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东劳西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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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
只见，一个身材娇小，头上梳着两个双丫髻的小婢女狂喜不已地穿过一道道拱门，一边跑一边高声喊着：“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清脆明亮的声音，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回头侧目，偶尔几个路过的老嬷嬷见此，无不对此摇头叹息。
其中，几个正在修剪着花圃的小丫鬟见状，却是一副好奇又害怕的样子，与同伴嘀咕着：“怎么了？难道是有大事发生吗？”
“不知道啊......”
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嬷嬷见状，便心直口快地说道：“嗨，哪有什么大事，那丫头整天就是没个正经样儿，一天天大惊小怪的，你们新来的，以后慢慢就会习惯了。”
小丫鬟们状似恍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低头打理着花圃。
清晖斋。
对于秦远的卧房，小玉还是像往常那般径直而入，然后很汉子地直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许是因为她路上跑得太急，所以她一边喘着气一边干咳着，刚拿起桌上的一只杯子给自己倒水时，就忽然瞥见秦远就从外面回来了。
小玉赶忙站起来放下茶杯，欣喜的道：“少..”
在她刚出声时，可站在秦远身后的张嬷嬷却抢先一步，昂首挺胸地走了出来。
她双手叉着腰，恶狠狠的斥责道：“你这个死丫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注意规矩规矩！可你就是记不住，非要让我把你发卖了不成？”
“不，我....”小玉委屈巴巴的低下了头，两只小手拉着衣角不停的搅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心虚的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那模样，真是滑稽又可爱。
这时，秦远上前一步，温温和和的劝说道：“奶娘，小玉她还小，难免活泼了点儿，且我曾经答应过笑笑，要好好帮她照顾好小玉，所以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吧。”
少爷从小就待人温和有礼，即便身份如此尊贵，可他平日子也从来没有在下人们面前摆过主子的架子，连说话也是尽量用着商量的口吻。
可或许就是这样，才让小玉那丫头更加地肆无忌惮，目无尊卑起来！
她一脸为难的样子说道：“少爷啊，这丫头就是屡教不改，如果人人都像她这样，府里不就乱套了吗？”
小玉听了，惊恐地一下子抬起头来，双手胡乱挥舞着，“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只是奴婢今天在外面听说笑笑姐姐要回来了才.....”
秦远一听到姜晴要回来的消息，瞬间高兴的连眸子都变得明亮了几分。
他向小玉走近一步，欣喜万分道：“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小玉你什么时候听说的？在哪里听说的？笑笑她人现在在哪里？”
张嬷嬷听到姜晴要回来了，一想到当初小玉与姜晴关系又那么好，所以也就不再说话，默默地退了下去。
似乎被秦远的热情所感染，小玉也立马把之前的一幕抛到了九霄云外，和秦远一样无比兴奋的说道：“是真的是真的，笑笑姐姐就要回来了，我今天在集市上听到的，说皇上赏赐了一座房子给笑笑姐姐，笑笑姐姐以后就可以自己出来住了。”
“那她现在人在哪里呢？出宫了吗？”秦远忍不住连忙追问道。
小玉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就只听到了这几句。”
“没关系，小玉你已经很棒了，没事，一会儿我在派些人出去打听打听。”秦远笑着安慰着小玉。
深沉的枣红亭尖和亭柱下，一站一坐两个人，亭旁绿树掩映，流水潺潺，蜂歌蝶舞，组成了一副美丽的图画。
可就是在这样美丽的景色下，有一个人不但不开心还非常气怒。
那人便是皇后刘氏了。
只见端坐在石凳上的刘皇后，把手中的茶杯气愤地往石桌上一掷，然后说道：“也不知珩儿被那个狐狸精给下了什么迷药，这么维护着她，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皇后娘娘，您也别太伤心了，我相信太子殿下他只是一时糊涂，等过段时间就好了，你看姜晴那丫头不是就要离开皇宫的么，所以你也不必为此太担忧。”小翠耐心地劝说着刘皇后。
刘皇后听完小翠的一番话后，感觉心里瞬间舒服了许，笑着道：“嗯，但愿如此吧。”
“放心吧娘娘，这样的事儿我们见得还少么。”
“嗬嗬，还是你最贴心啊。”刘皇后主动拉着小翠的双手满意地拍了拍。
窗外阴雨蒙蒙，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压抑。
姜晴在香竹的搀扶下慢慢的在梳妆台边坐下，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了。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额角受伤的位置，再看向香竹，轻轻的笑了笑：“香竹姐姐拆吧，没事的。”
那未达眼底的笑，带着浓浓的无奈和悲伤。
香竹也是女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一副美丽的容貌对一个女人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可是，之前每次为郡主换药她都是一副轻松愉悦的样子，仿佛自己受伤之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郡主是她一直看着长大的，她可爱、善良、聪慧、勇敢、独立，可是如今却这么不幸，连她都在心里为郡主感到不公。
香竹看着那笑，心里发酸，欲言又止：“郡主......”
