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所念之人，隔在远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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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南嘉眼里，婚姻是很久远的话题，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婚姻是可以让两个陌生人相知相爱永远合一的爱的系链，当这链子变成了枷锁，就会把爱隔绝，让彼此生厌。她曾幻想过，恒久的爱是否存在，可现在想来，大概是不存在的。
父母的离异一直是叶南嘉的梦魇，她连睡觉时都在思考自己究竟是爱情的产物还是婚姻的牺牲品。
这对她来说，很重要。前者是被需要，后者是被遗弃。对于十几岁的孩子，这太重要。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曾经可以共饮一杯酒，日夜生活在一起的人可以瞬间反目。彼此为对方捐赠过的心，再次颤动。
吃完火锅之后，薛辞送叶南嘉回家，并约定第二天早上去游玩。
有些曙光，是被人们选中之后给予在了某些物质之上，他在这庙中等候了十年，等她回来，好带她飞向永生。
在第十年的时候，那棵生长在他旁边的柏树已充满灵性，他向山巅凝望，看见她还是没有回来。他合上眼，在灵柏旁祷告，并向上抛去写上愿望的红色绳子，双手合十，内心充斥着希冀。
有些佳话被人们口口相传，传到叶南嘉这一代的时候，已经变了模样。
薛辞还是带叶南嘉来了这灵柏寺，但当他上山的时候，忽然一阵悲哀袭来。
他来之前特意做了攻略，包括这段不知真假的故事也一并听了去，他心里怀疑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他是怎么在这般宁静中而没有心存悲哀。
是怎样在这里，度过了悠久的痛苦的日月和孤寂的深夜。
是怎样不觉负担与痛苦保持着始终如一等待着一个人。
他总是与众不同，昨日看了纪伯伦的书，大抵还是被里面的内容所打动，牵扯到了他的每一根神经，也许真应了那些俗话，有思想的人总是容易感伤。
他看见窝巢孤零零的挂在干枯的枝杈上，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他用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拉着叶南嘉继续向前走没有尽头的石阶。
他们进去的时候，有人来迎接，长老走上前来说：施主是来此寺祈福的吗？
叶南嘉说：“是的师傅，我们是来看大柏树的，顺便祈福。”
“好，那你们请随我来。”
“入寺门后，不宜中央直行，进退俱当顺着个人的左臂迄边行走。入殿门里，帽及手杖自提携或寄放他室为佳。切勿放在佛案上。施主可明白？”
“明白。”
他们往大殿去，分开在两旁垫凳礼拜，他以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她是在他的生命里很重要的一个人，他想把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予她，从他带她踏入这寺里，他就相信那神祗一定会庇佑于她。
有些东西，如果你相信，存在即合理。
她庆贺他，说：恭喜你啊！
“恭喜我什么？
“我许的愿望…”
“是关于我的吗？什么愿望？”
“不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啦哈哈！”
两人各怀心事，对于彼此的渴念都烂熟于心，彼此的需求，都在帮彼此完成。
“我的愿望是，希望薛辞/叶南嘉能够得偿所愿。”
然而一直到了他们不能再停留的时刻了，他们必须要远路返回了。
天越发的凉，可叶南嘉的心仍是雀跃灼热的。
她笑嘻嘻的对薛辞说：“真想一辈子都活在这么不谙世事的地方，要不我当个小尼姑自立门派，在这里生活？”
薛辞刮了刮她的鼻头，说：“笨蛋！”
叶南嘉简直太开心了，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在围绕着另一个人，她觉得她很久都没有这么快乐过了。
现在他们走到山脚，实在太累，但他们两个都闭口不提打车的事情。
两人都又累又饿，天气冷，薛辞提议，说：不如我们去吃火锅啊！
“啊！还吃啊！”叶南嘉略微有些失望，拖着长长的尾音抱怨着。
薛辞皱眉疑惑：“什么叫“还吃”？
“噢，昨天不是吃过了。”
