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寄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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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商氏拍卖行内灯火通明，清冷的拍卖大厅格外的安静，孟辰抬眼看去，只见一名二十五六岁，身着薄纱的妩媚女子正在打量着自己，而一旁的老人也是紧盯着自己，他能感觉到，这个老人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如果自己有有什么异动，定然会被这老人给斩杀。
“敲门且威胁的那个人就是你？”妩媚女子露出淡淡的笑意。
那女子一笑，孟辰神色竟有些沉迷。
嘶！
孟辰猛地吸了一口凉气，身上的两处伤痛顿时作，让他整个人猛地惊醒过来。
魅惑之术！
孟辰惊疑的看着那个体态丰腴，婀娜多姿的女子，心声不好，如果不是自身的疼痛让自己恢复清醒，恐怕就着了对方的道了。
“商氏拍卖行乃是东周皇朝最有实力的拍卖行，这种阴险手段难道也是你们做生意的一种方法不成？”孟辰淡漠道。
“胡说！”
那老人微微动怒，整个人顿时露出一丝强劲的元气，商氏拍卖行的名誉不容诋毁，只要小姐一话，他肯定会将这无知的小子当场斩杀。
“福伯，这少年乃是我们的客人，不得无礼。”那女子微微皱眉。
“是，小姐。”
福伯这才收起气息，退到一旁，但眼睛却依旧盯着这个少年。
“刚才是小女子的不对，还望客人恕罪。”
那妩媚女子微微欠身，笑着继续道：“我乃是寒阳城商氏拍卖行的总管事，商莹莹，不知客人怎么称呼？”
孟辰顿了顿，说道：“在下，无梦。”
孟辰并没有报出真名，他的真名在寒阳城可是人尽皆知，不过自己的样子倒是没有人能记得住，再者，七年前自己已经被禁足离开孟家，这七年恐怕寒阳城已经没人能够认得出自己了。
所以，孟辰倒不担心对方认出自己，而且他记得，这商氏拍卖行七年前还有由一个叫商贵的中年人掌管，眼下这女子就算听过自己的名字，也断然认不出自己。
无梦？
商莹莹咯咯一笑，说道：“这名字倒是有趣。”
“无梦先生请坐。”
商莹莹旋即又道：“福伯，上茶。”
福伯领命而去，孟辰也没客气，身上的伤痛让他早就有些站立不稳，便在了椅子上。
“不知无梦先生深夜到此有何贵干？以小女子看来，无梦先生似乎受了重伤。”商莹莹淡淡一笑，说道。
好眼力！
孟辰觉得这个女子很不简单，自己来的时候，已经将伤势掩盖的很隐蔽了，竟然是被对方看出来了，当下也没否认，说道：“在下被人追杀，这才沦落到寒阳城，硬闯你们这里，只希望购得一些恢复伤势的丹药。”
这时，福伯也将沏好的茶端了上来，随后站立在商莹莹身后。
商莹莹端起茶微微吹了吹，惊异说道：“无梦先生被人追杀，小女子敢问是何人追杀先生你呢？”
孟辰微微皱眉，语气泛冷的说道：“生意归生意，商总管似乎越过界了吧。”
商莹莹微微一笑，道：“无梦先生不要见怪，小女子也是问问而已，毕竟先生被追杀逃到了我们这里，如果对方误认为我们商氏和你有关联，那岂不是也会被牵连？”
对方的话也不无道理，可关键是这被人追杀的事是自己编造的，孟辰索性继续编下去，说道：“商总管不必担心，那些人暂时还追不到这里，只要丹药到手，在下就会离开。”
“如此最好。”
商莹莹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吩咐道：“福伯，去拿些治疗伤势的丹药给这位无梦先生。”
福伯微微疑惑，为何自家小姐如此爽快的答应下来了，虽然心中不解，但还是领命而去。
不久，福伯便拿着两个小玉瓶来到了大厅。
“无梦先生，这两瓶分别为造血丹和铸骨丹，请收下吧。”福伯说道。