姜晴轻轻拍了拍香竹的手，却反而来安慰她不要担心。
香竹横了横心，壮着胆子手却止不住的颤抖，一圈一圈又一圈解下了绷带。
姜晴轻抚着伤口，铜镜里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只是右额角上方有一个豌豆大小的紫色印记，如同一幅美丽的山水画浸染了一滴不和谐的墨汁。
香竹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郡主，都怪香竹无能，当初没有保护好您。”
姜晴顿了一下，然后连忙双手扶起香竹，对她摇了摇头，释然一笑：“香竹姐姐不必太自责了，这世上向来都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说不定将来这个印记还能给我带来意外的惊喜呢。”
姜晴的豁达打动了香竹心里某处最柔软的地方，她一下子紧紧的抱住姜晴大哭什么也说不出来。
为了遮盖住额头上的伤疤，香竹第一次给她画了一个淡妆，只在伤处稍微多遮盖了一下。
看着镜中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姜晴反而有些连自己都不快认识了，她呢喃道：“这真的是我吗？”
香竹不由得破涕为笑，“这当然是郡主你啊。”
“香竹姐姐你手可真巧，谢谢你。”
香竹也难得谦虚一次的回道：“郡主本就是绝色美人，奴婢只不过略微锦上添花而已。”
寒月宫，诸葛明月独自坐在一片翠绿的草地上，吹着怅然的曲子，她手上拿的是一只再陈旧不过的普通木萧。
“师傅。”
诸葛明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姜晴叫她都没听见。
“师傅你怎么了？”姜晴担忧的问道。
葛明月似乎被这突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见是姜晴才慢慢回过神来：“晴儿？”
香竹对诸葛明月福了福身，然后默默退下。
姜晴上前拉着诸葛明月的手点点头，回道：“师傅，我是晴儿啊，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
诸葛明月拍拍姜晴的手背，温和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担忧：“师傅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罢了，你呢？这几天都去哪儿了？”
姜晴假意谎称道：“师傅，我来此也正是要向您说这件事呢，陛下说我现在已经成年，所以特意赏赐了一座府邸给我，所以这几天我就出宫去看了一下。”
诸葛明月听完点头会意地看着姜晴，欣慰道：“我的晴儿确实是长大了，章漂亮了，以后师傅不在你身边，记得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诸葛明月伸手触及姜晴的额头，姜晴条件反射地一下子避开了。
看着师傅脸上的疑惑，她急忙转移话题，“师傅，您跟晴儿一起走吧，我们一起离开这皇宫，我去求陛下，让他开恩准您出宫。”
诸葛明月却摇了摇头：“不，师傅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平静生活，师傅老了，所以有些事情就算有心也是无力，可你不一样，这个你拿去吧。”
诸葛明月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早就准备好的手札和一袋银钱，递给姜晴。
姜晴小心翼翼地接过，打开一看，是一袋银子，又赶紧翻手札看起来，她惊喜的发现师傅送给她的这本手札正是自己五岁那年眼馋了很久的那本手札。
她记得师傅当时曾说，那本手札有着“可亡天下，可兴天下”的能力，如果落入有心人的手中，天下苍生到时就会生灵涂炭。
可是，现在师傅却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自己。
“师傅？”姜晴拿着银子和手札不敢置信地看向诸葛明月。
因为，她明白那不是一本普通的手札，而是一份很重要的责任。
“拿着吧，或许它会对你有用的，至于那些银子，就当作是为师的一点点心意，宫外的生活不必宫里，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姜晴泪眼迷蒙，拿着东西的手微微颤抖着，她突然双膝跪地，坚定道：“谢谢师傅，徒儿定不负师傅期望。”
