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好言难救该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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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晏冷哼，“抄家灭族？怎么灭？
灭三族还是九族？皇上是我亲舅舅，皇室宗亲都跟我有血缘关系，不管灭几族，他们都得跟着一起死。
你问问他们敢吗？舍得吗？”
胡秀儿噎住，顾清晏这家伙是会怼人的，皇亲国威了不起啊！
哼！
反正是他堂姐，不管拉倒，爱谁谁去。
胡秀儿不吭声了，顾清晏却要凑过来问。
“我看你跟顾清欢也不亲近，怎么对她这么关心？有那功夫，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胡秀儿瞠目结舌，这么不要脸的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他害不害臊，她还脸红呢。
“我累了，要回去睡了。”
胡秀儿含糊地说了声，拔腿就往外跑。
正院太危险，她要回偏院。
顾清晏……
他不过就是问问，跑什么跑？
他还准备了花灯，想跟她一起看呢。
不过她提着裙摆，红着脸跑的飞快的样子，还挺可爱。
顾清晏笑了会儿，冲外面喊道：“甲午！”
甲午立刻跑了进来，拱手道：“主子。”
顾清晏面无表情，“查的怎么样了？”
“皇上下旨之前，跟太常寺卿陈琰下了一盘棋。”甲午谨慎回道。
主子觉得皇上这道圣旨下的有蹊跷，让他查一查，他查来查去，唯一可能有点问题的只有这件事。
顾清晏修长的手指轻轻在胡秀儿用过的茶杯边缘滑动，过了会儿才问道：“上次让你查的那几人，可有跟陈琰有关系的？”
甲午被问懵了，“哪几人？”
顾清晏抬起眼皮，白了甲午一眼，“国公爷回府后，从他院里出来的那几人。”
甲午羞愧低头，“属下这就去查。”
顾清晏连话都不想说，抬了抬手。
甲午知道自己差事没办好，赶紧退下，屋里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顾清晏拿起胡秀儿喝剩的那盏茶，轻轻抿着，他莫名有种直觉，陈琰是大伯父的人。
大伯父好像忍不住了，大伯娘突然接受长公主的好意，替顾清欢相看马子明，莫非是察觉到了什么？
有意思，京城这潭水真是越来越浑了，是鱼还是虾，都该跳出来了。
放下茶盏，顾清晏沉声唤道：“来人！”
一个青衣护卫很快走了进来，拱手行礼等待吩咐。
顾清晏压低声音道：“准备一份谢礼，明日午时送到并州会所，交给一个叫宋瑜的书生。
替我谢过他在桃花宴上的仗义执言，他若交给你什么东西，拿来给我。”
护卫一头雾水，却一个字也不敢多问，低头应是，弯着腰退了出去。
屋里没了胡秀儿，怎么看怎么空荡无趣，顾清晏起身准备去书房，无意中听到小丫鬟跟云雁请示初二送拜年帖一事，不由停了下来。
按照习俗，初二他需带着胡秀儿入宫拜见，给皇上和皇后请安。
因着腿伤，他不便出门，但他既然在京城，这拜年金帖还是要送的。
除了舅舅家，还有本家叔伯，宗亲，姻亲，林林总总，也有不少。
他到底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还有各种各样的牵绊，不可能做到完全不管不问。
想了想，顾清晏还是吩咐云雁道：“国公府的拜年帖你亲自去送，探探大夫人的口风。”
他是真的不想管这种自作自受的蠢货，可胡秀儿很想他管，那他就稍微管一下吧，也省的她再偷偷骂他冷血无情什么的。
云雁愣了下，忙行礼道：“是！”