白给？
孟辰看着两瓶丹药，旋即目光看向商莹莹，说道：“商总管这是何意？难道瞧不起我？”
说起来也是，在仆人杂院生活了七年，孟辰也是很落魄，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此刻的孟辰身着灰色麻衣，显然给人一种生活穷困潦倒的印象。
可是现在，孟辰的确身上没有一个铜板，只有一瓶江一草赏给自己的那瓶聚元丹而已，与这两瓶丹药想必，根本不值一文，但是，即便是再穷苦，孟辰也不会白白拿走。
世上什么最难还？唯有人情债，所以孟辰并不想与这商氏拍卖行有任何关系，而且这商莹莹也不是一个好处的主儿。
“咯咯咯……”
商莹莹轻声一笑，说道：“无梦先生说的哪里话，小女子怎么会瞧不起你呢，如果先生真的不愿白白收下，那也可以出钱购买。”
“这两瓶是多少钱？”孟辰看着这福伯，问道。
福伯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小姐，不过商莹莹却低头品茶，显然没有给他任何提示，索性按照原价说道：“这是二品造血丹，五十两，这是二品铸骨丹，一百两，一共一百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
孟辰心中一沉，如今自己一个铜板都没有，别说一百五十两，就单单一两银子也要他辛辛苦苦做工一年才能够赚过来，这前提还不算被那个柳正南途中给克扣去一大半。
一百五十两，这让孟辰一时间沉默了。
福伯疑惑的看着这无梦少年，难道小姐猜出了对方真的没有钱？
“怎么，无梦先生是嫌价格太高了？”商莹莹问道。
“很公平！”孟辰说道。
一瓶造血丹，里面装有五枚，共计五十两，这是拍卖行最低的价格了，可以是起拍价，而铸骨丹更是如此，按照以往拿去拍卖，两者加起来何止一百五十两，恐怕五百两都绰绰有余了。
“不过……”
孟辰有些犹豫，旋即眼神一凝，说道：“不过我的确没有钱。”
没有钱？
商莹莹倒是没有太意外，而是一旁的福伯一副鄙夷的眼神，没有钱还装什么，小姐既然大善心将这造血丹和铸骨丹送给你，你竟然还出言不逊，说什么瞧不起你，真是可笑。
“虽然我没有钱，但我可以卖我自己。”
孟辰沉思了片刻，郑重的抬起头。
拍卖自己？
那福伯一听，顿时露出一丝嘲讽，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被人追杀，身受重伤的落魄之人能值几个钱？虽然他们商氏拍卖行也做奴仆生意，但是却不从不收买残废之人。
商莹莹也是被对方的话给惊住了，不过阅历丰富的她立刻恢复了平静，淡淡的笑道：“无梦先生何必这样呢，这两瓶丹药就当做一个人情，送给你了，这样可好？”
孟辰摇摇头，坚定地说道：“这等磋来之食，我无梦从不接受，如果商总管执意赠送，那在下就告辞了。”
商氏拍卖行势力大，而能够主管一城拍卖行的这个女子更是不简单，如果执意送给自己，定会有所目的，一旦自己承受了这赠丹之情，恐怕到时候想要还上可就不容易了。
商莹莹微微皱眉，她没想到这少年竟如此倔强，当下说道：“既然如此，那无梦先生要卖身，价格想要多少？”
孟辰盘算过后说道：“不是卖身，而是寄卖自己。”
寄卖，如果说你没有钱了，可以将值钱的物品做抵押，换取金钱，并设立一个期限，在未过期限之前还上金钱，物品则会奉还原主。
商莹莹一愣，寄卖这种制度在所有拍卖行都有，而寄卖的都是些死物，可是还没有人自己寄卖自己的。
“那无梦先生想要多少银子？”商莹莹说道。
一旁的福伯也是凝视着这个少年，他倒要看看这个卖自己的少年出价多少。
孟辰沉声说道：“期限三个月，一千金叶子。”
“什么？”
福伯被对方的价格给惊得吼出了声，顿时怒目起来，这家伙还真敢狮子大开口，一千金叶子，那可是整整十万两银子啊。
只见商莹莹却是娇容平静，似乎早有预料了，也没有讨价还价，干脆的说道：“成交。”