诸葛明月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香竹怀里抱着几本书从房间走出来，道：“启禀郡主，都已收拾好了。”
“好，我知道了。”姜晴起身，把手札揣入怀里贴身放好。
“师傅，往后晴儿不在您身边，请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记得按时吃饭，天冷要及时添衣，晴儿以后会经常进宫来看你的。”
“知道啦知道啦，你这丫头年纪轻轻却比我这个老太婆还啰嗦，小心以后没人敢娶你。”诸葛明月点了点姜晴的额头。
“那我就不嫁好了，正好可以一辈子陪着师傅。”姜晴挽着诸葛明月的手臂，脑袋微微靠在诸葛明月的肩膀上。
诸葛明月带着姜晴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院门前，姜晴也终于放开诸葛明月面对诸葛明月站好。
“师傅，我真的要走了哦？......”姜晴有些依依不舍。
“快走！快走！”诸葛明月对姜晴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诸葛明月背过身去，故意不去看姜晴。
可有谁知，在听到院门打开的那一刻，她落泪了。
秦府。
只见，一个身材娇小，头上梳着两个双丫髻的小婢女狂喜不已地穿过一道道拱门，一边跑一边高声喊着：“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清脆明亮的声音，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回头侧目，偶尔几个路过的老嬷嬷见此，无不对此摇头叹息。
其中，几个正在修剪着花圃的小丫鬟见状，却是一副好奇又害怕的样子，与同伴嘀咕着：“怎么了？难道是有大事发生吗？”
“不知道啊......”
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嬷嬷见状，便心直口快地说道：“嗨，哪有什么大事，那丫头整天就是没个正经样儿，一天天大惊小怪的，你们新来的，以后慢慢就会习惯了。”
小丫鬟们状似恍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低头打理着花圃。
清晖斋。
对于秦远的卧房，小玉还是像往常那般径直而入，然后很汉子地直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许是因为她路上跑得太急，所以她一边喘着气一边干咳着，刚拿起桌上的一只杯子给自己倒水时，就忽然瞥见秦远就从外面回来了。
小玉赶忙站起来放下茶杯，欣喜的道：“少..”
在她刚出声时，可站在秦远身后的张嬷嬷却抢先一步，昂首挺胸地走了出来。
她双手叉着腰，恶狠狠的斥责道：“你这个死丫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注意规矩规矩！可你就是记不住，非要让我把你发卖了不成？”
“不，我....”小玉委屈巴巴的低下了头，两只小手拉着衣角不停的搅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心虚的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那模样，真是滑稽又可爱。
这时，秦远上前一步，温温和和的劝说道：“奶娘，小玉她还小，难免活泼了点儿，且我曾经答应过笑笑，要好好帮她照顾好小玉，所以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吧。”
少爷从小就待人温和有礼，即便身份如此尊贵，可他平日子也从来没有在下人们面前摆过主子的架子，连说话也是尽量用着商量的口吻。
可或许就是这样，才让小玉那丫头更加地肆无忌惮，目无尊卑起来！
她一脸为难的样子说道：“少爷啊，这丫头就是屡教不改，如果人人都像她这样，府里不就乱套了吗？”
小玉听了，惊恐地一下子抬起头来，双手胡乱挥舞着，“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只是奴婢今天在外面听说笑笑姐姐要回来了才.....”
