血丝与她一身无数血痕一般恐怖——
“千芫！——千芫！——千芫！——”
他发了疯似的飞跃入水，将她一把揉进怀里。
这整整一百天的日夜等待，终于在这一刻，触及得到。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回来就好。”
但她，怔怔无语，仿佛真的失了魂魄，之后，沉沉昏睡过去......
················································································
七日后——
一片澄空，偶有飞鸟掠过，耳边遥远聒噪的喧哗渐渐清晰，似是几人在争吵着什么。
“......真的不行啊！”
“说了是我朋友，是朋友.....？”
“我......还不是......交代的，不可以......”
“跟你说不清楚......”
千芫从床上醒来时，脑子有很大一会的空白，手脚四肢都没什么知觉，直到两次摇头清晰了视线和听力之后，手脚的知觉才渐渐缓过来，但随即——
“嘶——啊——”
疼！
手脚骨头酸痛，皮肤皴裂灼痛，肌肉刀割的刺痛！
痛、痛、痛、痛痛痛痛！！！！
痛到心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心口又一阵绞痛，竟呼吸也变得不顺畅起来，一长串咳嗽后带着全身剥皮剔骨的痛再次袭来，如此反复着，千芫不禁疼得微微颤抖起来。
“咦？醒了？！”
有声音靠近过来，前面的尝试让千芫学乖不敢再继续大幅度动作，只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过去，一个修长的身影靠了过来——
“阿芫——”
带着哭腔，一把扑倒在千芫身上，差点压得千芫一口气呛了过去......
“滚起来！”
千芫定了半天的神，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然后身上就一松，果然滚了。
立于眼前的是俊秀的青衣上神——司音大圣。
认他不需要多么费力，但千芫还是脑中仔细回想了一遍与他相关的往事，之后又联想起更多的人和事，这才想起自己落入通冥阵后经命盘阵走的那一遭......
“不对呀......”
千芫思来想去，整明白了自己这一段经历，但就是想不出是怎么回来的，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到底怎么回来的。
难道是又被谁抽走了记忆？
“喂喂——不会吧？！阿芫，你脑子也伤了？”
司音见着千芫莫名其妙的表情变化，摸了摸她额头，确定没有丢魂落魄，再一次确定：“真的是脑袋坏了？”
然后——
“不要啊——我的小阿芫啊~我的芫女神啊~我天下第一聪敏的神女芫啊，你变傻了，我以后找谁玩儿去啊！”
......
千芫被他闹得又一阵全身酸疼，果然应证那句气及伤身的理！
“你是唱得好听不是哭得好听，闭嘴！”
“你......没事？”
千芫说话费劲得很，根本不想理他，翻了个白眼，但看他架势，又是打算下一波哭丧，赶紧强压着怒火，回道：“有事啊！你再吵，就被你吵死了！”
“别别别，我闭嘴，闭嘴！”
说着，司音还真的仅仅抿住了嘴唇。
千芫眼角瞥见他进来时放到床边的一个小碗，还冒着热气，这才感觉到有些口干，对着那碗瞥了两眼算是示意。
司音端起来准备递过来，千芫白了一眼，嗔道：“先扶我起来，靠一会儿，腰酸背痛的......对了，我睡了多久？”
司音：......
“问你呢，我睡了多久？”
司音指着自己紧抿的嘴巴摇头，千芫叹了口气道：“允许你回答我的问题！”
“整整躺了七天七夜！有够吓人的！”
千芫喝了一口碗里的药，这药汤倒是不怎么苦，但有一股腥味，实在喝不下去，摇头拒绝，司音劝道：“乖啦，这药费了很大劲的，吃了药才能好起来，神帝他已经不知去向好几天了，你可更不能再这个时候出事啊！”
“什么？！你说我——咳咳咳！咳咳.....”
千芫震惊，一口药水喷了出来，呛得她一阵狂咳，司音赶紧丢下碗，立刻施法，直接将自己的仙气引到她的多处灵穴中，这才让她稍稍平缓下来。
“身上的伤药石可医，元神的伤只能平心静气假以时日。”
司音提醒，千芫大口喘气，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给我弹一曲安安神吧。你说我父神他，怎么了？是不是神界发生了什么事？”
司音叹了一口气，端坐在床对面，挥手化出瑶琴，“凝神静心，你如果真的有什么好歹，你让我如何交代？”
千芫垂眸，面色惨白，身形娇弱，这般楚楚动人的模样，司音又立刻安慰：
“你想问什么慢慢问，我已经决定不再回神庭，以后，你随时能问，日日都能听曲。”
“你不回神庭？你，你为何.....”