“小姐……”
自家小姐这么一说，更让福伯震惊不已，今天小姐这是怎么了？一千金叶子啊，虽然对于商氏拍卖行不算什么，但出钱寄卖这个落魄之人，实在是匪夷所思。
而孟辰也被对方如此干脆的答应而愣住了。
“不过小女子有一个疑问，还请无梦先生解答。”商莹莹出声问道。
“商总管请说。”
孟辰就知道对方不会如此轻易的出钱寄卖自己。
商莹莹微微一笑，说道：“无梦先生也知道，商人从不做亏损买卖，既然我们出了钱，我只是想问一问先生，这三个月内，先生要如何凑齐这一千金叶子？要知道一过期限，还不上金钱，那无梦先生自己可就完全归于本拍卖行了。”
孟辰自然很清楚，不过从他看到那两瓶丹药后，心中就早有打算，三个月内，凭借自己的火灵元力炼制出上等丹药，加上丹药价利润极大，只要炼制出丹云级丹药，到时候自然能够赎回自己。
“商总管放心，在下算是一名炼丹师，三个月内在你们这里炼丹拍卖，只要期限一到，如果一千金叶子未还齐，任凭处置。”孟辰沉声说道。
炼丹师？
商莹莹微微惊讶，这小小少年不过十五岁而已，竟然是一名炼丹师。
“不知无梦先生是几品炼丹师？”商莹莹问道。
炼丹师很是稀少，大多数炼丹师都被炼丹宗门所招揽，而散人炼丹师很是少，而寒阳城他们这个商氏拍卖行的炼丹师也不过一位而已，而且还是年过半百的老者而已。
“额……”
孟辰顿了顿，自己哪有什么品级，简直就是没品的炼丹师，不过还是说道：“一品炼丹师。”
一品炼丹师？
听到这，商莹莹不禁有些失望，但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说道：“希望无梦先生不要食言，到时候还不上钱，小女子也只好按规矩办事了。”
在她看来，一品炼丹师即便是三个月不吃不喝炼制丹药，想要凑齐一千金叶子根本完成不了。
商莹莹点点头，吩咐道：“福伯，取钱。”
虽然福伯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将话咽了下去，旋即拿出了一枚黑色玄戒，递给了孟辰，道：“这是一千金叶子。”
接过玄戒和两瓶丹药后，孟辰也没客气，直接将两瓶丹药丢尽了玄戒内，说道：“十日后，在下便会回来，告辞！”
孟辰离去后，满心疑问的福伯看着自家小姐，疑惑的问道：“小姐，您就不怕他拿着钱跑了？按理说，寄存可是要立字据的，一旦他跑了，可就难办了。再者哪有这个年纪会是一品炼丹师啊？”
商莹莹咯咯一笑，说道：“福伯，你来寒阳城不过一个月，想必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吧，别人要是寄存自己，定要立个字据，但是他却没有这个必要，就算他想跑也跑不了，你可知道刚才这个少年是谁？”
“请小姐示下？”
福伯一脸的疑惑，什么人物竟让小姐如此另眼相看。
商莹莹轻轻一笑，道：“他可是寒阳城孟家养子，曾经的第一天才，孟辰，不过七年前不知什么原因修为尽失，被驱赶到了孟家仆人杂院，干起了孟家炼丹坊的杂役工，不过刚才这孟辰的变化，想必福伯也察觉到了什么吧。”
福伯点点头，孟辰的事迹他是知道的，七年前修为突然尽失，成了一个废人，而从那少年一进来，他便看出了对方的修为，铸元三重天，一个修为尽失的人怎么可能会恢复修为，其中必有隐情。
“福伯，昨日天生异象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商莹莹细眉紧蹙的问道。
“老奴还在查，不过由于孟家封锁的严密，咱们的人探听不到一丝消息。”福伯有些惭愧。
商莹莹点点头，突然心中一动，说道：“福伯，这孟辰修为恢复，会不会和它有所关联？”
“小姐你是说……”
福伯一愣。
商莹莹沉声道：“天生异象，必定有强者在寒阳城顿悟，这肯定不是东周大6能够存在的人，很有可能来自那里，咱们的人要小心一点，实在不行，倒可以在这孟辰身上探听到一些什么，另外立即飞鸽传书，将这事告知身在秦国都城的商盟总部的五长老。”
