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野鸡专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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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学生入学，曾墨也收到了本月的系统任务。
“系统发放4月教学任务，二模上线人数增加至400人。”
“任务奖励：根据新增上线人数乘以二获得功德点。”
“失败惩罚：根据未完成人数乘以二扣除功德点。”
400人上线，虽然足足增加了一百人，但是曾墨并不担心，有升级的三级加持钟，再加上阶梯计划，双保险，学生们的成绩想不提高都难。
最最关键的是，学生们现在的主动积极性极其高涨。以往他们成绩差，再这么学也没有用，看不到希望，久而久之就会自己放弃。
但是现在，看着自己成绩一个月一个大变样，还真说不准，高考能考上本科，既然有希望，傻子才不用功。
“差不多就是这样，这次二模考试，依旧是全市统考，大家要多和学生强调考场纪律，严禁提前出考场。”
这一次，曾墨说二模成绩要上线400人时，高三老师们不再像以前一样没有底气，反而信心十足，让曾墨都感到纳闷。
“曾校，你每个月砸几万块给学生们买试卷，高三年级有啥困难，只要给你说，你立马解决。有你坐镇，我们还怕啥，400就400，我豁出去了。”
“对啊，我教了三十三年高中，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校领导听我们老师的，学生也挺听我们老师的，舒坦啊....少活五年我都知足了...”
曾墨不知道，他这个年轻校长，早就名声在外了。
一来就工资上涨百分之二十，碰到大考完成任务，二话不说就是双倍工资，福利待遇杠杠的。别的高中，老师哪怕是申请换张办公桌，走程序都要走个把月，还不一定能通过。
到曾墨这里，你上午要办公桌，下午就给你送来，还搭你一台电脑备课用。
更有甚者，不知道从哪儿把曾墨开网吧的事情都给抖了出来。
中学校长跑去开网吧，硬生生挤垮了镇上所有黑网吧，导致学生们哪怕放假了，都没地儿上网。
去校长开的网吧，网管就是学校保卫科，你敢去？
开完会，收拾好文件的曾墨，正准备回办公室，却看到会议室门口，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正对着自己迎头谄笑。
“曾校长是吧，您好您好...”
两人是蓝河职业学院招生办的，为首的中年人叫郝东觉，每年都会到各个中学招生。
校长办公室里，曾墨放下蓝河职业学院的宣传册，上面花花绿绿的介绍，看得他头大，对面的郝东觉正介绍着他们学校。
“所谓单招，就是我们学校单独出题，给贵校的学生单独考试，考完后我们学校独立划线录取。参加单独招生考试录取的考生，与参加高考录取的考生享受同等待遇。”
曾墨都被饶糊涂了，不过听了半天，他还是抓住了重点。
“你们学校去年的提档线是多少！”
这一问题，把郝东觉给问尴尬了，原本的笑脸，也僵在了脸上。
“两百多...”
曾墨乐了。
“两百九十九，还是两百零一，这差别可不小。”
郝东觉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反而站起身，弯腰接近办工桌对面的曾墨，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
“曾校，大家都懂，到时候按照录取人数，一个学生，三年的学费，我们分你10个百分点，班主任要少些，只有2个百分点。”
“哦？”
曾墨脸上露出笑容，要是熟悉曾墨的人，知道这是曾墨发火前的征兆。对面的郝东觉还以为曾墨感兴趣了。
“那你们一年的学费是多少。”
“两万。”
曾墨算了一下，大学三年就是6万，他这个校长介绍一个学生过去，就是6000，班主任是1200。要是介绍十个，上百个学生过去，那他这个校长可是肥得流油。
关键还不是钱，关键是花了这么多钱读书，学生根本什么都学不到，毕业就失业。这完全就是坑人的野鸡大专。
曾墨一脸笑容，伸出手示意郝东觉坐下，然后拿起自己办公桌上的座机，还十分绅士地问郝东觉。
“我打个电话你不介意吧...”