秦远一听到姜晴要回来的消息，瞬间高兴的连眸子都变得明亮了几分。
他向小玉走近一步，欣喜万分道：“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小玉你什么时候听说的？在哪里听说的？笑笑她人现在在哪里？”
张嬷嬷听到姜晴要回来了，一想到当初小玉与姜晴关系又那么好，所以也就不再说话，默默地退了下去。
似乎被秦远的热情所感染，小玉也立马把之前的一幕抛到了九霄云外，和秦远一样无比兴奋的说道：“是真的是真的，笑笑姐姐就要回来了，我今天在集市上听到的，说皇上赏赐了一座房子给笑笑姐姐，笑笑姐姐以后就可以自己出来住了。”
“那她现在人在哪里呢？出宫了吗？”秦远忍不住连忙追问道。
小玉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就只听到了这几句。”
“没关系，小玉你已经很棒了，没事，一会儿我在派些人出去打听打听。”秦远笑着安慰着小玉。
深沉的枣红亭尖和亭柱下，一站一坐两个人，亭旁绿树掩映，流水潺潺，蜂歌蝶舞，组成了一副美丽的图画。
可就是在这样美丽的景色下，有一个人不但不开心还非常气怒。
那人便是皇后刘氏了。
只见端坐在石凳上的刘皇后，把手中的茶杯气愤地往石桌上一掷，然后说道：“也不知珩儿被那个狐狸精给下了什么迷药，这么维护着她，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皇后娘娘，您也别太伤心了，我相信太子殿下他只是一时糊涂，等过段时间就好了，你看姜晴那丫头不是就要离开皇宫的么，所以你也不必为此太担忧。”小翠耐心地劝说着刘皇后。
刘皇后听完小翠的一番话后，感觉心里瞬间舒服了许，笑着道：“嗯，但愿如此吧。”
“放心吧娘娘，这样的事儿我们见得还少么。”
“嗬嗬，还是你最贴心啊。”刘皇后主动拉着小翠的双手满意地拍了拍。
窗外阴雨蒙蒙，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压抑。
姜晴在香竹的搀扶下慢慢的在梳妆台边坐下，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了。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额角受伤的位置，再看向香竹，轻轻的笑了笑：“香竹姐姐拆吧，没事的。”
那未达眼底的笑，带着浓浓的无奈和悲伤。
香竹也是女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一副美丽的容貌对一个女人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可是，之前每次为郡主换药她都是一副轻松愉悦的样子，仿佛自己受伤之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郡主是她一直看着长大的，她可爱、善良、聪慧、勇敢、独立，可是如今却这么不幸，连她都在心里为郡主感到不公。
香竹看着那笑，心里发酸，欲言又止：“郡主......”