那里的人？
福伯闻声一惊，随后赶紧应声道：“老奴尊命。”
他这才转身离去。
此刻，商氏拍卖行内灯火通明，清冷的拍卖大厅格外的安静，孟辰抬眼看去，只见一名二十五六岁，身着薄纱的妩媚女子正在打量着自己，而一旁的老人也是紧盯着自己，他能感觉到，这个老人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如果自己有有什么异动，定然会被这老人给斩杀。
“敲门且威胁的那个人就是你？”妩媚女子露出淡淡的笑意。
那女子一笑，孟辰神色竟有些沉迷。
嘶！
孟辰猛地吸了一口凉气，身上的两处伤痛顿时作，让他整个人猛地惊醒过来。
魅惑之术！
孟辰惊疑的看着那个体态丰腴，婀娜多姿的女子，心声不好，如果不是自身的疼痛让自己恢复清醒，恐怕就着了对方的道了。
“商氏拍卖行乃是东周皇朝最有实力的拍卖行，这种阴险手段难道也是你们做生意的一种方法不成？”孟辰淡漠道。
“胡说！”
那老人微微动怒，整个人顿时露出一丝强劲的元气，商氏拍卖行的名誉不容诋毁，只要小姐一话，他肯定会将这无知的小子当场斩杀。
“福伯，这少年乃是我们的客人，不得无礼。”那女子微微皱眉。
“是，小姐。”
福伯这才收起气息，退到一旁，但眼睛却依旧盯着这个少年。
“刚才是小女子的不对，还望客人恕罪。”
那妩媚女子微微欠身，笑着继续道：“我乃是寒阳城商氏拍卖行的总管事，商莹莹，不知客人怎么称呼？”
孟辰顿了顿，说道：“在下，无梦。”
孟辰并没有报出真名，他的真名在寒阳城可是人尽皆知，不过自己的样子倒是没有人能记得住，再者，七年前自己已经被禁足离开孟家，这七年恐怕寒阳城已经没人能够认得出自己了。
所以，孟辰倒不担心对方认出自己，而且他记得，这商氏拍卖行七年前还有由一个叫商贵的中年人掌管，眼下这女子就算听过自己的名字，也断然认不出自己。
无梦？
商莹莹咯咯一笑，说道：“这名字倒是有趣。”
“无梦先生请坐。”
商莹莹旋即又道：“福伯，上茶。”
福伯领命而去，孟辰也没客气，身上的伤痛让他早就有些站立不稳，便在了椅子上。
“不知无梦先生深夜到此有何贵干？以小女子看来，无梦先生似乎受了重伤。”商莹莹淡淡一笑，说道。
好眼力！
孟辰觉得这个女子很不简单，自己来的时候，已经将伤势掩盖的很隐蔽了，竟然是被对方看出来了，当下也没否认，说道：“在下被人追杀，这才沦落到寒阳城，硬闯你们这里，只希望购得一些恢复伤势的丹药。”
这时，福伯也将沏好的茶端了上来，随后站立在商莹莹身后。
商莹莹端起茶微微吹了吹，惊异说道：“无梦先生被人追杀，小女子敢问是何人追杀先生你呢？”
孟辰微微皱眉，语气泛冷的说道：“生意归生意，商总管似乎越过界了吧。”
商莹莹微微一笑，道：“无梦先生不要见怪，小女子也是问问而已，毕竟先生被追杀逃到了我们这里，如果对方误认为我们商氏和你有关联，那岂不是也会被牵连？”
对方的话也不无道理，可关键是这被人追杀的事是自己编造的，孟辰索性继续编下去，说道：“商总管不必担心，那些人暂时还追不到这里，只要丹药到手，在下就会离开。”
“如此最好。”
商莹莹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吩咐道：“福伯，去拿些治疗伤势的丹药给这位无梦先生。”
福伯微微疑惑，为何自家小姐如此爽快的答应下来了，虽然心中不解，但还是领命而去。
不久，福伯便拿着两个小玉瓶来到了大厅。
“无梦先生，这两瓶分别为造血丹和铸骨丹，请收下吧。”福伯说道。
白给？
孟辰看着两瓶丹药，旋即目光看向商莹莹，说道：“商总管这是何意？难道瞧不起我？”
说起来也是，在仆人杂院生活了七年，孟辰也是很落魄，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此刻的孟辰身着灰色麻衣，显然给人一种生活穷困潦倒的印象。