看到曾墨灿烂的笑脸，郝东觉立马摆手，示意曾墨请便，在他心里，这门儿买卖成了。
曾墨拨通一个号码，嘴角依旧笑得开心。
“那个，蒋科长，麻烦你来一趟。”
正在保卫科办公室里的保卫科蒋科长，此时正在接待凤凰镇派出所的所长孙凯。
曾墨要扩招学校保安，让孙凯帮忙，这次孙凯直接拉了十个人过来。
十个人，全是去年同期退伍的侦察兵，由于长期在部队，与社会脱节，一时半会都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正好被孙凯带过来当学校保安。
一个个在保卫科门前站得笔直，标枪一般，退伍几个月，还没放下部队里的习惯，站如钟坐如松。
蒋大民正准备给校长曾墨打电话说这事儿呢，没想到校长居然把电话打到他这儿了。
“啊？就我一个人去吗？校长，刚孙所长送来是十个新同事，都是退伍的侦察兵，都是好小伙，要不一起带过来，给您看看？”
电话那头的曾墨笑着点点头。
“好滴！”
校长办公室里，一片其乐融融，曾墨还给郝东觉两人泡了两壶上好的竹叶青，一时间，三人聊得十分融洽。
“报告！”
五分钟不到，蒋大民便在门口喊报告了，身后，还站着一排穿着便装的人。猜都不用猜，排个队都跟尺子一样直，正是孙凯介绍来的退伍侦察兵。
见状，郝东觉两人懵了，这不谈招生的事儿吗，怎么还来这么多人。
曾墨管都没管两人，径直走出办公室，蒋大民多有眼力，看到校长出来，立马和大家介绍起来。
“校长好！”
是个退伍侦察兵齐声喊道，一股子军人的气势，震得曾墨耳朵嗡嗡响。
“大家辛苦了，我这边没意见，待会儿就让蒋科长带大家去人事处办理手续，工资待遇蒋科长都和大家说了吧，有问题吗？”
“没有！”
曾墨点点头，终于把身子让到了门边，然后一脸笑容，对着十名新来的保卫科同事说道。
“现在，作为校长，我给你们发布第一道命令，把办公室里的两坨垃圾，给我扔到学校外面去！”
在办公室里伸着脑袋看热闹的郝东觉两人愣了，保卫科长蒋大民也愣了，但是十名新来的保安可一点儿没愣。
领导的命令，必须执行到底，反正曾墨是校长，出事了有校长扛着，怕个啥。
一眨眼，十名保安便冲进校长办公室，五个人逮一个，就跟捉小鸡儿似的，把郝东觉两人提扳着手，提着脚，架起来就往学校外跑去。
就像捉猪回去杀了过年似的，还有人领头喊起了口号。
“幺二一，幺二一！”
看到一群保安跑远，旁边的蒋大民冷汗都下来了，平时校长和颜悦色的，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曾墨转过身看了蒋大民一眼。
“以后只要说是招生办的，一律不准进我们学校。”
说完，曾墨便走进了办公室，留下蒋大民挺身立正。
“是！”
4月，学生入学，曾墨也收到了本月的系统任务。
“系统发放4月教学任务，二模上线人数增加至400人。”
“任务奖励：根据新增上线人数乘以二获得功德点。”
“失败惩罚：根据未完成人数乘以二扣除功德点。”
400人上线，虽然足足增加了一百人，但是曾墨并不担心，有升级的三级加持钟，再加上阶梯计划，双保险，学生们的成绩想不提高都难。
最最关键的是，学生们现在的主动积极性极其高涨。以往他们成绩差，再这么学也没有用，看不到希望，久而久之就会自己放弃。
但是现在，看着自己成绩一个月一个大变样，还真说不准，高考能考上本科，既然有希望，傻子才不用功。
“差不多就是这样，这次二模考试，依旧是全市统考，大家要多和学生强调考场纪律，严禁提前出考场。”
这一次，曾墨说二模成绩要上线400人时，高三老师们不再像以前一样没有底气，反而信心十足，让曾墨都感到纳闷。
“曾校，你每个月砸几万块给学生们买试卷，高三年级有啥困难，只要给你说，你立马解决。有你坐镇，我们还怕啥，400就400，我豁出去了。”
“对啊，我教了三十三年高中，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校领导听我们老师的，学生也挺听我们老师的，舒坦啊....少活五年我都知足了...”
曾墨不知道，他这个年轻校长，早就名声在外了。
一来就工资上涨百分之二十，碰到大考完成任务，二话不说就是双倍工资，福利待遇杠杠的。别的高中，老师哪怕是申请换张办公桌，走程序都要走个把月，还不一定能通过。
到曾墨这里，你上午要办公桌，下午就给你送来，还搭你一台电脑备课用。
更有甚者，不知道从哪儿把曾墨开网吧的事情都给抖了出来。
中学校长跑去开网吧，硬生生挤垮了镇上所有黑网吧，导致学生们哪怕放假了，都没地儿上网。
去校长开的网吧，网管就是学校保卫科，你敢去？
开完会，收拾好文件的曾墨，正准备回办公室，却看到会议室门口，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正对着自己迎头谄笑。
“曾校长是吧，您好您好...”
