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京师同文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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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马车吱吱悠悠地在同文馆的大门前停了下来，王震急忙跳下车配合着车夫将车后绑着的行李箱一一搬了下来，等二人好一阵忙活搬完后，林建将王震叫到自己跟前，拿出两锭纹银，递给王震，对王震吩咐道：“把钱给马夫，付双倍，赶了这么久的路，咱不能让人家吃亏。”
王震接过银两，转身朝车夫走去，林建也趁势下了车，站在同文馆的大牌坊下看着来回穿梭的人流，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办好了，公子，车夫让我替他谢您的赏，一会儿他就自己离开。”就在林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耳旁传来王震的声音，转身对王震点了点头，看着一身西装的王震，林建这才明白过来，对王震说道：“拿上行李，咱们走吧。”
“王震，你以前到过京师吗？”
“没有，要不是有幸跟在公子身边，说不定小人这辈子也不能够来天子脚下走上一遭，公子为何有此一问？”原本对林建身份就一直好奇不定的王震，听见林建的问话，不禁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随口问问，走吧，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前面不远应该有一家客栈，在京师挺有名的，好像叫‘悦来客栈’，这么多年没有在京师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了？”王震心里所想，林建又怎么看不出来，深怕王震瞎猜，林建故意如此说道，一次打消王震内心的疑惑。不出所料，林建刚刚说完，就见王震一幅恍然的神情深深吐了口气。
“客官请进，不知二位客官是打尖呢还是住店呢？”几分钟后，主仆二人便走到了一家客栈门前，之间大门上的金字招牌赫然写着‘悦来客栈’四个字，店门前甩着抹布的店小二一看林建主仆的打扮行头便知是个有钱的主顾，急忙眉开眼笑的迎上前来，发现人模狗样的王震提着行李亦步亦趋地跟在林建身后，立马明白谁是主人谁是仆人了，不由多看了林建两眼。
林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家客栈，在这个时代的北京居然真的存在，也不作他想，漫步走进客栈，小二赶紧给二人找了一个空位。
坐下后，林建才反应过来，刚刚小二问的问题，自己还没有回答，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我们两个是既住店也吃饭，先给我们安排两间上房，然后再给我们介绍一下你们这儿的招牌菜。”
听林建这么一说，小二双眼冒着精光，对二人态度越发恭敬起来，道：“客官稍等片刻，小人先去给您二位沏壶好茶。”说完，小二转身朝柜台走了去，走到柜台前面，对站在柜台里面正在打着算盘的中年男子说道：“掌柜的，上房两间。”
很快，店小二就屁颠屁颠的端着一壶茶回到林建二人身前，将二人面前的茶碗斟满后，道：“二位客官，小店的招牌分两种，素食，荤食，不知客官想要吃哪一种呢？”
“哦？既然如此，那就两种都来一点，先说说看，两种菜食分别有些什么？”听见店小二的介绍，林建似笑非笑的看着店小二说道。心里却道：谁不知道除了素食就是荤食？
“好嘞，客官请听，烤鸭，涮羊肉、烤牛肉、烤羊肉……此为荤食，素菜有……”店小二流利而快速的介绍起来。
“好了，就先来一只烤鸭，羊肉牛肉分别来半斤，再随便上一个汤。”等到店小二介绍完后，林建开口说道。
“好嘞，客官请稍等，马上就来。”