可是现在，孟辰的确身上没有一个铜板，只有一瓶江一草赏给自己的那瓶聚元丹而已，与这两瓶丹药想必，根本不值一文，但是，即便是再穷苦，孟辰也不会白白拿走。
世上什么最难还？唯有人情债，所以孟辰并不想与这商氏拍卖行有任何关系，而且这商莹莹也不是一个好处的主儿。
“咯咯咯……”
商莹莹轻声一笑，说道：“无梦先生说的哪里话，小女子怎么会瞧不起你呢，如果先生真的不愿白白收下，那也可以出钱购买。”
“这两瓶是多少钱？”孟辰看着这福伯，问道。
福伯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小姐，不过商莹莹却低头品茶，显然没有给他任何提示，索性按照原价说道：“这是二品造血丹，五十两，这是二品铸骨丹，一百两，一共一百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
孟辰心中一沉，如今自己一个铜板都没有，别说一百五十两，就单单一两银子也要他辛辛苦苦做工一年才能够赚过来，这前提还不算被那个柳正南途中给克扣去一大半。
一百五十两，这让孟辰一时间沉默了。
福伯疑惑的看着这无梦少年，难道小姐猜出了对方真的没有钱？
“怎么，无梦先生是嫌价格太高了？”商莹莹问道。
“很公平！”孟辰说道。
一瓶造血丹，里面装有五枚，共计五十两，这是拍卖行最低的价格了，可以是起拍价，而铸骨丹更是如此，按照以往拿去拍卖，两者加起来何止一百五十两，恐怕五百两都绰绰有余了。
“不过……”
孟辰有些犹豫，旋即眼神一凝，说道：“不过我的确没有钱。”
没有钱？
商莹莹倒是没有太意外，而是一旁的福伯一副鄙夷的眼神，没有钱还装什么，小姐既然大善心将这造血丹和铸骨丹送给你，你竟然还出言不逊，说什么瞧不起你，真是可笑。
“虽然我没有钱，但我可以卖我自己。”
孟辰沉思了片刻，郑重的抬起头。
拍卖自己？
那福伯一听，顿时露出一丝嘲讽，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被人追杀，身受重伤的落魄之人能值几个钱？虽然他们商氏拍卖行也做奴仆生意，但是却不从不收买残废之人。
商莹莹也是被对方的话给惊住了，不过阅历丰富的她立刻恢复了平静，淡淡的笑道：“无梦先生何必这样呢，这两瓶丹药就当做一个人情，送给你了，这样可好？”
孟辰摇摇头，坚定地说道：“这等磋来之食，我无梦从不接受，如果商总管执意赠送，那在下就告辞了。”
商氏拍卖行势力大，而能够主管一城拍卖行的这个女子更是不简单，如果执意送给自己，定会有所目的，一旦自己承受了这赠丹之情，恐怕到时候想要还上可就不容易了。
商莹莹微微皱眉，她没想到这少年竟如此倔强，当下说道：“既然如此，那无梦先生要卖身，价格想要多少？”
孟辰盘算过后说道：“不是卖身，而是寄卖自己。”
寄卖，如果说你没有钱了，可以将值钱的物品做抵押，换取金钱，并设立一个期限，在未过期限之前还上金钱，物品则会奉还原主。
商莹莹一愣，寄卖这种制度在所有拍卖行都有，而寄卖的都是些死物，可是还没有人自己寄卖自己的。
“那无梦先生想要多少银子？”商莹莹说道。
一旁的福伯也是凝视着这个少年，他倒要看看这个卖自己的少年出价多少。
孟辰沉声说道：“期限三个月，一千金叶子。”
“什么？”
福伯被对方的价格给惊得吼出了声，顿时怒目起来，这家伙还真敢狮子大开口，一千金叶子，那可是整整十万两银子啊。
只见商莹莹却是娇容平静，似乎早有预料了，也没有讨价还价，干脆的说道：“成交。”
“小姐……”
自家小姐这么一说，更让福伯震惊不已，今天小姐这是怎么了？一千金叶子啊，虽然对于商氏拍卖行不算什么，但出钱寄卖这个落魄之人，实在是匪夷所思。
而孟辰也被对方如此干脆的答应而愣住了。
“不过小女子有一个疑问，还请无梦先生解答。”商莹莹出声问道。