安神曲响起，千芫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转而低声劝道：“你可知，你既非历劫中又无任务在身，你若久待下界用法力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堕仙的？！”
司音淡淡一笑，轻松答着：“我答应了你，做那个红泽湖仙啊！以后啊，我是一方大仙，你可要好好巴结巴结我啊！”
“司音！”
千芫怒叱，司音拨弦的指稍有轻颤，许久后，他垂下星眸，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阿芫，神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是齐风发生了什么事吗？”
铮——
音破。
司音按下颤动的弦，吼道：“是你！是你！让我无能为力的，是你啊！”
“.......”
“阿芫，阿芫——你知道你回来时那样子，我，我多害怕吗？我怕你死了！如果你死了，我是上神又能怎么样？！我救不了你啊，我还做狗屁的神啊！”
“司音，你别......”
“阿芫，我早就该堕入凡尘的，从失去我的天生五音之能就注定，我霸着你的神力做了一百年的上神，辜负你的情意，你却在凡间受苦受难，我.......我真不是个东西！”
司音越说越激动，看他恨不得跪在千芫面前抽自己，这还是千芫第一回见司音这副模样，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司音，你若当真觉得对我有愧，就好好做你的司音大圣，你既是大圣，度不了他人，也当要度了自己这一道魔障！”
“我曾以为，度了那条蟒，我就能度化所有人，我能感化所有的妖，可是我......你和齐风失踪，我什么都做不了，你用了颂埙的梵光，我明知道你在危险之地，我却赶不过去，你重伤至此，命悬一线，我也无法分担一二......”
千芫摇头，劝道：“你已经很好了司音，你特别好，你救了很多人，也救了我，若不是那个埙里的梵光，我可能回不来......”
司音问：“我在冥界也没有找到你的气息，你去了何处？”
“命盘阵......”
于是，千芫将那一段遭遇包括跌落阎罗冥司从命盘阵到三百年前的孤耳国，再到玄冥海下混沌守无垢，冰封玄冥海、千羽山落地，再到通冥阵之下黄泉路，九幽之下三生石，渡老、子丘老君、玄冥大帝、冥王，他们种种，点点滴滴千芫都详细说来，唯独将司幽与自己的经历略过。
“我原就认为，神帝失踪与冥界有关，你这么一说看来，撇开三百年前的经历不谈，你说，会不会你跌落命盘阵其实也是鬼族刻意为之，神帝会不会也进入命盘阵寻你了？”
司音的奇思妙想让千芫无语，千芫讽道：
“用脚想都知道，我父神怎么会进入九幽之下呢？”
司音点头，含情脉脉道：“你放心，鬼王再来，我保护你！”
一番大肆回顾，千芫感觉有些疲惫，这一刻司音的一句话让她很想释冰
想见国师！！！
千芫闭目，想起似乎在睡梦中有听到隐约的琴声，想来是司音在为自己安神，便又睁开眼，见愣在原地的司音还在怔怔看着自己，露出凄然微笑。
“这几天，劳你费神，安神曲，很管用。”
耳边司音脚步声靠近床头，千芫感觉到他在靠近，睁开眼，之间司音的脸正在自己面前——
“你这是......干嘛？”
“再好的安神曲，不及你自己炼气安神，你还记得......你曾经教我的借法力之法吗？”
借法力？！！！
千芫震惊，眼神晃过轩窗似乎看到一个人影飘过，刚想定睛看仔细，司音就贴了上来——
“你——”
千芫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
司音一口仙气吐在就空中散了去，有愠色看着千芫，千芫也没有力气自己起来，又因这一滚动，一口气血翻涌，一阵猛咳，竟还吐了一口鲜血——
正是司音紧张得要立刻去抱她时，从石门外一个黑色的人影用法术速闪了进来，将千芫一把抱起，转了一圈立定，千芫抬眼一看——
“释冰......”
国师垂眸给了千芫一个一如既往冰冷深邃的眼神，千芫想起司幽、语灵和后来为她通冥的释冰公子，一时间百感交集，想要伸手抱抱他，但努力了许久，终于抬起双臂时，他已经将自己重新放在了床铺上。
“司音大圣，这里是前朝鬼宫圣冥殿，不适合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