“小二等等。”林建点完菜后，眼见店小二转身就要朝柜台走去，开口叫住了店小二。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是这样的，在下的家族很早以前就远迁南洋，虽然祖籍是京师，但在下也只是在很小的时候，跟随父亲回老家省亲来过一趟，现如今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这次回国之前和家父商量了，在下此次回来，是准备在京师做点小生意，好的话就不打算走了，只是多年过去，京师的变化不小，还请小二哥为在下介绍一二。”说完，林建拿出几粒碎银塞到小二手里。
小二紧紧握住林建塞到手里的碎银，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柜台的掌柜，后者并没有发现，这才小心翼翼的将碎银塞进袖里的口袋，随后才开口对林建说道：“其实还没有进来之前小人就猜到客官的身份了，客官您的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海外华侨就是出国留学的洋学生，其实京师的变化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咱大清朝现在可不比从前了，自从八国联军入侵，火烧圆明园后，咱们老百姓的日子是越来越难了，不过好在这里是京师，天子脚下，洋人虽然霸道，倒也不像天津卫那嘎达那般放肆……”
店小二对着林建侃侃而谈，林建也认真的听着店小二的介绍，虽然自己对这个时期的历史一清二楚，但是林建知道，历史记载的，远没有生活在这个年代的人切身体验来的详尽真实。不过林建还是失望了，虽然店小二生在这个时代，但是毕竟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那一类人，目不识丁的他毕竟见识有限，自己想要了解更多，还得另谋他途。
“小二哥，你看我们这身装扮，往人群里一站，总显得不伦不类的，不知道附近可有绸缎庄，还请小二哥告知在下。”知道自己从店小二嘴里已经不能获得更多的信息之后，于是林建便将话题引了开来。
“当然有了，出了咱们客栈，往前走到下个胡同口再往右一拐，哪里有一家绸缎庄，不过客官，那里价钱可不低，听说京师很多达官贵人都是到那里做衣服的，不过一看客官就是大富大贵之人，也只有那里才能配得上客官您的身份。”店小二拍马道。
“好，谢谢小二哥了，你看，说了这么多，肚子有点饿了，还得麻烦小二哥帮我们催催伙房的大师傅。”林建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对小二说道。
……
很快，主仆二人吃完饭，林建对小二招了招手，小二走了过来，道：“客官请吩咐。”
“会账吧，然后带我们去房间。”
付账之后，小二将主仆二人带上二楼，将二人的房间分别指给二人之后，便告退离开。
“王震，将行李放好，我们去绸缎庄看看。”
“是，公子。”王震恭敬的回答道。
很快，主仆二人按照店小二告诉的地址，找到了店小二说的那家绸缎庄，还没有等林建抬头看清楚绸缎庄的名字，里面的掌柜就发现了有些奇装异服特立独行的他们，知道奇货可居的他立刻走了出来，对着二人抱拳说道：“二位客官请进。”
“嗯，掌柜的，我想做几套衣服，不知道最快要几天才能做好？”林建点了点头，客气的询问道。
“不知道客官想要做几套呢？”
“给他做三套，我自己做两套。”林建指着王震对掌柜的说道。
“三套，两套，总共五套。”掌柜嘴里嘀咕道，眼睛看着远处，像是在算计着什么，林建也没有打扰，面上始终挂着招牌式的微笑，安静的等着。
“最迟明天中午，不知道客官是做长衫还是洋服？喜欢什么颜色呢？”
“当然是长衫了，我的两套就选白色吧，王震，告诉掌柜你喜欢的颜色。”将自己喜欢的颜色告诉掌柜后，又对着身后低着头的王震说道。
“都是长衫就好办了，天黑以前就可以取走了。”掌柜突然面色一松，吐了口气说道。
林建听出掌柜的话中有话，再看了看掌柜那紧缩的眉头，瞬间剑眉一皱，：“掌柜，这是何故？”
掌柜这才解释道：“客官有所不知，自从朝廷和洋人签订了那些个条约之后，在京师，洋人可是霸道得很，对于洋人，就连朝廷也不敢多管，可是自从半年前，同文馆来了两个留洋学生之后，说来也怪，洋人的行为居然开始变得彬彬有礼起来。”