“商总管请说。”
孟辰就知道对方不会如此轻易的出钱寄卖自己。
商莹莹微微一笑，说道：“无梦先生也知道，商人从不做亏损买卖，既然我们出了钱，我只是想问一问先生，这三个月内，先生要如何凑齐这一千金叶子？要知道一过期限，还不上金钱，那无梦先生自己可就完全归于本拍卖行了。”
孟辰自然很清楚，不过从他看到那两瓶丹药后，心中就早有打算，三个月内，凭借自己的火灵元力炼制出上等丹药，加上丹药价利润极大，只要炼制出丹云级丹药，到时候自然能够赎回自己。
“商总管放心，在下算是一名炼丹师，三个月内在你们这里炼丹拍卖，只要期限一到，如果一千金叶子未还齐，任凭处置。”孟辰沉声说道。
炼丹师？
商莹莹微微惊讶，这小小少年不过十五岁而已，竟然是一名炼丹师。
“不知无梦先生是几品炼丹师？”商莹莹问道。
炼丹师很是稀少，大多数炼丹师都被炼丹宗门所招揽，而散人炼丹师很是少，而寒阳城他们这个商氏拍卖行的炼丹师也不过一位而已，而且还是年过半百的老者而已。
“额……”
孟辰顿了顿，自己哪有什么品级，简直就是没品的炼丹师，不过还是说道：“一品炼丹师。”
一品炼丹师？
听到这，商莹莹不禁有些失望，但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说道：“希望无梦先生不要食言，到时候还不上钱，小女子也只好按规矩办事了。”
在她看来，一品炼丹师即便是三个月不吃不喝炼制丹药，想要凑齐一千金叶子根本完成不了。
商莹莹点点头，吩咐道：“福伯，取钱。”
虽然福伯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将话咽了下去，旋即拿出了一枚黑色玄戒，递给了孟辰，道：“这是一千金叶子。”
接过玄戒和两瓶丹药后，孟辰也没客气，直接将两瓶丹药丢尽了玄戒内，说道：“十日后，在下便会回来，告辞！”
孟辰离去后，满心疑问的福伯看着自家小姐，疑惑的问道：“小姐，您就不怕他拿着钱跑了？按理说，寄存可是要立字据的，一旦他跑了，可就难办了。再者哪有这个年纪会是一品炼丹师啊？”
商莹莹咯咯一笑，说道：“福伯，你来寒阳城不过一个月，想必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吧，别人要是寄存自己，定要立个字据，但是他却没有这个必要，就算他想跑也跑不了，你可知道刚才这个少年是谁？”
“请小姐示下？”
福伯一脸的疑惑，什么人物竟让小姐如此另眼相看。
商莹莹轻轻一笑，道：“他可是寒阳城孟家养子，曾经的第一天才，孟辰，不过七年前不知什么原因修为尽失，被驱赶到了孟家仆人杂院，干起了孟家炼丹坊的杂役工，不过刚才这孟辰的变化，想必福伯也察觉到了什么吧。”
福伯点点头，孟辰的事迹他是知道的，七年前修为突然尽失，成了一个废人，而从那少年一进来，他便看出了对方的修为，铸元三重天，一个修为尽失的人怎么可能会恢复修为，其中必有隐情。
“福伯，昨日天生异象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商莹莹细眉紧蹙的问道。
“老奴还在查，不过由于孟家封锁的严密，咱们的人探听不到一丝消息。”福伯有些惭愧。
商莹莹点点头，突然心中一动，说道：“福伯，这孟辰修为恢复，会不会和它有所关联？”
“小姐你是说……”
福伯一愣。
商莹莹沉声道：“天生异象，必定有强者在寒阳城顿悟，这肯定不是东周大6能够存在的人，很有可能来自那里，咱们的人要小心一点，实在不行，倒可以在这孟辰身上探听到一些什么，另外立即飞鸽传书，将这事告知身在秦国都城的商盟总部的五长老。”
那里的人？
福伯闻声一惊，随后赶紧应声道：“老奴尊命。”
他这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