薛辞在这静止的空气中呼吸了一口气，瞥了她一眼，很认真的说。
“昨天是五个人，今天只有两个人，味道不一样。？
“嗯。好吧。”
“今天带你来这个火锅店和别的不一样。”
“好吧”
他们两个站在马路中间，身边有很多男男女女路过。
这城市在冬日里显格外安静慈祥。他拉着叶南嘉穿过马路走过拐角，再转折到一些陌生的地方，才抵达了火锅店。
还未进门他们就听见服务生和吃东西的客人交谈的声音，火锅料理的味道呛人，他们寻着味道进去，薛辞选到了角落里。
他对服务生说：
“要一份清汤和麻辣。”
“吃点别的。不要香菜和大蒜。”
“大蒜谁爱吃啊，你爱吃啊啊啊？！”叶南嘉说。
“我爱吃，你难道不觉得大葱蘸酱更好吃吗？”
“没想到你这么猥琐。”
“这和猥琐有什么关系……”薛辞说。
“嗳，你看这天气怪冷的，这锅里真暖和哈哈！”
呃……
吃完之后，薛辞带着叶南嘉逛了逛超市，这一天全是走路，叶南嘉累的不行，走着走着她忽然崴到了脚，崴到脚的叶南嘉疼的呲牙咧嘴，薛辞扶着她到了酒店。
酒店前台的服务生看了看略显成熟的薛辞说：先生，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薛辞要了两个房间，带着叶南嘉休息。叶南嘉神色疲乏，实在是想睡觉。但她还是对着薛辞幸福的笑着说，晚安
“晚什么安，现在还没到晚上。
“和你哥打电话报个平安，我们明天再走，我就住你旁边。你先休息吧。”
“好。”
在寂静中，叶南嘉安然入睡。
回到隔壁房间的薛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坐下来数着自己所剩不多的零钱。他真的没钱了，在付钱的时候差点在叶南嘉面前露馅，还好他眼疾手快的给她付了。
他回忆着自己做兼职的一点一滴。他已经竭尽所能，他想做一个胜利者，但是真的很累。想到这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电话铃响，是叶南乔。
“喂，干什么？”
“辞辞，我给你转账你为什么不要？你妈妈特意让我照顾着你
“前些天妈妈找过我，说让我跟着他们过年，你知道吗我是很想找我妈，但是这么多年你们一直都瞒着南南，我如果去了，你知道南南会怎么样吗？那个每天都黏在我身旁的她怎么能忍受这样一场骗局！又怎么会容忍这个并不浪漫的故事呢？！”
薛辞总是什么都淡淡的，就连生气、悲伤都是一副淡淡的语气，对于不了解他的人来说，很难相信他此刻的情绪正处在最极端的时刻。
电话那头的叶南乔长久的沉默，然后说，你把钱收了吧，带嘉嘉好好玩。
薛辞揉揉太阳穴，最近他总是失眠，他看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做了俯卧撑，洗漱完之后，他就着水吃了一颗安眠药，然后沉沉睡了下去。
次日从酒店出来以后，
薛辞带叶南嘉去了书店。
薛辞爱书，叶南嘉也是，冥冥众生之中，遇见一个相同爱好的人实属不易。为此两个人还探讨过彼此是不是上辈子是一家人。
薛辞记得叶南嘉渴望拥有这样一所书店，那是在这世界某一个角落里扎驻木质结构的房屋。屋身被藤蔓缠绕，围栏由稻草编织。内部结构简约，台阶与台阶相互联结，书籍与书籍整齐划一。
要起名为聚零，意思是人生相聚分离，零落孤单。渴望有来自四面八方的人在同一个地方相聚，而后享受阅读。
他还记得，所以带她来寻书，可惜了。带她来的书店门面并没有那么美好，只是普普通通的店。
书店里有各式各样的书，可找到那样一本与读者心心相印的，实在是困难。
他在学校图书馆无意间翻阅过一本书，觉得非常对叶南嘉的口味，可惜图书馆的书，是始终要还，他想带她去看或者买下来送给她。
薛辞说要为她要买下来。她想了想之后用力点了点头。
这些店家和他们都不熟，砍价连想都不用想，店家女儿看薛辞长着一张明星脸，非要合照，叶南嘉死皮赖脸要店家便宜五块钱，那大妈不情不愿的便宜了五块。
走之前还对着店做了个鬼脸。这鬼脸把薛辞逗得发笑。
叶南嘉带着酸味低头叹了一声：“唉！你看看你，小孩子都喜欢你！”薛辞难得笑着盯着叶南嘉，说，哟，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叶南嘉哈哈大笑往前走了去。
他跟在她后面，紧张的说：“慢点，慢点”
叶南嘉笑了笑，说，走吧！
“去哪儿？”
“不知道。”
“去回家啊”
“嗯。”
“我们回家。”
叶南嘉读不懂薛辞的悲伤，她能察觉到薛辞的情绪，纵使他总是刻意掩盖。
她也疑心他的心里至少在某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有一个她。因为，那些在她身上连自己都很难察觉到的癖好，他总替她记得。