“哦？难道这两个洋学生有着什么强大的背景不成？”
“这倒不是，只是这两个洋学很怪，说是洋学生，但是装扮却与普通民众一般，也留着辫子，一看就知道是大清子民，但是他们不简单的地方就是据说他们去过东洋，而且一回来就撺掇着各省的举子和国子监的监生组织了好几次请愿，联名向皇上上书，听说要什么维新变法自强，要我说这是好事儿啊，可是不知道后来事情怎么发展的，现在在街上，只要是看着像是大清子民，要是没有留辫子或者穿着洋服，只要被同文馆的看见，一定会被拉去游街示众，刚刚要是客官要做洋服的话，我都要劝客官别浪费钱了，好在客官做的是长衫，只是客官没有留辫子倒是有点麻烦，须知大清律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啊，当然客官也可以装成东洋人，这样他们就不敢拿您怎么样了，不过客官可千万别说这主意是我出的啊。”说完，掌柜略显为难的看着林建。
听完掌柜的话，林建心里早已经翻起惊涛巨浪，掌柜的刚才所说的那两个既崇洋要求变法又死守着儒家道统拘泥形式不放的留洋学生的身份，林建已经猜了个大概，知道十之七八应该是历史上公车上书的那帮人，不过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不过王震却是被吓得不轻，上前拉着林建就要离开。对此，林建只是微微一笑，处变不惊地对王震说道：“别担心，咱们现在不是没有被发现吗？会有办法解决的。”林建都这样说了，王震也没有办法，只好退到一旁，不再言语，只是脸上的忧虑之色更加浓密几分看了一眼退到一旁的王震，随即将目光移到掌柜身上，林建拿出一锭纹银递到掌柜手里，说道：“掌柜的，麻烦帮在下想想办法。”
见林建出手大方，掌柜眼神一亮，飞快的将银两收了起来，说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先帮客官量一下尺寸。”说完，从抽屉里拿出皮卷尺，走到林建身前。
“对了，掌柜，不知道这两个洋学生叫什么名字？”虽然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林建还是想确认一下。
“喔，听说他们都是广东人，还都是举人，其中一个叫梁启超，另外一个好像姓康，具体叫什么就不清楚了。”掌柜也不作他想，帮林建量着尺寸，随口说道。
半个时辰后，马车吱吱悠悠地在同文馆的大门前停了下来，王震急忙跳下车配合着车夫将车后绑着的行李箱一一搬了下来，等二人好一阵忙活搬完后，林建将王震叫到自己跟前，拿出两锭纹银，递给王震，对王震吩咐道：“把钱给马夫，付双倍，赶了这么久的路，咱不能让人家吃亏。”
王震接过银两，转身朝车夫走去，林建也趁势下了车，站在同文馆的大牌坊下看着来回穿梭的人流，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办好了，公子，车夫让我替他谢您的赏，一会儿他就自己离开。”就在林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耳旁传来王震的声音，转身对王震点了点头，看着一身西装的王震，林建这才明白过来，对王震说道：“拿上行李，咱们走吧。”
“王震，你以前到过京师吗？”
“没有，要不是有幸跟在公子身边，说不定小人这辈子也不能够来天子脚下走上一遭，公子为何有此一问？”原本对林建身份就一直好奇不定的王震，听见林建的问话，不禁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随口问问，走吧，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前面不远应该有一家客栈，在京师挺有名的，好像叫‘悦来客栈’，这么多年没有在京师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了？”王震心里所想，林建又怎么看不出来，深怕王震瞎猜，林建故意如此说道，一次打消王震内心的疑惑。不出所料，林建刚刚说完，就见王震一幅恍然的神情深深吐了口气。