姜晴轻轻拍了拍香竹的手，却反而来安慰她不要担心。
香竹横了横心，壮着胆子手却止不住的颤抖，一圈一圈又一圈解下了绷带。
姜晴轻抚着伤口，铜镜里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只是右额角上方有一个豌豆大小的紫色印记，如同一幅美丽的山水画浸染了一滴不和谐的墨汁。
香竹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郡主，都怪香竹无能，当初没有保护好您。”
姜晴顿了一下，然后连忙双手扶起香竹，对她摇了摇头，释然一笑：“香竹姐姐不必太自责了，这世上向来都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说不定将来这个印记还能给我带来意外的惊喜呢。”
姜晴的豁达打动了香竹心里某处最柔软的地方，她一下子紧紧的抱住姜晴大哭什么也说不出来。
为了遮盖住额头上的伤疤，香竹第一次给她画了一个淡妆，只在伤处稍微多遮盖了一下。
看着镜中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姜晴反而有些连自己都不快认识了，她呢喃道：“这真的是我吗？”
香竹不由得破涕为笑，“这当然是郡主你啊。”
“香竹姐姐你手可真巧，谢谢你。”
香竹也难得谦虚一次的回道：“郡主本就是绝色美人，奴婢只不过略微锦上添花而已。”
寒月宫，诸葛明月独自坐在一片翠绿的草地上，吹着怅然的曲子，她手上拿的是一只再陈旧不过的普通木萧。
“师傅。”
诸葛明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姜晴叫她都没听见。
“师傅你怎么了？”姜晴担忧的问道。
葛明月似乎被这突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见是姜晴才慢慢回过神来：“晴儿？”
香竹对诸葛明月福了福身，然后默默退下。
姜晴上前拉着诸葛明月的手点点头，回道：“师傅，我是晴儿啊，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
诸葛明月拍拍姜晴的手背，温和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担忧：“师傅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罢了，你呢？这几天都去哪儿了？”
姜晴假意谎称道：“师傅，我来此也正是要向您说这件事呢，陛下说我现在已经成年，所以特意赏赐了一座府邸给我，所以这几天我就出宫去看了一下。”
诸葛明月听完点头会意地看着姜晴，欣慰道：“我的晴儿确实是长大了，章漂亮了，以后师傅不在你身边，记得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诸葛明月伸手触及姜晴的额头，姜晴条件反射地一下子避开了。
看着师傅脸上的疑惑，她急忙转移话题，“师傅，您跟晴儿一起走吧，我们一起离开这皇宫，我去求陛下，让他开恩准您出宫。”
诸葛明月却摇了摇头：“不，师傅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平静生活，师傅老了，所以有些事情就算有心也是无力，可你不一样，这个你拿去吧。”
诸葛明月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早就准备好的手札和一袋银钱，递给姜晴。
姜晴小心翼翼地接过，打开一看，是一袋银子，又赶紧翻手札看起来，她惊喜的发现师傅送给她的这本手札正是自己五岁那年眼馋了很久的那本手札。
她记得师傅当时曾说，那本手札有着“可亡天下，可兴天下”的能力，如果落入有心人的手中，天下苍生到时就会生灵涂炭。
可是，现在师傅却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自己。
“师傅？”姜晴拿着银子和手札不敢置信地看向诸葛明月。
因为，她明白那不是一本普通的手札，而是一份很重要的责任。
“拿着吧，或许它会对你有用的，至于那些银子，就当作是为师的一点点心意，宫外的生活不必宫里，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姜晴泪眼迷蒙，拿着东西的手微微颤抖着，她突然双膝跪地，坚定道：“谢谢师傅，徒儿定不负师傅期望。”
诸葛明月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香竹怀里抱着几本书从房间走出来，道：“启禀郡主，都已收拾好了。”
“好，我知道了。”姜晴起身，把手札揣入怀里贴身放好。
“师傅，往后晴儿不在您身边，请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记得按时吃饭，天冷要及时添衣，晴儿以后会经常进宫来看你的。”
“知道啦知道啦，你这丫头年纪轻轻却比我这个老太婆还啰嗦，小心以后没人敢娶你。”诸葛明月点了点姜晴的额头。
“那我就不嫁好了，正好可以一辈子陪着师傅。”姜晴挽着诸葛明月的手臂，脑袋微微靠在诸葛明月的肩膀上。
诸葛明月带着姜晴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院门前，姜晴也终于放开诸葛明月面对诸葛明月站好。
“师傅，我真的要走了哦？......”姜晴有些依依不舍。
“快走！快走！”诸葛明月对姜晴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诸葛明月背过身去，故意不去看姜晴。
可有谁知，在听到院门打开的那一刻，她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