刚才两位主子好像又拌嘴了，夫人气呼呼走了，小侯爷突然吩咐了这一句，难不成两位主子是为了国公府的事拌了嘴？
那她明天去了国公府可得好好问问，大夫人到底是得了什么失心疯，非要把大小姐嫁给那么一个人。
顾清晏若是知道云雁心里这么想，定会跟她说大可不必。
随便问一问，敲打一下就行了，她们要是非要作死，那就让她们死吧。
反正好言难救该死鬼，这世上被自己蠢死的也不止她们几个。
鲁国公府
顾清风憋了一路，刚进屋就忍不住冲顾清欢发起火来。
“我竟不知你这么急着嫁人，不管阿猫阿狗都能看得上，你不知道马子明是什么人，怎地不问我？
你还当我是你亲弟弟吗？这么大的事竟然丝毫不同我商量，硬生生把自己弄成了笑话！”
顾清欢哭了一路，眼睛肿的跟桃核一样，被顾清风骂的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顾清风见她哭，更加火大。
“都闹成这样了，哭又有何用？
早知如此，你何必自轻自贱到那种地步？
那个马子明压根就不是个好东西，走了狗屎运才中了举，你竟把他当青年才俊，私下相见，你简直眼瞎心盲糊涂至极！
顾清欢哭的更厉害了，顾清秋恨不得找个角落藏起来。
这些乱七八糟的，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她只想赶紧回自己院子吃点心。
桃花宴上的饭实在是太难吃了，要不是嫂嫂给她吃了些点心，她肯定要饿死了。
她以后再也不要出去赴宴了，宴会一点也不好玩，除非跟嫂嫂一起去，她才去。
顾清秋正心里嘀咕着，顾大夫人终于从里面出来了，见儿子气的脸色铁青，女儿哭的眼睛红肿，不由急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顾清风气鼓鼓不吭声，顾清欢只顾着哭也不吭声，顾清秋见大伯娘朝自己看了过来，不由慌忙摆手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都跟着嫂嫂，没跟大姐姐在一起。”
“那你还站在这儿干嘛？还不回自己院子去！”
顾大夫人看顾清秋那副蠢样就来气，没忍住，直接冲她吼道。
顾清秋一点也不难过，反倒如蒙大赦，赶紧行了个礼，快步走了出去。
顾清风拧了拧眉，无奈道：“母亲，你不要对二妹妹那么严厉，她无父无母，咱们更应该多照顾。”
顾大夫人要是能听进去这些话，就不会对顾清秋那般了。
但自己亲生儿子的话，她也不会当众反驳，便胡乱点了下头，含糊了过去，继续追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姐弟两个怎么搞成了这样？”
顾清风看了眼还是只知道低头抹泪的顾清欢，叹了口气，将今天在宴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顾大夫人。
他生怕刺激到母亲柔弱的身体，说的尽量不那么严重，尤其是被嫂嫂撞到姐姐同马子明私会的场景，更是只字未提，只说多亏嫂嫂及时赶了过去。
哪知顾大夫人听完，竟连声抱怨道：“早知道就不让那个乡野村妇领你们过去了，看看她办的这叫什么事。
在人家的宴会上，闹出这么大乱子，以后谁还敢请她？
她自己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自然不在乎，可连累的你们也被人说三道四，真是— —”
“母亲！”顾清风难以置信，沉声怒道：“你怎能这样说嫂嫂？今日若不是嫂嫂及时赶过去，将马子明一脚踹开，姐姐的清誉就被毁了！”
顾大夫人见儿子这般维护那个狐狸精，很是不悦，沉下脸道：“我同长垣侯世子夫人已经说好了，今日不过是让他们两个小辈见一面，桃花宴本就是相看宴，他俩都是要订婚的人了，在宴会上见个面也无伤大雅。
要怪就怪赵娇娘，没脸没皮跑过去，缠着马子明。