“客官请进，不知二位客官是打尖呢还是住店呢？”几分钟后，主仆二人便走到了一家客栈门前，之间大门上的金字招牌赫然写着‘悦来客栈’四个字，店门前甩着抹布的店小二一看林建主仆的打扮行头便知是个有钱的主顾，急忙眉开眼笑的迎上前来，发现人模狗样的王震提着行李亦步亦趋地跟在林建身后，立马明白谁是主人谁是仆人了，不由多看了林建两眼。
林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家客栈，在这个时代的北京居然真的存在，也不作他想，漫步走进客栈，小二赶紧给二人找了一个空位。
坐下后，林建才反应过来，刚刚小二问的问题，自己还没有回答，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我们两个是既住店也吃饭，先给我们安排两间上房，然后再给我们介绍一下你们这儿的招牌菜。”
听林建这么一说，小二双眼冒着精光，对二人态度越发恭敬起来，道：“客官稍等片刻，小人先去给您二位沏壶好茶。”说完，小二转身朝柜台走了去，走到柜台前面，对站在柜台里面正在打着算盘的中年男子说道：“掌柜的，上房两间。”
很快，店小二就屁颠屁颠的端着一壶茶回到林建二人身前，将二人面前的茶碗斟满后，道：“二位客官，小店的招牌分两种，素食，荤食，不知客官想要吃哪一种呢？”
“哦？既然如此，那就两种都来一点，先说说看，两种菜食分别有些什么？”听见店小二的介绍，林建似笑非笑的看着店小二说道。心里却道：谁不知道除了素食就是荤食？
“好嘞，客官请听，烤鸭，涮羊肉、烤牛肉、烤羊肉……此为荤食，素菜有……”店小二流利而快速的介绍起来。
“好了，就先来一只烤鸭，羊肉牛肉分别来半斤，再随便上一个汤。”等到店小二介绍完后，林建开口说道。
“好嘞，客官请稍等，马上就来。”
“小二等等。”林建点完菜后，眼见店小二转身就要朝柜台走去，开口叫住了店小二。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是这样的，在下的家族很早以前就远迁南洋，虽然祖籍是京师，但在下也只是在很小的时候，跟随父亲回老家省亲来过一趟，现如今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这次回国之前和家父商量了，在下此次回来，是准备在京师做点小生意，好的话就不打算走了，只是多年过去，京师的变化不小，还请小二哥为在下介绍一二。”说完，林建拿出几粒碎银塞到小二手里。
小二紧紧握住林建塞到手里的碎银，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柜台的掌柜，后者并没有发现，这才小心翼翼的将碎银塞进袖里的口袋，随后才开口对林建说道：“其实还没有进来之前小人就猜到客官的身份了，客官您的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海外华侨就是出国留学的洋学生，其实京师的变化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咱大清朝现在可不比从前了，自从八国联军入侵，火烧圆明园后，咱们老百姓的日子是越来越难了，不过好在这里是京师，天子脚下，洋人虽然霸道，倒也不像天津卫那嘎达那般放肆……”
店小二对着林建侃侃而谈，林建也认真的听着店小二的介绍，虽然自己对这个时期的历史一清二楚，但是林建知道，历史记载的，远没有生活在这个年代的人切身体验来的详尽真实。不过林建还是失望了，虽然店小二生在这个时代，但是毕竟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那一类人，目不识丁的他毕竟见识有限，自己想要了解更多，还得另谋他途。
“小二哥，你看我们这身装扮，往人群里一站，总显得不伦不类的，不知道附近可有绸缎庄，还请小二哥告知在下。”知道自己从店小二嘴里已经不能获得更多的信息之后，于是林建便将话题引了开来。
“当然有了，出了咱们客栈，往前走到下个胡同口再往右一拐，哪里有一家绸缎庄，不过客官，那里价钱可不低，听说京师很多达官贵人都是到那里做衣服的，不过一看客官就是大富大贵之人，也只有那里才能配得上客官您的身份。”店小二拍马道。