她不去主动问，也终究不敢和他正面交锋。害怕那结局，落得一场空。
他会带她来到这个她想要来的地方，会一个人偷偷听她喜欢的歌，会记得她的口味儿，会照顾她的情绪。
那是喜欢吗？大概是愧疚感吧。他总是这样想。
在叶南嘉眼里，婚姻是很久远的话题，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婚姻是可以让两个陌生人相知相爱永远合一的爱的系链，当这链子变成了枷锁，就会把爱隔绝，让彼此生厌。她曾幻想过，恒久的爱是否存在，可现在想来，大概是不存在的。
父母的离异一直是叶南嘉的梦魇，她连睡觉时都在思考自己究竟是爱情的产物还是婚姻的牺牲品。
这对她来说，很重要。前者是被需要，后者是被遗弃。对于十几岁的孩子，这太重要。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曾经可以共饮一杯酒，日夜生活在一起的人可以瞬间反目。彼此为对方捐赠过的心，再次颤动。
吃完火锅之后，薛辞送叶南嘉回家，并约定第二天早上去游玩。
有些曙光，是被人们选中之后给予在了某些物质之上，他在这庙中等候了十年，等她回来，好带她飞向永生。
在第十年的时候，那棵生长在他旁边的柏树已充满灵性，他向山巅凝望，看见她还是没有回来。他合上眼，在灵柏旁祷告，并向上抛去写上愿望的红色绳子，双手合十，内心充斥着希冀。
有些佳话被人们口口相传，传到叶南嘉这一代的时候，已经变了模样。
薛辞还是带叶南嘉来了这灵柏寺，但当他上山的时候，忽然一阵悲哀袭来。
他来之前特意做了攻略，包括这段不知真假的故事也一并听了去，他心里怀疑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他是怎么在这般宁静中而没有心存悲哀。
是怎样在这里，度过了悠久的痛苦的日月和孤寂的深夜。
是怎样不觉负担与痛苦保持着始终如一等待着一个人。
他总是与众不同，昨日看了纪伯伦的书，大抵还是被里面的内容所打动，牵扯到了他的每一根神经，也许真应了那些俗话，有思想的人总是容易感伤。
他看见窝巢孤零零的挂在干枯的枝杈上，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他用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拉着叶南嘉继续向前走没有尽头的石阶。
他们进去的时候，有人来迎接，长老走上前来说：施主是来此寺祈福的吗？
叶南嘉说：“是的师傅，我们是来看大柏树的，顺便祈福。”
“好，那你们请随我来。”
“入寺门后，不宜中央直行，进退俱当顺着个人的左臂迄边行走。入殿门里，帽及手杖自提携或寄放他室为佳。切勿放在佛案上。施主可明白？”
“明白。”
他们往大殿去，分开在两旁垫凳礼拜，他以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她是在他的生命里很重要的一个人，他想把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予她，从他带她踏入这寺里，他就相信那神祗一定会庇佑于她。
有些东西，如果你相信，存在即合理。
她庆贺他，说：恭喜你啊！
“恭喜我什么？
“我许的愿望…”
“是关于我的吗？什么愿望？”
“不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啦哈哈！”
两人各怀心事，对于彼此的渴念都烂熟于心，彼此的需求，都在帮彼此完成。
“我的愿望是，希望薛辞/叶南嘉能够得偿所愿。”
然而一直到了他们不能再停留的时刻了，他们必须要远路返回了。
天越发的凉，可叶南嘉的心仍是雀跃灼热的。
她笑嘻嘻的对薛辞说：“真想一辈子都活在这么不谙世事的地方，要不我当个小尼姑自立门派，在这里生活？”
薛辞刮了刮她的鼻头，说：“笨蛋！”
叶南嘉简直太开心了，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在围绕着另一个人，她觉得她很久都没有这么快乐过了。
现在他们走到山脚，实在太累，但他们两个都闭口不提打车的事情。
两人都又累又饿，天气冷，薛辞提议，说：不如我们去吃火锅啊！
“啊！还吃啊！”叶南嘉略微有些失望，拖着长长的尾音抱怨着。
薛辞皱眉疑惑：“什么叫“还吃”？
“噢，昨天不是吃过了。”
薛辞在这静止的空气中呼吸了一口气，瞥了她一眼，很认真的说。
“昨天是五个人，今天只有两个人，味道不一样。？
“嗯。好吧。”
“今天带你来这个火锅店和别的不一样。”
“好吧”
他们两个站在马路中间，身边有很多男男女女路过。
这城市在冬日里显格外安静慈祥。他拉着叶南嘉穿过马路走过拐角，再转折到一些陌生的地方，才抵达了火锅店。