还有你们那个便宜嫂嫂，更是不分场合瞎胡闹，非要把事情闹的这么大，惹人笑话。”
顾清风震惊异常，觉得自己的亲生母亲变得无比陌生。
“你明知道马子明跟赵娇娘私奔，还要让姐姐嫁过去？”
顾清晏冷哼，“抄家灭族？怎么灭？
灭三族还是九族？皇上是我亲舅舅，皇室宗亲都跟我有血缘关系，不管灭几族，他们都得跟着一起死。
你问问他们敢吗？舍得吗？”
胡秀儿噎住，顾清晏这家伙是会怼人的，皇亲国威了不起啊！
哼！
反正是他堂姐，不管拉倒，爱谁谁去。
胡秀儿不吭声了，顾清晏却要凑过来问。
“我看你跟顾清欢也不亲近，怎么对她这么关心？有那功夫，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胡秀儿瞠目结舌，这么不要脸的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他害不害臊，她还脸红呢。
“我累了，要回去睡了。”
胡秀儿含糊地说了声，拔腿就往外跑。
正院太危险，她要回偏院。
顾清晏……
他不过就是问问，跑什么跑？
他还准备了花灯，想跟她一起看呢。
不过她提着裙摆，红着脸跑的飞快的样子，还挺可爱。
顾清晏笑了会儿，冲外面喊道：“甲午！”
甲午立刻跑了进来，拱手道：“主子。”
顾清晏面无表情，“查的怎么样了？”
“皇上下旨之前，跟太常寺卿陈琰下了一盘棋。”甲午谨慎回道。
主子觉得皇上这道圣旨下的有蹊跷，让他查一查，他查来查去，唯一可能有点问题的只有这件事。
顾清晏修长的手指轻轻在胡秀儿用过的茶杯边缘滑动，过了会儿才问道：“上次让你查的那几人，可有跟陈琰有关系的？”
甲午被问懵了，“哪几人？”
顾清晏抬起眼皮，白了甲午一眼，“国公爷回府后，从他院里出来的那几人。”
甲午羞愧低头，“属下这就去查。”
顾清晏连话都不想说，抬了抬手。
甲午知道自己差事没办好，赶紧退下，屋里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顾清晏拿起胡秀儿喝剩的那盏茶，轻轻抿着，他莫名有种直觉，陈琰是大伯父的人。
大伯父好像忍不住了，大伯娘突然接受长公主的好意，替顾清欢相看马子明，莫非是察觉到了什么？
有意思，京城这潭水真是越来越浑了，是鱼还是虾，都该跳出来了。
放下茶盏，顾清晏沉声唤道：“来人！”
一个青衣护卫很快走了进来，拱手行礼等待吩咐。
顾清晏压低声音道：“准备一份谢礼，明日午时送到并州会所，交给一个叫宋瑜的书生。
替我谢过他在桃花宴上的仗义执言，他若交给你什么东西，拿来给我。”
护卫一头雾水，却一个字也不敢多问，低头应是，弯着腰退了出去。
屋里没了胡秀儿，怎么看怎么空荡无趣，顾清晏起身准备去书房，无意中听到小丫鬟跟云雁请示初二送拜年帖一事，不由停了下来。
按照习俗，初二他需带着胡秀儿入宫拜见，给皇上和皇后请安。
因着腿伤，他不便出门，但他既然在京城，这拜年金帖还是要送的。
除了舅舅家，还有本家叔伯，宗亲，姻亲，林林总总，也有不少。
他到底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还有各种各样的牵绊，不可能做到完全不管不问。
想了想，顾清晏还是吩咐云雁道：“国公府的拜年帖你亲自去送，探探大夫人的口风。”
他是真的不想管这种自作自受的蠢货，可胡秀儿很想他管，那他就稍微管一下吧，也省的她再偷偷骂他冷血无情什么的。
云雁愣了下，忙行礼道：“是！”
刚才两位主子好像又拌嘴了，夫人气呼呼走了，小侯爷突然吩咐了这一句，难不成两位主子是为了国公府的事拌了嘴？
那她明天去了国公府可得好好问问，大夫人到底是得了什么失心疯，非要把大小姐嫁给那么一个人。
顾清晏若是知道云雁心里这么想，定会跟她说大可不必。
随便问一问，敲打一下就行了，她们要是非要作死，那就让她们死吧。