“好，谢谢小二哥了，你看，说了这么多，肚子有点饿了，还得麻烦小二哥帮我们催催伙房的大师傅。”林建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对小二说道。
……
很快，主仆二人吃完饭，林建对小二招了招手，小二走了过来，道：“客官请吩咐。”
“会账吧，然后带我们去房间。”
付账之后，小二将主仆二人带上二楼，将二人的房间分别指给二人之后，便告退离开。
“王震，将行李放好，我们去绸缎庄看看。”
“是，公子。”王震恭敬的回答道。
很快，主仆二人按照店小二告诉的地址，找到了店小二说的那家绸缎庄，还没有等林建抬头看清楚绸缎庄的名字，里面的掌柜就发现了有些奇装异服特立独行的他们，知道奇货可居的他立刻走了出来，对着二人抱拳说道：“二位客官请进。”
“嗯，掌柜的，我想做几套衣服，不知道最快要几天才能做好？”林建点了点头，客气的询问道。
“不知道客官想要做几套呢？”
“给他做三套，我自己做两套。”林建指着王震对掌柜的说道。
“三套，两套，总共五套。”掌柜嘴里嘀咕道，眼睛看着远处，像是在算计着什么，林建也没有打扰，面上始终挂着招牌式的微笑，安静的等着。
“最迟明天中午，不知道客官是做长衫还是洋服？喜欢什么颜色呢？”
“当然是长衫了，我的两套就选白色吧，王震，告诉掌柜你喜欢的颜色。”将自己喜欢的颜色告诉掌柜后，又对着身后低着头的王震说道。
“都是长衫就好办了，天黑以前就可以取走了。”掌柜突然面色一松，吐了口气说道。
林建听出掌柜的话中有话，再看了看掌柜那紧缩的眉头，瞬间剑眉一皱，：“掌柜，这是何故？”
掌柜这才解释道：“客官有所不知，自从朝廷和洋人签订了那些个条约之后，在京师，洋人可是霸道得很，对于洋人，就连朝廷也不敢多管，可是自从半年前，同文馆来了两个留洋学生之后，说来也怪，洋人的行为居然开始变得彬彬有礼起来。”
“哦？难道这两个洋学生有着什么强大的背景不成？”
“这倒不是，只是这两个洋学很怪，说是洋学生，但是装扮却与普通民众一般，也留着辫子，一看就知道是大清子民，但是他们不简单的地方就是据说他们去过东洋，而且一回来就撺掇着各省的举子和国子监的监生组织了好几次请愿，联名向皇上上书，听说要什么维新变法自强，要我说这是好事儿啊，可是不知道后来事情怎么发展的，现在在街上，只要是看着像是大清子民，要是没有留辫子或者穿着洋服，只要被同文馆的看见，一定会被拉去游街示众，刚刚要是客官要做洋服的话，我都要劝客官别浪费钱了，好在客官做的是长衫，只是客官没有留辫子倒是有点麻烦，须知大清律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啊，当然客官也可以装成东洋人，这样他们就不敢拿您怎么样了，不过客官可千万别说这主意是我出的啊。”说完，掌柜略显为难的看着林建。
听完掌柜的话，林建心里早已经翻起惊涛巨浪，掌柜的刚才所说的那两个既崇洋要求变法又死守着儒家道统拘泥形式不放的留洋学生的身份，林建已经猜了个大概，知道十之七八应该是历史上公车上书的那帮人，不过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不过王震却是被吓得不轻，上前拉着林建就要离开。对此，林建只是微微一笑，处变不惊地对王震说道：“别担心，咱们现在不是没有被发现吗？会有办法解决的。”林建都这样说了，王震也没有办法，只好退到一旁，不再言语，只是脸上的忧虑之色更加浓密几分看了一眼退到一旁的王震，随即将目光移到掌柜身上，林建拿出一锭纹银递到掌柜手里，说道：“掌柜的，麻烦帮在下想想办法。”
见林建出手大方，掌柜眼神一亮，飞快的将银两收了起来，说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先帮客官量一下尺寸。”说完，从抽屉里拿出皮卷尺，走到林建身前。
“对了，掌柜，不知道这两个洋学生叫什么名字？”虽然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林建还是想确认一下。
“喔，听说他们都是广东人，还都是举人，其中一个叫梁启超，另外一个好像姓康，具体叫什么就不清楚了。”掌柜也不作他想，帮林建量着尺寸，随口说道。