还未进门他们就听见服务生和吃东西的客人交谈的声音，火锅料理的味道呛人，他们寻着味道进去，薛辞选到了角落里。
他对服务生说：
“要一份清汤和麻辣。”
“吃点别的。不要香菜和大蒜。”
“大蒜谁爱吃啊，你爱吃啊啊啊？！”叶南嘉说。
“我爱吃，你难道不觉得大葱蘸酱更好吃吗？”
“没想到你这么猥琐。”
“这和猥琐有什么关系……”薛辞说。
“嗳，你看这天气怪冷的，这锅里真暖和哈哈！”
呃……
吃完之后，薛辞带着叶南嘉逛了逛超市，这一天全是走路，叶南嘉累的不行，走着走着她忽然崴到了脚，崴到脚的叶南嘉疼的呲牙咧嘴，薛辞扶着她到了酒店。
酒店前台的服务生看了看略显成熟的薛辞说：先生，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薛辞要了两个房间，带着叶南嘉休息。叶南嘉神色疲乏，实在是想睡觉。但她还是对着薛辞幸福的笑着说，晚安
“晚什么安，现在还没到晚上。
“和你哥打电话报个平安，我们明天再走，我就住你旁边。你先休息吧。”
“好。”
在寂静中，叶南嘉安然入睡。
回到隔壁房间的薛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坐下来数着自己所剩不多的零钱。他真的没钱了，在付钱的时候差点在叶南嘉面前露馅，还好他眼疾手快的给她付了。
他回忆着自己做兼职的一点一滴。他已经竭尽所能，他想做一个胜利者，但是真的很累。想到这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电话铃响，是叶南乔。
“喂，干什么？”
“辞辞，我给你转账你为什么不要？你妈妈特意让我照顾着你
“前些天妈妈找过我，说让我跟着他们过年，你知道吗我是很想找我妈，但是这么多年你们一直都瞒着南南，我如果去了，你知道南南会怎么样吗？那个每天都黏在我身旁的她怎么能忍受这样一场骗局！又怎么会容忍这个并不浪漫的故事呢？！”
薛辞总是什么都淡淡的，就连生气、悲伤都是一副淡淡的语气，对于不了解他的人来说，很难相信他此刻的情绪正处在最极端的时刻。
电话那头的叶南乔长久的沉默，然后说，你把钱收了吧，带嘉嘉好好玩。
薛辞揉揉太阳穴，最近他总是失眠，他看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做了俯卧撑，洗漱完之后，他就着水吃了一颗安眠药，然后沉沉睡了下去。
次日从酒店出来以后，
薛辞带叶南嘉去了书店。
薛辞爱书，叶南嘉也是，冥冥众生之中，遇见一个相同爱好的人实属不易。为此两个人还探讨过彼此是不是上辈子是一家人。
薛辞记得叶南嘉渴望拥有这样一所书店，那是在这世界某一个角落里扎驻木质结构的房屋。屋身被藤蔓缠绕，围栏由稻草编织。内部结构简约，台阶与台阶相互联结，书籍与书籍整齐划一。
要起名为聚零，意思是人生相聚分离，零落孤单。渴望有来自四面八方的人在同一个地方相聚，而后享受阅读。
他还记得，所以带她来寻书，可惜了。带她来的书店门面并没有那么美好，只是普普通通的店。
书店里有各式各样的书，可找到那样一本与读者心心相印的，实在是困难。
他在学校图书馆无意间翻阅过一本书，觉得非常对叶南嘉的口味，可惜图书馆的书，是始终要还，他想带她去看或者买下来送给她。
薛辞说要为她要买下来。她想了想之后用力点了点头。
这些店家和他们都不熟，砍价连想都不用想，店家女儿看薛辞长着一张明星脸，非要合照，叶南嘉死皮赖脸要店家便宜五块钱，那大妈不情不愿的便宜了五块。
走之前还对着店做了个鬼脸。这鬼脸把薛辞逗得发笑。
叶南嘉带着酸味低头叹了一声：“唉！你看看你，小孩子都喜欢你！”薛辞难得笑着盯着叶南嘉，说，哟，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叶南嘉哈哈大笑往前走了去。
他跟在她后面，紧张的说：“慢点，慢点”
叶南嘉笑了笑，说，走吧！
“去哪儿？”
“不知道。”
“去回家啊”
“嗯。”
“我们回家。”
叶南嘉读不懂薛辞的悲伤，她能察觉到薛辞的情绪，纵使他总是刻意掩盖。
她也疑心他的心里至少在某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有一个她。因为，那些在她身上连自己都很难察觉到的癖好，他总替她记得。
她不去主动问，也终究不敢和他正面交锋。害怕那结局，落得一场空。
他会带她来到这个她想要来的地方，会一个人偷偷听她喜欢的歌，会记得她的口味儿，会照顾她的情绪。
那是喜欢吗？大概是愧疚感吧。他总是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