反正好言难救该死鬼，这世上被自己蠢死的也不止她们几个。
鲁国公府
顾清风憋了一路，刚进屋就忍不住冲顾清欢发起火来。
“我竟不知你这么急着嫁人，不管阿猫阿狗都能看得上，你不知道马子明是什么人，怎地不问我？
你还当我是你亲弟弟吗？这么大的事竟然丝毫不同我商量，硬生生把自己弄成了笑话！”
顾清欢哭了一路，眼睛肿的跟桃核一样，被顾清风骂的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顾清风见她哭，更加火大。
“都闹成这样了，哭又有何用？
早知如此，你何必自轻自贱到那种地步？
那个马子明压根就不是个好东西，走了狗屎运才中了举，你竟把他当青年才俊，私下相见，你简直眼瞎心盲糊涂至极！
顾清欢哭的更厉害了，顾清秋恨不得找个角落藏起来。
这些乱七八糟的，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她只想赶紧回自己院子吃点心。
桃花宴上的饭实在是太难吃了，要不是嫂嫂给她吃了些点心，她肯定要饿死了。
她以后再也不要出去赴宴了，宴会一点也不好玩，除非跟嫂嫂一起去，她才去。
顾清秋正心里嘀咕着，顾大夫人终于从里面出来了，见儿子气的脸色铁青，女儿哭的眼睛红肿，不由急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顾清风气鼓鼓不吭声，顾清欢只顾着哭也不吭声，顾清秋见大伯娘朝自己看了过来，不由慌忙摆手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都跟着嫂嫂，没跟大姐姐在一起。”
“那你还站在这儿干嘛？还不回自己院子去！”
顾大夫人看顾清秋那副蠢样就来气，没忍住，直接冲她吼道。
顾清秋一点也不难过，反倒如蒙大赦，赶紧行了个礼，快步走了出去。
顾清风拧了拧眉，无奈道：“母亲，你不要对二妹妹那么严厉，她无父无母，咱们更应该多照顾。”
顾大夫人要是能听进去这些话，就不会对顾清秋那般了。
但自己亲生儿子的话，她也不会当众反驳，便胡乱点了下头，含糊了过去，继续追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姐弟两个怎么搞成了这样？”
顾清风看了眼还是只知道低头抹泪的顾清欢，叹了口气，将今天在宴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顾大夫人。
他生怕刺激到母亲柔弱的身体，说的尽量不那么严重，尤其是被嫂嫂撞到姐姐同马子明私会的场景，更是只字未提，只说多亏嫂嫂及时赶了过去。
哪知顾大夫人听完，竟连声抱怨道：“早知道就不让那个乡野村妇领你们过去了，看看她办的这叫什么事。
在人家的宴会上，闹出这么大乱子，以后谁还敢请她？
她自己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自然不在乎，可连累的你们也被人说三道四，真是— —”
“母亲！”顾清风难以置信，沉声怒道：“你怎能这样说嫂嫂？今日若不是嫂嫂及时赶过去，将马子明一脚踹开，姐姐的清誉就被毁了！”
顾大夫人见儿子这般维护那个狐狸精，很是不悦，沉下脸道：“我同长垣侯世子夫人已经说好了，今日不过是让他们两个小辈见一面，桃花宴本就是相看宴，他俩都是要订婚的人了，在宴会上见个面也无伤大雅。
要怪就怪赵娇娘，没脸没皮跑过去，缠着马子明。
还有你们那个便宜嫂嫂，更是不分场合瞎胡闹，非要把事情闹的这么大，惹人笑话。”
顾清风震惊异常，觉得自己的亲生母亲变得无比陌生。
“你明知道马子明跟赵娇娘私奔，还要让姐姐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