两人是蓝河职业学院招生办的，为首的中年人叫郝东觉，每年都会到各个中学招生。
校长办公室里，曾墨放下蓝河职业学院的宣传册，上面花花绿绿的介绍，看得他头大，对面的郝东觉正介绍着他们学校。
“所谓单招，就是我们学校单独出题，给贵校的学生单独考试，考完后我们学校独立划线录取。参加单独招生考试录取的考生，与参加高考录取的考生享受同等待遇。”
曾墨都被饶糊涂了，不过听了半天，他还是抓住了重点。
“你们学校去年的提档线是多少！”
这一问题，把郝东觉给问尴尬了，原本的笑脸，也僵在了脸上。
“两百多...”
曾墨乐了。
“两百九十九，还是两百零一，这差别可不小。”
郝东觉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反而站起身，弯腰接近办工桌对面的曾墨，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
“曾校，大家都懂，到时候按照录取人数，一个学生，三年的学费，我们分你10个百分点，班主任要少些，只有2个百分点。”
“哦？”
曾墨脸上露出笑容，要是熟悉曾墨的人，知道这是曾墨发火前的征兆。对面的郝东觉还以为曾墨感兴趣了。
“那你们一年的学费是多少。”
“两万。”
曾墨算了一下，大学三年就是6万，他这个校长介绍一个学生过去，就是6000，班主任是1200。要是介绍十个，上百个学生过去，那他这个校长可是肥得流油。
关键还不是钱，关键是花了这么多钱读书，学生根本什么都学不到，毕业就失业。这完全就是坑人的野鸡大专。
曾墨一脸笑容，伸出手示意郝东觉坐下，然后拿起自己办公桌上的座机，还十分绅士地问郝东觉。
“我打个电话你不介意吧...”
看到曾墨灿烂的笑脸，郝东觉立马摆手，示意曾墨请便，在他心里，这门儿买卖成了。
曾墨拨通一个号码，嘴角依旧笑得开心。
“那个，蒋科长，麻烦你来一趟。”
正在保卫科办公室里的保卫科蒋科长，此时正在接待凤凰镇派出所的所长孙凯。
曾墨要扩招学校保安，让孙凯帮忙，这次孙凯直接拉了十个人过来。
十个人，全是去年同期退伍的侦察兵，由于长期在部队，与社会脱节，一时半会都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正好被孙凯带过来当学校保安。
一个个在保卫科门前站得笔直，标枪一般，退伍几个月，还没放下部队里的习惯，站如钟坐如松。
蒋大民正准备给校长曾墨打电话说这事儿呢，没想到校长居然把电话打到他这儿了。
“啊？就我一个人去吗？校长，刚孙所长送来是十个新同事，都是退伍的侦察兵，都是好小伙，要不一起带过来，给您看看？”
电话那头的曾墨笑着点点头。
“好滴！”
校长办公室里，一片其乐融融，曾墨还给郝东觉两人泡了两壶上好的竹叶青，一时间，三人聊得十分融洽。
“报告！”
五分钟不到，蒋大民便在门口喊报告了，身后，还站着一排穿着便装的人。猜都不用猜，排个队都跟尺子一样直，正是孙凯介绍来的退伍侦察兵。
见状，郝东觉两人懵了，这不谈招生的事儿吗，怎么还来这么多人。
曾墨管都没管两人，径直走出办公室，蒋大民多有眼力，看到校长出来，立马和大家介绍起来。
“校长好！”
是个退伍侦察兵齐声喊道，一股子军人的气势，震得曾墨耳朵嗡嗡响。
“大家辛苦了，我这边没意见，待会儿就让蒋科长带大家去人事处办理手续，工资待遇蒋科长都和大家说了吧，有问题吗？”
“没有！”
曾墨点点头，终于把身子让到了门边，然后一脸笑容，对着十名新来的保卫科同事说道。
“现在，作为校长，我给你们发布第一道命令，把办公室里的两坨垃圾，给我扔到学校外面去！”
在办公室里伸着脑袋看热闹的郝东觉两人愣了，保卫科长蒋大民也愣了，但是十名新来的保安可一点儿没愣。
领导的命令，必须执行到底，反正曾墨是校长，出事了有校长扛着，怕个啥。
一眨眼，十名保安便冲进校长办公室，五个人逮一个，就跟捉小鸡儿似的，把郝东觉两人提扳着手，提着脚，架起来就往学校外跑去。
就像捉猪回去杀了过年似的，还有人领头喊起了口号。
“幺二一，幺二一！”
看到一群保安跑远，旁边的蒋大民冷汗都下来了，平时校长和颜悦色的，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曾墨转过身看了蒋大民一眼。
“以后只要说是招生办的，一律不准进我们学校。”
说完，曾墨便走进了办公室，留下蒋大民挺身立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